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他的那位女友、妻子;三,她这三年掩饰得足够的精心,哪怕像白色裤子这样的细枝末节,她也三年如一日地掩盖着。呈现给他的表皮与藏在暗处的里子,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她。
妻子离玻璃门越站越近,对着玻璃门,开始转动着娇躯,时而正面,时而侧面,甚至还会背对着玻璃门,别过头去,看“镜子”中映照出来的,白裤包裹起来的绝世美臀。
她保持着某个姿势在玻璃门前呆立了一会儿,从那无声的沉默中,看得出有沉迷,也有黯然。
直到,一个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妻子有些紧张,抓起手机看了一下才似乎稍稍放心了一些。
“一切都进行得不错吧?”妻子接通电话后,开口的第一句话这样问道。
一边问,妻子一边便手握手机,往卧室中走去了。因为走远了,而且似乎顺手关上了卧室门,雷宇天便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了。
不知道是谁给妻子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所谈何事。更不知道妻子所谓的“一切进行得不错吧”,指的是什么一切,又是进行得如何的不错。
电话不知道接了多久。只知道大约十几分钟后,妻子重新又出现在了客厅。只是,如同变戏法似的,她身上那套白衣白裤不见了,换上的,是雷宇天给她买的一套睡衣。
不出雷宇天所料,妻子拿起手机,拨弄起来,一会儿,雷宇天的手机便响起微信提示音。果然,妻子换上睡衣后便开始跟他视频通话来了。
“老公,在干吗呢?哟,今天这么早知道洗完澡了呀,在外学会懂事了。”青叶柔让人如沐春风的姣美笑脸出现在手机屏上。
“你不也洗过澡了吗?说不定我洗澡的时候,正好你也在洗澡。怎么这么默契呢?”雷宇天一扫脸上的疑云,也爽朗地笑着。
“昨晚睡得好不好?”青叶柔关心地问。
“睡得还好,早上醒来都大天亮了。”
“……我就知道,口口声声说想我,还说怕想得睡不着。结果居然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睡得还香!”青叶柔撇撇嘴。
“这也生气?好吧,其实早上醒得晚,是因为上半夜不习惯,翻来覆去没睡着。”雷宇天说了实话。
“……我怎么叮嘱你的,让你看着我的照片,想着我,美美的睡个好觉。你又把我话当耳边风了!”青叶柔继续翘着嘴唇。
“……”雷宇天觉得妻子纯属变着花式跟他撒娇,“嘴翘那么高干啥,再伸过来一点!”
雷宇天对着屏幕吧喳一声,果然妻子刚刚还故意板着的俏脸就化开了,嘻嘻笑着,喜不自禁,回了他一个吻。
“我好想你呀,老公!”妻子的声音变得软糯下来,“今晚特意穿了你送我的睡衣,睡衣替你抱着我,这样晚上睡得香一点。”
“你昨晚也没睡好?想我了?看来前晚我还是没把你征服够!”雷宇天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坏蛋谁想你了?才不想你。每天晚上,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你!”青叶柔鼓了鼓腮。
“老婆你把镜头再往下一点,对,脖
子以下,再下点。”雷宇天指使她。
“臭家伙你干啥呀!”青叶柔依样操作了几下,才发现镜头像一双沿着欲壑滑行的眼睛,越来越近地滑向她睡衣领口敞开处,那一对雪白的若隐若现。
“啧啧,太诱人了。老婆你说在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把衣领放得这么宽松?”
“还说。这可是你送的睡衣。是不是故意买的这种款式,领口弄得这么暧昧?然后晚上就让我这样在你面前晃来晃去?”
直到结束视频,雷宇天应和着妻子,打打闹闹着,一直都绝口未提刚刚妻子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的事情,不向她流露出半丝半毫的疑惑。
因为他知道,他现在正走在通向真相的路途中。或许不会一帆风顺,或许总会有那么一些周折,但花点钱,说几句好话,相信最终总能在其中的某所高校档案中发现自己的尘封的踪迹,而妻子的秘密,也便将随之浮显。
此时若揭穿她试穿白裤子的事情,她必定一句“老公你送的呀,再不喜欢的颜色,也还是想试一试呗”就轻松敷衍过去了。倒是他,却必定因此暴露了安在家中的针孔摄像头,那真是得不偿失。
宾馆的空调扑腾出丝丝冷气,雷宇天拉了拉薄被子,一时却没那么容易入睡。
妻子如此表里不一地隐藏,到底图着什么?
第153章奉劝适可而止
同时,又想到下午在陕市汽车站遭遇的抢匪。看那抢匪一气呵成的动作,且目标明确,直奔艾瑶薇的皮箱与背包,看起来,倒应该就是图财。或许是瞄见艾瑶薇与他分开了,一个孤身弱女子,实在是下手的好对象?
然而,不管怎么说,即便是偶然而起的劫财,终究也是给艾瑶薇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而且事情因他而起。现在听艾瑶薇说得简单,说是皮箱中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事实也不知是否如此,毕竟,她为了叫他心安,有可能说得轻描淡写。
早上一大早,同艾瑶薇下楼结账退房。忙完后,雷宇天一手拖起自己的皮箱,另一手因担心艾瑶薇腿上伤口发痛,便轻扶了一下她,挨着往宾馆门外走。
就在他扶上艾瑶薇的那一刻,宾馆大堂的一排沙发上,有一个一直低头看着杂志的男人身影,却突然将头从杂志的掩映中抬了起来,飞快地看向雷宇天和艾瑶薇。
雷宇天扶着艾瑶薇走了几步,似有所感,猛回头向沙发区望去,看到的,却只是一个低着头,认真阅读着杂志的男人。
雷宇天摇了摇头。或许,这些天弦绷得太紧,让他产生了一些错觉,沙发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身影,也引发了他的过度警觉吧。
同艾瑶薇搭上最早的汽车,去了陕边学院。雷宇天担心艾瑶薇伤口还在痛,一下车便又是一手拖皮箱,一手扶艾瑶薇。
艾瑶薇索性便向他靠近了一些,半倚着他,享受着相携前行的滋味。
“得得得,你怎么整个全赖到我身上来了?要不我干脆给你买个担架得了?”雷宇天发现她越倚越紧,推了推她道。
“不是你要扶的吗?我以为大哥哥你故意找机会接近我呢?其实我的擦伤恢复得挺好,根本就不痛,一点也不影响走路好不好!”艾瑶薇闻言一下就从他身上分了开去,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蹦跳着跑开了他身边。
看她又像昨天在她的母校陕安大学那样雀跃着,阳光下撒着欢,跑得飞快,雷宇天傻了一会儿眼,才发现果真是自己多担心了。就她现在这奔跑的样子,果然昨日的摔伤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青春就是好,只要不伤筋动骨,一点小碰小磕,对她们虽不强壮但却蓬勃的身体来说,总是过眼烟云,转瞬没了事。
看来,早上他扶她走出宾馆,一直到坐在长途车上他扶她、安慰她,她就是故意不吭声,装病号,享受他傻头傻脑照顾着她的滋味。
艾瑶薇陪着他进陕边学院。陕边学院与昨日的陕安大学风貌有接近的地方,也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有一点肯定相同,就是校园中弥漫着的气息令艾瑶薇徜徉、留恋。她一路都是跳着走在校园大道上,不知道为什么,陪在他身边,绕在他左右,她会那么欣然,像一只东跑西跑在前的哈士奇。仿佛昨天那个受伤的女孩,跟她毫无关系。
陕边学院的工作人员赵老师已经联系过,属于那种支支吾吾,声称暑假在外旅游的情况。昨下午雷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