几个月来小夫妻以及青年邻居们年轻热情快乐的信息不断的传给这两位老人,他们感到儿媳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孩子,使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只是梦高急于要卖掉农村的房子,这一点富雅开始是不同意。说;“老人我们是要养的,但卖房子不是好办法。”
她原本想与丈夫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后,能够分到一个理想的两居室,再接也不迟。而梦高则说;“小雅依我考虑我们早也是接,晚也是接。早一些把房子卖掉,父母来到此处生活,有了钱生活也不会太困难。”
这梦高与富雅在家都是最小的孩子,生活中是不大注重经济管理与长远规划的。对生活还是在探索阶段,当然处理问题更是简单,盲目,主观,只凭一颗热心。
此事富万荣不赞成;“老人必须有自己的住处。那是根据地呀!万一有其它灾难,农村可是避险的好地方。”但梦高对岳父的建议没有采纳,富雅那时不便太于干涉;她是儿媳,不让卖房,意味着不欢迎老人。“梦高啊,我们不急嘛,再等等。等大房子下来我们再接也不迟。”
“不行啊,你看农村多苦啊,那家里的地,老人已经无力伺候了。”
富雅同情的哀叹了一声。
但丈夫了解富雅的为人,早在单身富雅单位发给的福利,花生米,咸鱼。水果,富雅都娘家一般,婆家一半的让梦高送达。
是啊,尽管养了几个儿女,都有各自的家庭,老人还是要自己动手维持生活,虽然大女儿不断的送给二老一些细粮及简单生活所需。
转眼;又一个秋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来临,九月是丰收的季节,梦高如愿以偿第一次考上了成人大学。而他们的孩子也在父亲报道的第三天出生。取名;梦欣。
梦家真是双喜临门啊!大家都在为这一家祝贺。但却苦了岳母大人。整个月子一切都是岳母贝树文忙里忙外。
在孩子即将降生的两天里,富雅最为难熬;为了不让梦高分心,富雅的身旁没有梦高陪伴。她痛苦忍受着无法形容的痛,等待着孩子出生。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喜得贵子来。四百天迎来了三重喜事,那个不乐那个不兴啊!公寓虽小,但这里却洋溢着生活的火热激情,现在,富雅家人气很旺,不断地有亲戚往来。母亲也在为富雅感到安心,富雅虽不富裕,但小日子过得舒服,父母自然高兴。
富雅虽说在胎儿出生前整个过程是那样的痛苦,就像要死掉几百次那样,当看到哪可爱的小生命,她不顾身体极度虚弱,她还是坚持让大夫抱过来给她先看一眼。大夫痛快的告诉富雅;“你快看吧!你生了一个带把儿的。”
“大夫;近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他。”她生怕有抱错的事情发生,所以自己要认真看看,才能放心。
一个母亲,从胎儿孕育那一天开始,便担当起保护他的责任,梦高对姐姐说,这小雅真能坚持,腿伤那样重,就是不用药,感冒了,她也不吃药,用什么物理疗法,生怕影响孩子的大脑发育,姐姐说,那可真不易啊,你要好好照顾她才是。
姐,我没时间啊。
丈母娘在女儿的身边整整忙活了一个月之久。很是辛苦,富雅的父亲这时体会到了妻子不在身边的不便。于是便接妻子回家过一种正常的生活。回到乡村的公婆又被儿子接到了小城,他们太爱自己的孙子了,见了面就乐得合不拢嘴。
而梦高则俨然上着他的大学。梦高虽说不是对富雅眷恋难舍,但他对妻子的善良还是非常满意。在外人来看,他是一个很有面子的男人。
看来公婆在此常期居住,以经成了不变的事实。
世上很多的事,它有价,可这爱心却是无价。
这样住了一段时间。
他们老少很是融洽。
在住房管理员一个热心姑娘的帮助下,又过了一段时间,二老可以晚上住在隔壁的公用清洁屋内。白天回到富雅房间。虽然经济不是很充足。但对小梦欣的忙碌使这一家人倒是显得热热乎乎,小家庭亲人们的来访也很频繁。
梦家的三间旧房已经被梦高和父亲卖掉。当然,富雅是点了头的。但她的原则是自己不动半分钱。
五口人的生活,目前富雅与梦高的工资可以维持平衡。
唉呀一声,“快,富雅,我的胳膊不能动了!”婆婆焦急的叫着富雅。可能是“手臂骨折,”富雅看着婆婆眼见红肿得左臂说,“妈,我们赶快去医院,”住院治疗。一阵子的忙活,梦高与富雅频频的往返于医院。小孩因为母亲有火,凑热闹也住进了医院。
几个月后,梦高退回大学,回工厂上班。
一年后,由于富雅不便管理卖掉房产的钱。他们的经济开始紧张。富雅的公公花了近五百元为孙子买了一个皇冠电视黑白电视。
老人是有心的,他看儿媳太辛苦,还要带孩子上班,还要作家务,特别是当富雅受工伤,被化工原料烫的几处伤后。看孩子奶水不足大哭大闹,老人也哭了。
此时,他们一家人感情是融洽并温暖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富雅这时很感满足,她一心维护着这个家。
这样的又过了一段时间。公寓里其他的夫妻整天香兹辣味,生活的相当惬意。
妈;“我买了韭菜花,可好吃呢!”富雅有些撒娇。
“xx都是好的。谁稀罕那!”
这一句突然的抢白,立时让富雅感到吃惊。她说;“梦高,咱妈今天说我韭菜花不好。她不喜欢,还抢白了我一顿,我以为熟肉,蘸点它会好吃的,不想她不高兴了。”她有些不解婆婆,想求得丈夫的理解。
富雅不了解这时他们在老家都吃腻了的东西。
但,富雅看见梦高脸上立即显出不悦。她没再继续追寻梦高的解答。
生活又平静的继续着。
“我说小雅,你那靴子多钱买的呀。”“妈,这是单位给的劳保。”
“小雅;什么叫—单位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穿靴子不花钱!”“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皮鞋是个啥样的,白活啊!”婆婆口念道着。她真的不懂富雅叫的单位。
“妈,赶明儿,我给您买一双。”
第二天富雅便买来了一双新的非常柔软的羊皮鞋给老人回来。
富雅的工厂今年效益很好,他们发给每人一个纯拉萨尔毛毯,又发了一块纯蓝毛料,外加男女皮鞋。女士便是一双时尚的,综色一尺高纯皮靴子。
而梦高此时,却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富雅下楼晾衣服。令她看到了非常吃惊的一幕;富雅看到梦高与一伙人正在数钱。那样子与富雅平时见到或在身边的梦高的表情差距甚大。他与一堆的民工正在赌钱。那喜悦,那快乐,好象不是她身边的梦高。一群民工正在大声喊着让他出牌。
一种说不清的厌恶感顿时袭上心头。富雅一步迈上前。将梦高叫了回来。
梦高平时看到的富雅及态度是温和善良的,而这一次却有些严肃。上前质问,“梦高;你—竟然赌钱?”
“这可是一件败家的行为啊!”富雅回家继续对梦高说。富雅想起了邻居刘阿姨的丈夫因为耍钱而妻离子散的情景,不由得恐惧在心头。她突然记起同姐姐在一起时两人同时发誓将来决不嫁给耍钱鬼的誓言。
梦高—今天的态度也使富雅感到意外,他冲富雅发起怒来,“这点小事,值得你生气吗,在老家不玩得都是傻子。”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可富雅却感到了不小的委屈。
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