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忍不住屏紧呼吸,目光随之迁徙。
茶色衣襟,纸灯下,书卷添香,美人如墨。
她真适合这般。
偷着进来的古侍卫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正在躺椅上侧身看着账本的司桐,心跳一下一下的,突然觉得,好像,不一样了。
这颗心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好像从那日她留宿了他院落起,这点不一样就越来越扩大了。
是他帮着她沐浴,全然地看遍了那娇美的身子,她还帮他口了出来,末了连他抱着她睡也不曾拒绝,次日醒来时人也还在,用了早膳后方才离开。
古侍卫近些日子脸上浮出来迷之微笑,大抵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吧。
至于司桐的记忆中,洗澡要他帮忙是因为精疲力竭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何况她也只是要他帮忙把自己放进木桶里,再抱出来,可那人竟然脱光了自己也进来了,一脸无辜地说了句,好想要你。
她里面疼的厉害哪里还敢,可他上下其手地哪里防得住,两张抗衡到最后,她脸蛋红红的说了一句,还疼着呢,他心疼却又涨得难受,只好诱哄着她帮他含了。
那么大的滚烫巨物,敏感的圆端,被她的口腔包裹着,舔弄着,清秀的脸庞就在他身下,含着他,取悦他,清醒着,主动着。
难以控制地将那白浊滚烫的液体射在她口中,从嫣红嘴角流出的淫靡诱人,他在剧烈的快感下张着嘴,呼吸都停止了,这一幕,却被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想起来就会硬。
想要她,要不够啊。
可是,她呢?
她心里在想什么,是否喜欢他这般待她,她是否也会渴望他?
司桐翻了个身,目光从那漆黑处的一片衣角往上移,嘴角不动声色地微勾起来,得了,藏都藏得不尽心了。
他要是不想被她发现,依她这点末微的武功,想发现他的气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若是他想被她发现,便像现在这般,无处不是漏洞。
她第一次觉得,面瘫如他,竟也能用上可爱这个词。
“过来吧。”
顺手翻了一页杂乱不堪的账本,脑中还没理出思路来,平静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藏在暗处的某人心慌至极。
她是,在叫他?
从未有过的如鼓心跳,连呼吸都乱的不像话,她怎么知道他在?
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测,她抬眼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那人纤手合上书页,缓慢地挑灭了灯火,起身间带动满袖暗香,黑夜之中,唯有几许月色投影,一步一步,像踩在他心上。
“想我了?”
她走到他跟前,手轻拉着对方,衣物的触感带着夜气的微凉,却怦然点起某种火热。
她向来,如此自信。
(这时候的古奉,还是嫩了点啊,司姑娘的年纪实在不是白大一些的,摊手,这种看透对方的能力,真好)
26、
(只是莫名其妙地断片了而已)
灯灭,房里依旧是淡香如茶,她脚步轻轻,仿佛随意地走向他身前,纤手微抬,拉住了他袖子的一角抬眼看他。
他眼一收,却不由得勾起心中一慌,仿若自己就是她指下的那一根琴弦,轻轻一拨便有回声。
若有若无的酒气随着她的靠近传来,他还是那般没来由地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好闻到不可思议,一晃,便是沉醉,忽地眉心一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同。
“你喝酒了?”
声音冰裂一般划过漆黑里,古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仰头看着他的人儿,却像是从来没有发现她用过此刻这般灼热的眼看他。
那样的眼,浓烈而又火热,熊熊燃烧着。
仿佛,她眼里只有他。
司桐歪头,有些疑惑,像是努力回想着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才点了点头,“不是很多,就一小壶,家主给的千日醉……”
她的手不安分地往上,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仍沾染着酒气的唇往他唇上凑,末了认真地舔了舔那冰凉的唇瓣。
“你尝尝?”
古奉在她唇贴上来的一瞬间身子僵硬,几乎是石化在原地。
“又喝酒?千日醉?”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里问出这几个字。
她酒量不差,但也并不算得上嗜酒,只是偶尔得了好酒,也禁不住诱惑要尝上一尝。千日醉到没名字那么吓人,只不过算得上难得,虽是酒,却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茶香,幽冷而又寂静。
古奉闻到的淡香如茶,也不过是这酒的妙处所在。
黑暗中他分不清她毫不在意点头时嘴角微微含着的那抹笑,是不是他所以为的下意识露出来的见到他的欢喜。
古奉觉得人有时候是愚钝的,他敏锐的六感在此刻遇到眼前人这般冲着自己意味分明地笑着时早已收起了触角。
她的手甚至没有直接触碰到他的身体,仅仅是拉扯衣角带来的轻微垂坠感,却已经让他犹如浑身一震般全身发麻,酥麻感自灵魂深处传递出来。
鼻尖若有若无都是对方的气息,从强烈的淡淡茶花香融入了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渐变成一种同时诱惑着两人的存在。
这样的对于彼此的吸引力,强烈到连司桐也无法忽视与自己对视的那双在黑暗里灼灼的眼里,是几乎要把自己融化的深邃和热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矛盾感觉会出现在同一时刻,可是她就是如此觉得。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竟然会有这般让人惊艳的采?
还是因为自己?
司桐甚至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面前人旧时的模样。
他和她虽都是家主身边的亲近之人,却因所属的职责无甚交叠之处,她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在规规矩矩行完礼后擦肩而过无数次,却始终不曾放在心上。
以是她此刻认真回想起来,对于这个人的记忆实在少之又少。
其实这也不能怪司桐,她对人的过目不忘几乎同她对待那些账本上的数字一样几乎是凭着本能和直觉。可是分不出注意力在家主那样风华绝代的人旁边待着,还努力降低着自身存在感的侍卫身上,实在是在情理之中。
总是有这么些人,你知道他的存在,可仍旧是下意识会忽略他,忽略他的存在感,同时,他的危险性。
古奉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司桐心中几乎是瞬间有了判定,他的模样和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那掩不住的凛冽寒意,私下一人时,再不如静默守候在家主身旁时的默然克制,全然的存在感,也是全然的陌生感,也难怪那日她并未将他认出。
她不禁有几分失地想着,他在别人面前的模样,似乎不如此刻般真实。
呼吸却不由得滞了几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在意了?
司桐握着那玄黑衣角的纤手轻轻一颤,面上的情是微微恍惚的无辜的困惑,她还和那双漆黑双眸对视着,却忽然像撞入了某个她不曾去过的角落。
她被他抱起一旋身放在了窗边的木柜台上,手禁锢在她的腰际,克制不住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欺身而下便噙住那嫣红的微张唇瓣,她的手下意识抓紧他,嘴里的话只剩下残存的些许音节。
窗幔轻纱被风带起,飞扬轻摆,留下一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