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啊孙茂才此时才惊觉自己似乎已经献宝献很久了。
背笼里没什幺值钱的东西吗
里面也只是些书而已
真是个穷光蛋,到京城来躺尸街头的不成
我是来应考的。
应考难不成还是个举人老爷啧啧啧堂堂举人老爷穷到这份上,全大
宋国也只有你一个了。许文凰的一席话说得孙茂才无地自容,但下一句话却又
让他喜出望外。
看你这模样大概也没什幺去处,要是不想死在路上,就住在这儿吧。
咦
反正我们已经三天没开张了,房间也很多,再多个白吃白喝白睡的也没什
幺差别。许文凰说道。
虽然又被刺了一下,但孙茂才可管不了那些,寄宿青楼总比起饿死街头好得
多,那些贫贱不能移的屁话是吃饱撑着的人才说得出来的,他在故乡可是连店小
二的工作都做过,区区借住青楼算得了什幺
从这天起,凤舞楼多了一个新成员,虽然顶的是跑堂缺,但客人稀少的凤舞
楼根本就不需要这东西,倒像是真让孙茂才白吃白住一般。
但最高兴的莫过于莲香等三个女孩,嚐过他大肉棒的滋味之后,这几个淫蕩
丫头每晚都往他的房间跑,用各种方式诱惑着他,让他每晚都不得安宁。
而对此孙茂才自己也未曾抗拒,男女之事的极乐让他不自禁地陷溺其中,每
晚总是要在女孩们身上射超过三次,淫叫与娇喘声吵得许文凰不得不换到远一点
的房间去。
半个月下来,莲香三女肌肤变得滑嫩透亮,就像被充分灌溉过的花朵一般,
而孙茂才却削瘦了不少,眼袋和黑眼圈都跑出来亮相了。
又过了将近半个月,当五人都坐在桌边吃着早饭时,许文凰看了看对面只能
以憔悴来形容的孙茂才,慢悠悠地说到:孙老弟,你来京城是要做什幺的
我是来才说了三个字,孙茂才就说不下去了,夹着一颗花生的筷子
凝在半空中,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上冒出,年轻却憔悴
的脸上满是震撼、愧咎与羞耻。
一旁的三个女孩只比孙茂才晚了一些领悟,脸上尽皆露出愧咎的神情。
你们还知道就好。许文凰看着可以当她儿子、即将踏入青年阶段的年轻
人,淡淡地补了一句:
吃饭吧。
但除了许文凰以外,其他人怎幺还有心情吃饭,许文凰也不予理会,自顾自
地吃完饭离开,留下桌边四个年轻人。
对不起柚香首先开口。
我们太蓟香话说了一半,淫蕩二字终究还是没能出口。
不关妳们的事,是我太蠢了。孙茂才看了看三个满脸愧咎的美丽女孩,
说道:是我被慾望沖昏头,才会害妳们被责怪。
不过放心吧,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我会全力準备会试少年因为纵慾过
度而迷茫的双眼再次透出亮光。
那我们可以帮你读书柚香握紧粉拳,相当坚定地说道。
啊
别看我们这样,也是读过一点点书的哦莲香说道。
好吧。孙茂才当然清楚这是她们的赔罪方式,虽然对她们懂多少很有疑
问,但却也不好意思拒绝。
但这决定却大幅扭转了他的命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过分为什幺女孩子和
小人一样难养柚香丢下书嘟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
这孙茂才答不上来,这可是儒门圣人讲的话啊,但又想想,圣人怎
幺会骂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女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所以说圣人就是
要把百姓都当做猪狗吗蓟香歪着头问道。
这里说刍狗是祭祀祈雨用的稻草狗哦
所以是猪狗不如吗
对了,会试要考什幺啊
诸如此类的奇怪问题层出不穷,孙茂才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麻烦,但不久之后
却反而被她们问得发现自己的一大缺陷──
除了对文字的记忆之外,他根本就未曾真正理解过书中的内容。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宋国科举制度中,童生、县试、乡试的科目全都是
明经,但会试的科目却是策论,很多读了一二十年死书的酸儒就栽在此
关。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孙茂才也是其中之一,但意外却发生了,而且来自于三
个书读不多的青楼女子身上。
最后的五个月就在四人吵吵闹闹当中过去,孙茂才没有多读什幺书,也没有
重读什幺书,唯一做的就是应付女孩们的各种奇问怪想,务求旁徵博引解释明晰
,而且还得和时事相结合。
在会试进行的那段时间,三个女孩担心得连工作都做不好,许文凰直接关门
不营业,反正也不会有客人,乾脆带着她们到试场外开眼界,引来了不少自命风
流的家伙包围。
也因为如此,刚结束最后一天考试、踏出试场的孙茂才在三个小美女的簇拥
之下,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什幺叫做目光如刀、千夫所指,对于说出
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古代大儒产生了衷心的崇拜。
而当风韵犹存的许文凰走向他时,这些目光是凌厉无比,大部分人想的多
半是这小子的豔福跨得真宽,目光之不善连原先走在他身边的举子都不自觉
地闪了开来,让出一大片空地。
回去再说吧。许文凰无视周遭的眼光,说道。
是母亲和妹妹吧,一定是的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还有些人
如此自言自语着。
如果让他们听到这时候挽着孙茂才双臂的女孩们说的话,想必会当场气到把
孙茂才撕成八块:今晚要通通补回来哦
会试放榜那天,许多身穿红衣,手持铜锣敲敲打打的报喜人在街道上奔波来
去,前往拜访榜单上有名的各位贡士老爷,无数举子都在自己登记的住所忐忑地
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等不到的。
孙茂才也在三女的陪伴下紧张地等着报喜人的来临。
不要那幺紧张,紧张也没有用。许文凰将灯笼放在门边说道,为了他,
今天可又不用开张了。
我知道孙茂才嘴里这幺说,放在桌上的双手却握得紧紧的,一点也
没有放鬆的打算。他当然知道以自己乡试最后一名的成绩,想要会试及第是相当
困难的,但没公布出来之前总还有一丝期待,也就因为这一丝希望,才会让他显
得患得患失。
真难熬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孙茂才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但他不知道的是
在皇榜处那边,此时正有大批报喜人如热锅上蚂蚁。
没去报会元老爷的喜你们吃哪行饭的头髮花白、眼尾下垂的老人
骂道。他从十六岁开始入这行已经五十几年了,还将这兼差性质的行当搞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