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此时的倾城慌乱又无助,她不想害人,可她快要控制不住了!
前方,月华之下,一片开满白荷的大湖。
倾城想也不想,一头扎进冰冷的湖水里,任汹涌的水流吞没她的口鼻,绝对的黑暗中,荷花带刺的长划破她的衣衫,刺破她的肌肤,淡淡的血香在水中飘荡开来。
紧随而来的阎修只见一湖白荷瞬间若血浸染,一朵朵鲜红娇豔,异香扑鼻。
“糟了!”他暗咒一声,双手结印,在湖面设下结界,结界外看到的莲湖依旧白荷漫漫。
他焦急的在岸边走来走去,双眼紧盯著无风自动的湖面。
他奉师傅致命前来监视倾城,随时将倾城变化告知师傅,却不想现下,因他之故,竟让倾城魔晋级!
水下。
冰冷让倾城恢复了些许镇定,周围交错地莲像是监牢束缚著她的手脚。
她厌恶地挥手,一道红光似刀锋般自她受伤发出,所到之处莲具断。
红色的像是血一样的汁自断口处渗透出来,那混著莲香的味道甜腻的让倾城忘记了身在水底,竟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可奇怪的是,她不但感觉不到水流涌入口鼻的窒息感,反倒自在呼吸像在陆上!
不够,不够,不够!
手腕上,梵天珠开始发出猩红的光芒。
腹内饥渴的欲望突然爆发,手若鹰爪,双手齐发,道道红芒源源不断地急而出。
大批大批的莲被斩断,水中浓郁的甜腻味道让倾城难以控制的欣喜若狂。
阎修站在湖面,只觉自湖水里发出一股浓烈腥甜的血腥气,紧接著无数红芒若刀锋般在水面下私处流窜,眨眼间,湖面上的荷便一朵不剩的倒了下去,没入水里,沈入水底。
荷,莲也。
其昂首挺展,日豔且鲜;
洁身自处,傲然独立;
其如玉,不著诸色;
其虚空,不见五蕴;
其叶如碧,清自中生;
其丝如缕,绵延不断;
其花庄重,香馥长远;
不枝不蔓,无挂无碍;
更喜莲子,苦心如佛;
谆谆教人,往生净土……
净土,何为净土?
我日日参禅悟佛,潜心修行,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
净土?
哈,若有净土,那为何天下之大无我母子容身之处!
佛曰,莲有四义……
一如莲华,在泥不染,比法界真如,在世不为世污。
二如莲华,自开发,比真如自开悟,众生诺证,则自开发。
三如莲华,为群蜂所采,比真如为众圣所用。
四如莲华,有四德:一香、二净、三柔软、四可爱,
比如四德,谓常、乐、我、净……
莲自高洁,慈悲善纯。
我信佛参佛,佛却弃我叛我。
我敬神拜神,神却害我杀我。
鬼界三载,苟延残喘。
我儿弥生,魂断忘川。
仙佛弃我,荼蘼如血。
若注定沈冤无望,背佛成魔,又奈若何!
背佛成魔,又奈若何?
背佛成魔,又奈若何!
黑色的双瞳骤然扩大,猩红的凶光自深处迸而出。
唇未启,梵音自出
唵,!日罗怛诃贺斛……
唵,!!曩,三婆!,袜日罗斛……
唵修唎修唎摩诃修唎修修唎萨婆诃 ……
88
发文时间: 11/2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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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此章为前世,我尽量不穿著写~
六月天,娃娃脸。方才还晴空万里,不过一眨眼功夫,倾盆大雨便哗啦啦倾泻而下,不要命似地往人身上砸。
山路积了水,泥泞难行,她抱著大大的布包,一路踉踉跄跄走得好生辛苦。
雨滴在天地间连成白茫茫的雨幕,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
糊。
身上的衣物湿透了,伤口也浸了水,刺刺麻麻的疼。
坚持,阿静,坚持住!马上就要到十里亭了,到那里你就可以歇上一会儿了!
她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心中不免庆幸,幸亏包绣品的布包是防水的油布,否则这次可不止淋成落汤**这般简单了。
终於,雨幕的那头,一座红顶小亭隐隐约约地矗立,在空山骤雨中更显秀气玲珑。
她心中长舒口气,不由得笑开。
咬紧牙,步子迈得更加快。
虽然从十里亭到庵中,还有十多里路,但总算可以歇歇脚避避雨,六月的雨,下不长,等雨停的功夫,她可以吃块干粮,喝口水,歇歇脚。
靠近了,靠近了……
马上……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
那他们整整一生的纠缠,又有怎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过往?
她定在那里,痴痴的将亭中的他凝望,任雨水浇在身上,又顺著她吸满了水的衣摆滑下,落地。
他的五官,完美的不似人类,让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知道,能模模糊糊的说出几个类似“清俊”“淡雅”“冷魅”如是而已。
他有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漆黑漆黑的,像是用上好的墨晕染的湖水在夕阳之下闪烁著薄薄的金晕。
他的唇,削薄的两片,像是玫瑰的花瓣,柔嫩而有光泽。师傅说,男子薄唇,则薄情。
他身上的袍子,是雪白雪白的,料子看起来致但不华贵,有种隐约的飘逸和淡泊。
他足上穿的,也是雪白的靴,鞋面用银线绣了祥云隐纹。她晓得,这是道家弟子才穿的青云靴。她还注意到,他靴面干净,无一丝灰尘,肩上倒是又几点暗暗的水渍,想是道法高超可御风而行,才可在骤雨将落之时躲进亭中。
她不禁低头,看看自己被淤泥粘成两个土疙瘩的小脚……唉,!
她感觉他看了她一眼,她急忙抬头,看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墨一样的眼睛依旧保持著先前的动作,微微敛著睑,目光幽远又浅淡的落在亭外。
回过神,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雨里傻乎乎的站了有一阵子,膝盖上的伤开始疼了。她想进亭子避雨的,可,孤男寡女,著实有些不合礼数。
迟疑片刻,咬咬牙,弯腰打个佛礼,“这位道长,不知可否让贫尼进亭一避?”话毕,她微垂著头,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
两个呼吸的功夫,他才慢吞吞的,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她松口气,笑,“多谢。”说著,托著两条疼木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进了亭子,然後直接在距离他最远的亭子最里侧的角柱旁坐下。
低头,看到青石地面上自己留下的两排泥呼呼的脚印子,微赧,,抱著布包的手紧了紧,然後也将视线调向亭外。
一炷香後,雨停了。
她匆匆与他告辞,便出了十里亭。
出亭子时,她还常常松了口气,没办法,跟这样美丽的人儿共处一处,实在有颇多的压力。
她腿伤有些发炎,休息又不够,再加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