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包,几间房间联通在一起,有卧房也有休息室麻将机,KTV,里头还有个大圆桌子,类似会议厅的布置,门口有两个人守着,子钰不得已印着头皮走了进去,进到最里头那个KTV,只见一个肌肉虬髯,满脸煞气的男子端坐首位,面目五官只是一般,但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精光,带着一种特有的威慑感,身形矫健,黑色背心以外的部分隐约透出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子钰觉得心里在打鼓。
她身后的寸头见到他之后,忙上前点烟,她听到一声低沉的“王哥,人带过来了!”只觉这房间里头二十几个个人的目光全聚焦到她的身上了,其中还有七八个浓妆艳抹的,穿着暴露制服的“公主”。
那“王哥”点了点头,示意寸头他知道了,喝了口酒后,道“你看着她,等那姓丁的小子拿钱过来赎人”,说罢便再也不看她了,跟先前那些个弟兄接着商讨什么。
子钰坐在角落,尽量让灯光不要照到她的身上,尽量减低存在感,她如坐针毡,心底满心满意的都是恐惧。她旁边坐着先前的寸头,在这个冲斥着浓厚的雄性荷尔蒙的喧闹的KTV里,这个角落安静得就像不曾存在。
子钰听着自己手表的滴答声,只觉度日如年,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她想自己要是不曾离开韩家三兄弟那该多好?自己以为金丝雀的生活让她窒息,却不想没有了那个笼子,压下来的残酷的社会是这么的冰冷,她想,自己,应该是彻头彻尾地错了。
一连串的如同剧情般曲折的惊吓其实让她疲惫不堪,她犹如受惊的兔子,在这个群狼环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压缩自己的存在感。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身心俱疲已经超过她的限度,她记得自己似乎眼一眯就睡了过去,知道第二天她被一阵吵杂喧闹惊醒,当时猛地想起自己的处境,心中警铃大作。
只听包间正中传来一声,“王哥!那姓丁的小子竟然跑了!我们往他左边捅了两刀,但还是被他给溜了,走的水道,现在该怎么办?”
子钰只觉,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