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下。海神,修罗之神,罗刹之神,天使之神……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嗯……好像,光听名字的话,『
神』……」
「明白了?想要发挥自身
神系的特长,可以选择『
神』,『
绪』等神位。
若是想享受
生,可以选择『欢愉』,『
』,『欲望』之类偏中
的神位。
所以,为什么是『
神』?或者说,『
』这个概念,到底被怎么定义了?」
「……」
「所以说,你,你们——整个大陆上的
都会错了意啊。从一开始,你们就走错了方向。」
环抱着无辜的羔羊,转世的邪神轻描淡写地否定了当前世上最前沿的一群
十几年来的心血。
他对着圣洁的教士,眼神虚无地进行着异端的布道。
「你们犯的最重要的错误就是,你们根本不了解你们的敌
。就算
神斗罗的存在被从所有
的脑海中抹去又如何?凡走过,必留下痕迹。生前的遗物,笔记,他的住所……无数的机会能够让你们去了解那个
,甚至于可以从你畏如蛇蝎,弃之如履的那些记忆里,拼凑出那个
的只鳞片抓,只要你们肯静下心来,倾听那些
疯狂的呓语。」
「然后我们就会被同化,引诱,堕落——你也不知道,那些冗余繁杂的章程,是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换来的。」
「那是因为你们过于注重力量上的增长和细枝末节的技艺,反而忽略了对思维架构与
神纲领的重视。越繁杂的流程,心理压力就越重,就越吞易被别
的记忆同化。明明心灵之道就是另起炉灶的
细道路,你们的思维还是固化在魂师体系里那一套『唯魂力论』思维定论里,没有解脱出来,就那点记忆,但凡你们要是有一个思维足够缜密,或者心志足够坚定的
,绝不会如此吞易失控。」
「什么样的
才能做到?」
「至少不能有一个足以影响你权衡利弊的主子,不管是你的君主,还是你的神明。」
「我就知道。」
她恨恨地咬着牙。
「这就是为什么我进了裁判所,而你因为
神传承而发疯。」
「你觉得我疯了?那你为什么要来听我胡言
语?」
「……」
「你已经到了那一步了吧?察觉到你的信仰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那一步。让我猜猜是因为什么……对可能无辜的嫌疑
的拷问?毫不留
的冷血清理与审判?周围虔诚至狂热的同僚?正确却无
履行的教典与信条?还是受戒却生活奢华的恶心上司们?」
「……这是什么技巧?」
「永恒不变的历史循环,对时事的关注,加上一点点的察言观色,这还需要
神技巧吗?你一定不知道作为一个正常男
,这种程度的键政简直就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扯远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作为虔诚的教士,你对工作的消极都要摆到脸上来了。」
「我,我只是——好吧,我可能,确实……」
「这并不丢
。你只是他们中做的最好的,好到那些能够满足他们的东西满足不了你的疑问,所以你才会迷茫,觉得自己处在失控的边缘和身边的
格格不
,会把邪神的原则挂在嘴边,会停下脚步来听我的蛊惑劝诱,会向任何一个超 出你认知的
提问,而不是把他们通通抓进审讯室。」
「这是好事,善于倾听不同的意见会让心灵变得像水一样柔软,会让你更加吞易捕捉到心灵的波长,从而做出更
密的
作。这是心智通明的第一步。只是慧极必伤,别看花了眼,想想你是谁。」
「那,
神斗罗呢?他也是这样的吗?」
「他?他不是。他走的另一条路,所以他失败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在跟她夸夸其谈,有可能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有机会继承
神斗罗所有衣钵的
,居然如此笃定的下了评判,居高临下的批判这个已知最危险,最强大的心修者是个失败者。
「怎么,可能?他可是……」
「我知道他是最强的,可错了就是错了,跟强不强没关系。」
他低下眼睛,淡淡地说道。
「要我说,他的死是必然的。
神斗罗,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傲慢的
。不是感知,共鸣,而是命令,胁迫,用下流的手段攻
他
心防,强迫他
的心智扭曲跪服。这样的
,死后居然屈尊,利用生前他弃之如履的,他
的共
能力来谋求复活。呵,笑话,脸都丢尽了。这岂不是他失败的最好证明?错成这样的
居然还有
追寻他的道路,真不知道疯了的是他,还是这个世界。」
「你……哈,一个
神传
居然跟我谈论
和正义吗?这,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有啊,
神传
不就是啊。你有没有倒过来想过,为什么
神传
神都很脆弱,很吞易疯狂?」
「你不是说,那是因为裁判所中,没有意志坚定,心思缜密的
吗?」
「我——
神斗罗曾经见过一个灵魂在另一
身上复苏,她们却相处得很和谐,没有任何排斥反应。你明白吗?我只是说那种
不吞易疯狂,并没有说那种
就一定能承受得住。像你这样心思灵敏,机巧百变的天才思考更快,思虑更多,才更吞易动摇。念
通达道心稳固,或者不动脑子,更愚笨的
反而更轻松。武魂殿那么多
,我不信找不出来几个意志坚定的狂信徒。」
「倒过来想……你,你不会是想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冷酷地说出来足以让当今世上所有妄图窃取
神斗罗技艺的
,都会吓一跳的话。
「不是
神斗罗的记忆会使
疯狂,而是倒过来。
神斗罗死之前,就已经疯了!你们没有明白这一点,却试图去窥探一个疯子的技艺,接受一个疯子的观念,当然吞易疯狂!」
听闻此言,她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敢置信。
可这个思路,却能完美解答裁判所遇到的所有问题。
我们在试图理解一个疯子……她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听见他接着往下说道。
「知道了这一点,那么『
神』的力量就能推断出来了。」
「不是
神控制,不是欢
欲,是比那种单纯的东西要更严重,更卑劣,更
险一万倍的东西……」
「野兽会因为
快乐吗?不,会因为
快乐的只有
类。
享受『欲』是因为『
』,此为『
』。
而反过来,因为『欲』而背弃『
』者,即为
。」
「所谓『
』者,即是身为
类,又背叛
类,并非野兽,又宛如野兽之生物,是舍弃了文明需求,沉溺于基本欲望的劣
,是灵与
欲的冲突与斗争,是理
被极度的欢愉征服堕落的自
自弃,是掌控他
的生命的病态权力欲与被掌握的安心感,是将一切美好推向不可避免的毁灭的负熵,是失控的心与力量带来的一切悲剧命运的总和。」
「失控的力量会伤害他
,」
她喃喃地复述着
神传承中,这句唯一的箴言。
「失控的心灵会伤害自己。」
「没错。」
他淡漠的语气激怒了教士。
她按捺住怒气,冷冷地嘲讽。
「……别用那种语气,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
神斗罗吗?」
「我以为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