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我的鼻子和眼睛在外面。
小妍和朴老头全程都是扭脸到另外一边不敢看我的。
这顿折腾下来,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不光我已经是筋疲力竭了,脸南成宰都是大汗淋漓的。
那杯盐水已经放凉了,南成宰小心地打开盖子,把那两粒抗生素胶囊拧开,
把里面的药末倒进盐水里,用一个棉签把盐水搅拌了一会,用一次性针管抽了满
满一管,拉着我的手说:「我不是医生,我不确定这样对你是不是有用,但是现
在我更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来,如果你的伤口感染,你一定会死,现在只能冒险
试一试,你明白吗?」
我早被折腾的晕头转向,哪里有力气去回应他,但是,我突然听出他话语间
的一个信息。
他这么努力的救我,根本就是很明确知道我们今晚是不会联系到医院的。
我明白电台为什么不能工作了。
看来今天是不可能等来救助人员了,他应该是准备拖一晚时间,明天他会找
机会脱身吧。
容不得我多想,他已经在我手背的血管凸起上用碘伏擦了擦,把针尖小心地
扎进了我皮肤下,笨拙地扭转针头找了好一会,才把针扎进我的血管中。
消毒的碘伏和避免我伤口发炎的抗生素都没有止痛的功能,下午时候他给我
外用在伤口上的那种止痛药的药力已经慢慢消失了,现在伤口又被一顿处理,早
已开始猛烈地疼痛起来。
小妍一直在一边,不过处理我伤口时候她完全不敢看,现在我脸上缠满了纱
布,她才面露恐慌胆颤颤地问我:「是不是很疼?」
朴老头叹了口气说:「那还用说!我太知道这种疼了,我年轻时候上山打兔
子,被树杈子在头上戳了条口子,缝完针,那晚上给我疼的呦……」他说着,脱
下头上泛着一股子酸臭味道的帽子,扒开头发给我们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