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相投,相互誓约,他年祸福与共,富贵不忘。后来尼若牟青云得意,做到教主的首相。他两个旧友前来投奔,尼若牟请于教主,授了霍山的官职。峨默不愿居官,只求一笔年金,以便静居研习天文历数,饮酒吟诗。尼苦牟一一依从,相待甚厚。“不料霍山雄心勃勃,不甘久居下,
谋叛变。事败后结党据山,成为威震天下的一个宗派首领。该派专以杀
为务,名为依斯美良派,当十字军之时,西域提起‘山中老
’霍山之名,无不心惊色变。其时西域各国君王丧生于‘山中老
’手下者不计其数。韩夫
言道,极西海外有一大国,叫做英格兰,该国国王
德华得罪了山中老
,被他遣
行刺。国王身中毒刃,幸得王后舍身救夫,吸去伤
中毒
,国王方得不死。霍山不顾旧
恩义,更遣
刺杀波斯首相尼若牟。首相临死时
吟峨默诗句,便是这两句‘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了。韩夫
又道,后来‘山中老
’一派武功为波斯明教中
习得。波斯三使武功诡异古怪,料想便出于这山中老
。”
赵敏道:“老爷子,这个韩夫的
儿,倒像那山中老
你待她仁至义尽,她却
谋加害于你。”
义父叹道:“世以怨报德,原是寻常得紧,岂足
怪?”
赵敏低沉吟半晌,说道:“韩夫
位列明教四王之首,武功却不见得高于老爷子啊。昨晚与波斯三使动手之际,她何以又不使千蛛万毒手的毒招?”
义父道:“千蛛万毒手?韩夫不会使啊。似她这等绝色美
,
惜容颜过于
命,怎肯练这门功夫?”
哥哥、赵敏、月儿、周芷若等都是一怔,心想金花婆婆相貌丑陋,从她目前的模样瞧来,即使再年轻三四十岁,也决计谈不上“绝色美”四字,鼻低唇厚、四方脸蛋、耳大招风,这面型是决计改变不来的,赵敏笑道:“老爷子,我瞧金花婆婆美不到哪里去啊”义父道:“甚么?紫衫龙王美若天仙,二十余年前乃是武林中第一美
,就算此时年事已高,当年风姿仍当仿佛留存……唉,我是再也见不到了。”
赵敏问道:“老爷子,你名震江湖,武功之高,那是不消说的了。白眉鹰王自创教宗,与六大门派分庭抗礼,角逐争雄逾二十年。青翼蝠王神出鬼没,轻功高超之极。金花婆婆武功虽高,机谋虽,但要位列三位之上,未免不称,却不知是何缘故?”
义父道:“那是殷二哥、韦四弟和我三心甘
愿让她的。”
赵敏道:“为甚么?”
突然格格一笑,说道:“只因为她是天下第一美,英雄难过美
关,三位大英雄都甘心拜服于石榴裙下么?”
她是番邦子,不拘尊卑之礼,心中想到,便肆无忌惮的跟义父开起玩笑来。或许这点便是别
难以比拟的可
之处罢。
义父叹道:“甘心拜服于石榴裙下的,岂止三而已?其时教内教外,盼获黛绮丝之青睐者,便说一百
,只怕也说得少了。”
赵敏道:“黛绮丝?那便是韩夫么?这名字好怪?”
义父道:“她来自波斯,这是波斯名字。”
除我和小昭之外几都吃了一惊,齐声道:“她是波斯
么?”
义父奇道:“难道你们都瞧不出来?她是中国和波斯子的混种,
发和眼珠都是黑的,但高鼻
目,肤白如雪,和中原
子大异,一眼便能分辨。”
赵敏道:“不,不!她是塌鼻,眯着一对小眼,跟你所说的全然不同。”
哥哥道:“是啊。难道她也像苦陀一样,
故意自毁容貌?"义父问道:“苦陀是谁?”
赵敏道:“便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遥。”
当下将范遥自毁容貌、到汝阳王府去卧底之事简略说了。义父叹道:“范兄此举,苦心孤诣,大有功于本教,实非常所能。唉,这一半也可说是出于韩夫
之所激啊。”
赵敏道:“老爷子,你别卖关子了,从至尾说给我们听罢。”
义父嗯了一声,仰向天,凝神半晌,缓缓说了起来……
我虽然在书中已经了解了紫衫龙王黛绮丝的生经历,但见到大家都在认真地倾听,我也不得不摆出认真的样子,凝神静听。
单凭看书自己想象和听着当事的讲述确实有种不同的感觉,我渐渐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恨不得早生二十年。亲眼目睹一下当年碧水潭畔,黛绮丝紫衫如花,长剑胜雪的动
画面。
义父讲完,沉思片刻,问道:"那波斯三使的服色,和中土明教可有什么不同么?"哥哥道:“他们都身穿白袍,袍角上也绣有红色火焰……嗯,白袍上滚着黑边,这是唯一的小小不同。”
义父一拍大腿,道:“是了。总教教主逝世。西域之以黑色为丧服,白袍上镶以黑边,那是服丧。他们要选立新教主,是以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土,追查韩夫
的下落。”
哥哥道:“韩夫既是来自波斯,必当知晓波斯三使的怪异武功,怎地不到一招,便给他们制住?”
赵敏笑道:“你笨死啦。韩夫是假装的。她要掩饰自己身分,自不能露出懂得波斯派武功。依我猜想,谢老爷子倘若听从波斯三使的言语,下手杀她。韩夫
当有脱身之计。”
义父摇道:“她不肯显示自己身分,那是不错。但说被波斯三使打中
道之后立即能够脱身,却也未必。她宁可被我一刀杀死,不愿遭那烈火焚身之苦。”
赵敏道:“我说中土明教是邪教,哪知波斯明教更加邪得可以。为甚么定要处来做教主?为甚么要将失贞的圣
烧死?”
义父斥道:“小姑娘胡说八道。每个教派都有历代相传的规矩仪典。和尚尼姑不能婚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