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出言诋毁华山派。
「你这矮子——」一旁的岳灵珊听余沧海如此,正打算回嘴,被其母宁中则摀住了嘴。
岳不群怒目看向余沧海,不发一语,但也没有任何反击的表示。
此时,还在看戏的罗云说话了。「余掌门好威风啊,先是灭门灭族,又是暗算其它门派,今天还积极想坏其他门派声誉,只怕佛山凤天南都没余掌门这样咄咄逼人呀。」
众人一听,又把眼光移向端坐在一角的罗云。
刘正风本想出言缓颊,但余沧海一个箭步已经跃至罗云面前,本来已经收起的兵刃准备出鞘。
「你一个满脸长墨的蛮子,敢这样侮辱我青城派?」余沧海一边说着,青城派绝学摧心掌已经运起,随时都可发难。「我青城派行事光明磊落,阁下这无凭无据的话不收回,只怕我身为掌门得要自证清白。」
「满脸长墨?这形容在下第一次听见,有创意。」罗云笑道:「不瞒您说,在下和田伯光也认识很长一段时间。接下来说的,可都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你认识那个淫贼?」余沧海向前一步。「他说的东西能听吗?」
「只怕你不想让别人听吧,余掌门?」罗云丝毫没有畏惧,他知道余沧海随时会发难,但他仍装做自己不知道。
「你污衊之词再多,也没人会信,有本事儘管讲!」余沧海又再向前一步。
此时,岳不群信步走到罗云身旁。「余掌门,这位兄台可不是练武之人,何不先收下您的摧心掌,且听他从田伯光那儿所听闻之事?」
「岳老道你——」余沧海气恼,但岳不群已经看破他并有所防范,他也只能先后退。「好!我且听你有什么鬼话能说!」
「那么…在下便说了。第一,是余掌门带青城派上下,以报仇为名,杀了福州城福威镖局所有人,甚至轮番羞辱镖头夫人与府内女子。」罗云此话半真半假。青城派屠尽福威镖局确是事实,但他们并没有行奸淫之事。
「你—你敢——」半真半假,既无法全数承认亦无法全数否定,余沧海一时气得面红耳赤。
「其二,仪琳姑娘和令狐冲之事。」罗云未等余沧海反应,又接着说:「田伯光原先要回头找仪琳姑娘,却撞见青城派弟子正埋伏于小道,想趁人不备偷袭其他门派弟子。撞见田伯光后,便逃之夭夭。」
「胡说!」余沧海听后怒道:「我青城派上下光明磊落,怎会干出偷袭正道之事!分明是你和田伯光那贼—狼狈为奸,颠倒是非!」
「不然请余掌门和众弟子拔剑供众人检验,看剑上是否有血迹。」罗云看向天门道人。「田伯光虽伤了泰山派弟子,但他说了…那死掉的泰山派弟子,是在倒地不起后让青城派给乱剑砍杀了。」
天门道人一听,没等余沧海辩驳,立刻跃至青城派一名弟子抽出其配剑。
剑上确实有血迹。即便看上去明显擦拭过,但还是有斑驳的痕迹留在其上。
只是,那并非泰山派弟子的血,而是他们屠杀福威镖局所留下。镖局上下十几二十人的血,怎是能轻易抹掉的。
「余沧海……」天门道人冷冷问道:「这血味刺鼻—是砍了什么东西留的!」
余沧海哑口无言。他又怎能料到,在福威镖局流下的血,今天让青城派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罗云见余沧海慌张,心知自己的算计成了。两件事情,一真一假,加上真事的证据现被当作假事的证明,让余沧海陷入无法承认也无法反驳的两难境地。
只要承认其中一项,青城派名声就毁了。但剑上血迹,也容不得他全数否认,他势必得认其中一件。
「余掌门…您似乎连我华山派也要冒犯了?」岳不群运起紫霞神功真气,踱步走向余沧海,定逸师太同时也提剑面向余沧海。
剑拔弩张之际,罗云再度开口。「余掌门—现下你要自证清白,也就只能去怡春院抓田伯光来问明白了。」
「对!对!」余沧海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这些是田伯光所说的—根本不能信!青—青城派弟子—随我去逮那无耻淫贼!」
青城派众人气急败坏纷纷冲出刘府,直奔向怡春院。
罗云拱手向刘正风与在场众人赔罪道:「造成刘公与诸位师傅麻烦,罗云在此向各位说声抱歉。虽然各位不齿田伯光,但毕竟也是在下的老客人,请容在下前去看看。」
「多事之秋啊。」刘正风苦笑道:「不然,就让刘某先奉上茶水,待这事尘埃落定,我们再开始罢。」
罗云谢过刘正风,正当缓步离去时,被岳不群拦了下来。
他轻声发问,不让他人听见。「福威镖局…您与林平之所言差距甚大,为何?」
「岳掌门聪明。」罗云也压低声音,只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岳掌门,您大弟子令狐冲正在怡春院养伤,我顺道接他出来。」
「你——」
「请岳掌门在此…陪各位师傅用茶,名门正派可别去窑子那种地方啊。」罗云微笑道:「在下既然送了林平之给您,您可以帮这个忙吧?」
岳不群听闻此言,心中大惊。「你知道多少事情?」
「不多。」罗云拱手说:「您不说破,我也不说破,对我们都好…失陪。」
罗云行礼后,便碎步奔出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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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给我滚出来!不然我青城派今天拆了这破窑子!」由余沧海带头,青城派众门人聚在怡春院大厅,直逼着怡春院交人。
交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龟公也不清楚田伯光确切在哪间房裡。何况现在因青城派率众杀入,人员跑动混乱,只怕龟公也忘记这之中谁是客人。
赤裸着身子,田伯光正揣着大刀端坐在厢房内。
他照罗云清晨所交代的,一听见青城派杀来便要准备上阵,只是衣衫不整就要对敌是他没料想到的。
「早知道昨晚先别玩女人了。」田伯光暗自叫苦道。
「田伯光!」另一个声音传来,但明显不是来自青城派。「你把我派仪林拐去哪裡了!」
从窗纸破洞往外一瞧,田伯光立刻看见定逸师太杀入怡春院,而且她正直奔向田波光所在的这间房内。
「坏了!」田伯光大惊之时,罗云已从厢房裡侧的窗外跃入。「黑狮子?」
「是我。」罗云这时为掩人耳目,已经披上面罩和风衣。「怎么有其他人?」
「老子也不清楚啊!」
正当田伯光慌乱之时,定逸师太已提剑奔入。
「好啊!田伯光你还有同伙!」定逸师太怒目瞪向两人。「说!你把仪琳拐去哪了?」
(仪琳?那个小尼姑方才不是在刘府吗?)罗云不解,只得直接档在定逸师太面前。「敢问发生何事?怎么来这裡找她?」
「你——」定逸师太认出罗云的声音,剑尖直抵罗云喉头。「方才仪琳跟着一个小女孩跑了,城裡人看到是带来这裡…你们二人有何居心?」
「往这裡?」罗云大惊,这个状况出乎他所意料。「姓田的,你和她在床底下躲好,我没回来前不要出来!」
「什么…啊呀——」田伯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罗云抡去定逸师太身上,两人就这样撞着抱在一块儿。
定逸师太直接被惊得出不了声。在恆山出家为尼甚长时间,她从未这样被男子如此贴身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