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外面的雨时大时小的从昨天
下午开始一直下到了早晨,也完全不见停歇的迹象。
到了早上,我的脸上伤口疼痛似乎是减轻了一些,虽然脸上肿的厉害,不过
好像并没有恶化下去,看来南成宰对我的伤口处理还是起到了作用的。
其实我在天色刚刚亮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窍门,手铐已经成功被我撬开了,
尽管耗时近几个小时,不过我还是解放开了双手。
我为什么没有直接逃掉,一个是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警察,我为什么要跑?第
二个,我必须要搞清楚,昨晚小妍的那一声惊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我不能再做蠢事,我挣脱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东
西。
我不能说话,但是我能写字!
没有笔也没关系,炉子边上有木头,炉子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我小心地抽
出一个木条来放到奄奄一息的火炭上,只要耐心的等一下它被熏黑就能写字了。
不过土灶里面现在的火炭好像温度还不够高,木条放里面半天也,只见冒了
点蓝烟,却不见木头变黑。
反正也要等,不如先看一眼卧室里面的情况吧。
卧室的门整夜都是虚掩的,这是南成宰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对小妍做什么而故
意做出的姿态,现在方便了我。
门缝很大,我轻手轻脚地蹭过去,就可以不受任何遮挡地朝房间里面看过去。
这卧室并不大,进门的地面很狭窄,也就是一米五宽,不足三米长,地上有
条长条凳,上面满是两个人的衣服,不过男女各占一边,看样子这一晚已经都被
烘干了,门对面靠墙有个差不多有一米高的靠边站立柜,立柜上面的墙上挂着很
多装着木质镜框的老式玻璃面相框,大小都有,正对门的是一个足有A3纸那么
大的镜框,里面一个印着大红印章的奖状,上面用毛笔写着「二零一五年抗洪抢
险先进个人」,这种相框现在的人家已经很罕见了,不过在东北老住户的家中还
是偶尔能见到,左手边是朝外的窗子,左手靠着门直接就是一铺比大双人床稍宽
一点的土炕。
往炕上看过去,我倒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