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帮了大忙。」罗云本来想拍拍她的头,却立刻感受到来自何红药的视线,于是收了手后又问:「不过,妳这趟来特意找我又是什么事?」
袁紫衣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个…就是我到太湖…然后听到你要来…啊啊啊啊!你管那么多做啥!本姑娘想来就来,理由你不用知道!」
一个恼羞成怒后,袁紫衣直接夺门而出,留下面面相觑的罗云和何红药。
「嗯,真是没有想到,是吧?」罗云对着何红药尴尬一笑。
「是,以后不叫你老色鬼,叫你老风流比较好。」带着十足的挖苦,何红药便又躺回了床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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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到襄阳来的事情,也让郭家夫妇告知了其子女。
郭芙、郭襄、郭破虏三姊弟被召到郭府大厅,听着郭夫人的解释。
郭芙是郭家大女儿,是三人中最年长;郭襄、郭破虏则是双胞胎,因郭襄较早出产而被视作姐姐,所以郭破虏在辈分上算是么弟。
「所以,娘跟我们说这些是…要我们端了那流氓的产业?」郭芙率先提出了疑问。
「妳父亲是想,但这会有问题。」郭夫人无奈地笑了笑。「襄儿,妳怎么看这事?」
郭襄想了想后回道:「我想…娘亲是想要我们家有人能盯住那个罗云,但碰上这次面后便怕很难办到,是这个意思?」
郭襄所言解释了郭夫人的心思。如果罗云只是寻常的三脚猫,早在他进郭府时就能直接毙了他。以罗云的功夫和城府来看,不管力克还是智取都有难度。
难上加难的是,因为第一天苗人凤和郭大侠的反应,罗云对郭家已然有了警戒。
这些情形影响下,要找人去盯着他就是一种风险。
「那个…娘亲……」郭破虏轻声说道:「不如…我们就先把苗姑娘的事情…放下?」
「说什么!」话音刚落,接着而来的是郭大侠的一拍桌。「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还是苗大侠的闺女,你什么胆子说不管?搞清楚,苗姑娘算是被天龙门和那大黑人给整了,我们怎能不管!」
郭破虏听后并没有回应,只是又退了几步不再说话。
郭夫人看了一眼郭破虏,接着陷入一阵沉思。郭破虏的发言,让她又有了不一样的思考。
虽说,郭大侠大概是不会认同那样的想法。
「虏儿,虽然是意外,但你有和那罗云相处过,说说你的见解吧。」郭夫人一边说,还一边拍着郭大侠的背安抚着。
「娘,我倒是这样想:要帮苗大侠,这点是我们家和他一样;但说到苗姑娘,就又不一样了。」郭破虏怕自己父亲又发怒,一边讲一边微步向后退。「以共同去找人的名义,或许不用监视,也能就近看着他?」
「等等…弟弟,你这样就是要我们无视苗姑娘?」郭芙
质疑说:「就为了可以监视那种败类?」
「对!今天如果不能救苗姑娘,那就辜负了苗大侠了!」郭大侠也厉声教训着。
「郭大哥等等!」郭夫人按下想站起身的郭大侠。「如果我们这样大张旗鼓针对太湖的人…朝廷会怎么想?」
言及朝廷,郭大侠和其他人的心都凉了半截。郭家对自己在朝廷眼中是如何,还是有认识的。
除了抵御北方清廷外,郭家去哪里会被朝廷所忌惮,尤其是作为文武之重的郭家夫妇二人。
「虏弟我想问问,你觉得那罗云是来找碴的?」郭襄此时问道。
郭破虏先是摇摇头,接着脑海想起一些文珊芸碎嘴过的片段。「爹,娘,我想我们是不是弄错罗云先生的意思了?」
此言一出,又引起郭夫人好。她强摁着自己丈夫,并要郭破虏解释。
「就我所见闻的,那位先生很怕麻烦,没必要摊上的事都是能躲就躲。」郭破虏详细解释着自己的推论。「如果他来时,没有想久留,却有把该让我们和苗大侠知道的事都提过,是不是…他除了来处理自己的事情外,并没有想和我们家有干系?」
「这倒是可能。一般这类地方豪强,对我们家这类的都是敬而远之,真要找碴也不会直接登门上来才是。」郭襄也认同郭破虏的见解。
「所以苗姑娘的事情——」郭大侠本来还想插嘴,却立刻被郭夫人轻拍了肩膀打断。
「夫君我明白你好义心切,但这事情得先搁着。」郭夫人走向郭破虏,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虏儿,那就让你跟着那位先生走一遭去找毒手药王。若他问起,便说眼下要以救治苗人凤大侠为重,可以吗?」
「明白。」郭破虏答应后,向父母与两位姐姐行了礼,便小步跑出大厅。
郭大侠实在按捺不住,带着问罪的语气说道:「虏儿之前去过太湖那儿,妳就没想过他有偏袒那罗云?」
「芙儿襄儿还在,说话注意点。」郭夫人用了捏了自己丈夫的耳朵。「他是咱们儿子,我们也不能总把虏儿当小孩看。今天他说的,也不像是事前有勾结的言词。」
郭夫人虽这样说,但心里生出了另一层莫名的担忧。
郭破虏提到了一个关键,那也是她知道罗云要来时,极力劝说郭大侠不要冲动的原因:罗云和郭家其实都不想和彼此有瓜葛,尤其是两边各自都让南明朝廷忌惮的情况下。
如果是郭破虏歪打正着提到这件事,郭夫人也就觉得算了。但如果那是郭破虏知道她在意而故意提的呢?
想到此处,郭夫人便担忧起,郭破虏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单纯。
对郭破虏而言,家里人怎么看他的变化,他就没怎么关心了。
到了客栈前,郭破虏便看见了正在等着他出发的罗云和何红药。
「您和娘看来还挺默契。」郭破虏见这态势不由得挖苦了句。「娘说了,眼下要以救治苗大侠为重,要我跟你一块去找人。」
「哈哈,看来你娘和我想的一样聪明。」罗云笑道:「既然这样就马上走吧,免得又多了什么麻烦。」
罗云虽不清楚郭夫人在南方素有「女诸葛」一称,但两人在郭府言谈之间,便确定双方有默契,不能因苗若兰一事起冲突。只是当下旁人在场,两个聪明人自然是不能明言。
「你应该没提过什么不该提的吧?」罗云离开时又问了一句。
「曲姑娘的事情没提,我们的约定没提。」郭破虏言及此处便面露难色。「但和文姐姐她们睡过的事情,还是被我娘套出话了。挨了爹爹几板子,还被禁足到现在。」
「那这趟算是放风了,对吧?」罗云开玩笑道。
「衡阳城…那里不是前阵子出过事情?衡山派的刘正风——」郭破虏本来想继续问,一转身发现罗云停了脚步。
何红药冷冷问道:「老色鬼怎么了?」
「那时我在场。」罗云走了几步后对两人说道:「曲非烟的爷爷,叫曲洋,也是那时在衡阳没了命才托给我,非非是日月教出身的…这件事情,记着就行,以后少提。」
何红药淡淡地回答自己没兴趣,便没再说话。
郭破虏明白罗云的提醒,也就先打住了关于衡阳的话题。
几天的路程里,罗云也不忘拨空指导郭破虏。本来他们是想沿路打听毒手药王的消息,但几天都无果后,也就不再花时间打听而专心赶路。
正如何红药所言,毒手药王鲜少表明这个名号,路上问到的人多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