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褪去了往常的锐利,像一潭月光下平静的湖水,徐依可觉得自己要溺毙在在他这样的柔情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残忍的时候可以让你下地狱,可是温柔的起来却可以如此温柔,让你融化。就像微风轻抚过心头的舒畅,他的眼,他的眸,他的话都会给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珍宝,是被捧在手心,放在心口深深的宠溺着的,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劫数,她无法逃脱的劫数。
陈墨阳见她态度稍有软化,他不失时机的打横抱起她进房间。
她坐在床沿,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掀开被子,不知道他话中的可信度有多少。
陈墨阳道:“睡吧,我说不动你就不会动你。”
她看着他的神情,很诚恳,不像是说谎,她实在也有点困了,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脱了外套,和衣躺在他的身畔。
他靠近,掀了掀她的裙角,到她腿上还包着长丝袜,不赞同的道:“这样你怎么睡?”
徐依可惊呼一声,赶紧抓住他正搁在她大腿上,若有似无的抚着的手,道:“把手拿开……”
他反手握住的她的手,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一双大腿压制着她, 他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将唇凑上去,声音极其的魅惑,感:“见过男人吗?”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从他的膛滑下去,她终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意识到他的企图,她拼命的想抽回手,可是他攥得很紧,她憋得脸都红了,最后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手被他强行拽着到了他腹下,按在那里。手心感受到别样的灼热和触感,她羞愤的尖叫出声,另一只手捶打着他。
他半个身子压着她,不费力气就制住她的反抗,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强迫她握住,上下摩擦。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一片空白,血热气全往脸上涌。
他问她,有没有见过,有没有见过。
大学的时候一宿舍的女孩关起门看禁 片,看到那样的镜头个个面红耳赤的,但无一例外觉得那东西很丑陋,可现在丑陋的东西就在她的掌心。
她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在他的钳制中挣扎着祈求:“放开……放开……”
“不要动……”他的声音嘶哑而压抑,他侧着身子紧紧的贴着她,毫无缝隙。
他加快手上的动作,一会儿伏在她的身上,身子战栗着低吼。
徐依可觉得羞辱,觉得脏。
他喘息渐停,长嘘口气爬起来,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清理,她黑色的丝袜也染上了痕迹。他动手替她脱下来。
徐依可一把推开他,跑到浴室里,用沐浴露反复的清洗双手,几乎要痛哭了。早知道他不是什么纯情男人,也知道他在这方面很放浪,刚才那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可是她还是难以接受,难以劝服自己。为什么他没有一件事情跟她步调是一致的。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清理好了,她的丝袜像一团抹布一样被扔在地板上。他靠在床头抽烟,在吐出来的烟雾中紧紧盯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徐依可觉得这时的他又变得远了,是她以往所惯见的陌生。不久前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她掀开被子,背对着他,不想再去研究他到底想什么。
一会儿他灭了烟,关了灯贴着她躺下来。她往外挪,他跟着移过来从背后抱住她。
徐依可用手肘抵着他,恨恨的道:“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做的。”
他道:“这难道算做?你要不要试试看真正的‘做’是什么。”
徐依可气得不再回嘴,又害怕他真会一时兴起的‘做’起来。只得合眼睡觉。
他也没再为难她,接下来真的只是安分的抱着她睡。
她刚刚入眠,耳边一阵手机铃声不断重复的响着,吵得她想发火,迷迷糊糊中她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她平常所熟悉的歌声,手到手机就按了接听键。
她带着熟睡慵懒的声音似乎让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问道:“你哪位?”
徐依可道:“你找谁啊?”
电话那头尖细的女声依然坚持的问着:“你哪位?”
被搅了睡眠的徐依可不耐烦,道:“我是徐依可,请问你找谁。”
对方似乎隐忍着什么,道:“我找陈墨阳,他在吗?”
“他睡着了,你等一下。”脑袋不清醒的徐依可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把陈墨阳唤醒,将电话扔给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第三十六章总有人来打碎她的梦
早上徐依可在刷牙的时候,昨晚的某个片段突然从脑海中闪过,她惊疑不定,草草的含一口水吐掉嘴里的泡沫,叫道:“陈墨阳!”
他正慢条斯理的套着衣服,道:“怎么了?”
她赤足跑到他面前,道:“我昨晚是不是接你电话了?”
“嗯。”
“谁的电话?我认识吗?”她记得自己好像告诉对方名字了。
他已经穿戴完毕,道:“你不认识。”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他道:“赵咏荟,赵咏琳的妹妹。”
徐依可霎时乌云罩顶,没好气的给他一个白眼,道:“你真是害死我了。”
他不以为然:“我怎么害你了。”
她靠在衣柜旁,仰头看他:“那个赵咏荟是不是喜欢你!”
闻言他又折身回来,一手撑在她身后的衣柜上,笑道:“你怎么知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手指卷着她的发丝,道:“对,她喜欢我,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她昨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跟我说了些什么?我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嗯?”
他见她脸上出现了愠怒的神色,就在她额头上亲了口,道:“别傻了,宝贝,喜欢我的女人可不止赵咏荟一个,你难道每个都要问刨究底的问一遍,小心眼的女人最不可爱了……好了,赶快去洗脸。”
他的一番话让她心里堵得慌,又无可反驳。她知道在这场感情中,她和他始终站在不平等的位置,她得不到所想要的公平和最可贵的忠贞,还没开始她就已经有点累了。
他送她上班,一路上见她始终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也有点烦,没那心思哄她。他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女人总是如此,能近一步就逼近一步,非得逼着你给保证,逼着你告诉她,今生非她不娶,永远只爱着她一个人。只不过以往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他在心里冷笑,就只有她,倒是敢!
可更让他心烦的是,自己明知道她玩不起,明知道惹了她,以后想结束的时候处理起来会比以往的那些女人麻烦得多,可他就是不想放手,至少现在不想。
他将车停在大门口,道:“好了,到了,中午接你吃饭。”
她解了安全带,道:“中午还有事情。”她准备去医院看看韩越的情况。
他也不勉强,道:“那再说吧,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她点头,下车,他的车子毫不留恋的调头离去。
她心情不佳的进台里,电梯里跟她一起进来的同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好奇的问道:“依可,刚才送你来的那个是陈墨阳吧?”背后几双耳朵同时伸长。
徐依可干脆的点头:“对,是他。”
电梯的门打开,堵住了接下来的发问,她知道同事背后会怎么议论,反正悠悠众口也不是她能挡得住的。
全天下没有人会相信她和他是正常的交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