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躲不过去的。家人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意识到。
丁静说,没了家人她会活不了,他偏要去试。现在他才明白,他代替不了她的家人,即使有一天她的血都依附着他,他也不能成为他的骨架让她活命!
他心里梗得难受,慌得难受,把她的钱夹合上,轻声道:“别看了,你要是想家就回去看看,我保证不会阻止。”
她把钱夹抢过来,贴在口,好像怕他抢了去一样,道“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他们不要我乐,妈妈,爸爸,和依泽都不要我了......”
陈墨阳把她的头抱在前,可是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她。
她打他:“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全都是因为你,我做错了什么,我唯一的错就是认识你,爱上了你......你不知道我现在多后悔,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对不起三个字就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他道:“我知道,我知道,全都是因为我,你别哭了。”
她瘫软在他怀里,拳头砸在他身上都软软的没有力气,最后只余下了哭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她弄到这么凄凉的境地了,他做事一向没有后悔过,现在却是不敢后悔,不敢承认自己做错了。
那晚上她在梦中都还在悲痛哭着叫爸爸。
他从来不知道家人对一个人来说会重要道如此地步,更何况他不也给了她一个家吗,可遮风挡雨,衣食无缺,为什么她就是对她那个简陋的家念念不忘。
他在她额头吻了下,低语道:“宝贝,别哭了,好好睡吧。”
那样的小心翼翼,柔情万千。
他走出去,门关上,她睁开眼,真的如同她想的那样,他爱她!他爱她!这原本可以让她欢欣雀跃的答案,如今只能让她更加的悲痛。
他和他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在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之后,在所有的一切都崩塌了后,他和她在绝境中拥抱着说,我爱你!这是多么的讽刺,然后呢,忏悔录在哪里?周围iede路已经全部封死了,她和他只有等死!
她这几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要么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发呆,他说:“你先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休养。”
她说好,整天跟幽灵似地坐在角落里。
他说:“要不然,我让你的朋友过来陪你,出去逛逛街也行,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购物吗?”
她摇摇头:“她们都很忙。”
他说:“那你去我公司好不好,我公司人多。”
她说不去,人再多关她什么事!
她知道他的影视城基本已经完工了,赵赵咏荟的平面广告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她甚至也在电视上看见赵咏荟了。
在一期娱乐节目的专访上,赵咏荟道,她能走到今天,最感谢的是一直在她身边默默支持她的一位学长。
当主持人问她,是否方便透露一下这位学长的信息时,赵咏荟道,他一向低调,我不想造成他的麻烦,他一直就是这么一个默默付出的人。从来不让我知道他为什么为我做了些什么。
在节目上赵咏荟把陈墨阳说成了个对她情深种的痴情男子。
徐依可要不是知道赵咏荟所说的学长是指陈墨阳,她还真会为这么一个痴心的男子感动一把,当时她在看那节目的时候,他进来看见了,拿过遥控器就关了,道:“这么无聊的节目你看它干什么。”
后来他看她闷闷的,还破天荒的解释了句,道:“这些节目都只是在作秀而已,你不要管赵咏荟在上面说什么,让赵咏荟当影视城的代言人只是因为她在外的形象比较适合,顺便也卖给金部长一个面子。”
她听了,只是哦一声就走开了。
所以今天看见她的情绪依然这么低落,陈墨阳道:“是不是还在喂赵咏荟说的话不开心?”
她摇头:“你去上班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去上班,但尤不放心,交代阿姨如果她有什么情况,就给他打电话。
徐依可一个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了早饭等午饭。
闵正翰给她打来电话。
一段时间不见她发现文政赫比她更颓废,甚至是憔悴。
往日的风流倜傥全部不见了,胡子也不刮,显得很邋遢。
她惊讶,说:“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扳过后视镜敲了敲,道:“***,还真不成人样了。”
他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她还未见过他这么焦躁的样子,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胡乱地扒着自己的头发,道:“只是有些事情很混乱,我需要静一静,依可跟我走吧,离开江乐一段时间。”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又旧话重提,但这次她有点动摇了,道:“去哪里?”
闵正翰道:“随便去哪里,你不要担心,难倒我还能把你弄丢了?”
她咬唇沉思这件事的可行。
闵正翰道:“你不用再考虑了,连我看了都替你揪心,你现在还留在他的身边还有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柳暗花明?”
她心一横,道:“好,什么时候?”
他说:“那就现在吧,你有什么要办的现在就去办,一个小时候我们就走。”
她道:“那你等我,我回去一趟。”
他把她送到楼下,道:“不用收拾行李。”
她点头,上去。
阿姨正好熬了莲子粥,道:“依可,喝一点,拜拜火。”
她的体质很容易上火,以前妈妈几乎每晚都得熬凉茶给她去火。
徐依可道:“先凉着,我等下下来喝。”
她道卧室,也不知道该收拾什么,而且要是动作太大的话阿姨一定会觉察的。
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拿了自己的皮夹,塞了点现金,再把身份证也带上。
她想至少是不是应该留一张字条,可是那样也显得多余,走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好说好交代的。她应该离开,也必须得离开。
这段时间他对她越好,她就越难过。因为知道跨不过那一关,如果爱他欢欣鼓舞地接受他对自己的好,那么连她都会唾弃自己,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家人。但是她也不想看到他挫败的样子,只有一走了之。现在她可以肯定他不会拿她的家人作威胁。
早上的房间还没收拾,他换下来的衣服都还随便的搭在衣架上,柜子上的盒子里放的都是他的袖扣,她抓了一颗塞在口袋里。
下楼地时候她还去厨房看张阿姨,道:“他今天早上说想吃油焖大虾,你今晚做给他吃吧。”
张阿姨不疑有他,问道:“回来吃午饭吗?”
她说:“来得及回来的话就吃,要是过了时间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张阿姨说:“行,那我个你留着饭......等等,先把莲子粥给喝了。”
她端起来连勺子都不用,咕咚咕咚地灌下去,道:“剩下的放点冰糖进去,帮我冰在冰箱里。”
闵正翰就在楼下等着,等她坐进去,他启动车子,道:“你带了什么?”
她翻开钱包给他看:“全家福,身份证,现金。”
她又从口袋里,出那颗袖扣,黄金镶钻,亮晶晶的。她摊开手给他看,道:“还有他的袖扣。”
闵正翰赞许地道:“下手真准,这颗袖扣够你两年的工资了。”
她手指摩挲着上面的水钻,道:“他最近穿西装的时候总喜欢用这一颗袖扣,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