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青楼传（24）
2024年9月7日
【第二十四章】
聆子兼对完颜康的监管就是个形式。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在第一天确认过后，聆子兼便放着他在同文堂里自由活动，没有再多干涉或讯问。
眼下完颜康有个更实际的困扰。虽然聆子兼建议他修练内功，他也不知道如何着手。不管是丘处机还是黑风双煞，教给他的都是外家功夫为主 。更别说罗云所教的跟寻常功夫一点边也搭不上。
「有这等困扰是吗？」聆子兼对于完颜康亲自求教感到一些讶异，但也没有拒绝。 「臂膀伸来，我来看一看。」
完颜康伸出了手，让聆子兼替他把脉。
「外功是以道家功夫为主 ，五行属木，阴气略盛。」聆子兼口里叨念着。 「玄了？内息倒是和你练的外功搭不上？筋络有外部活络的迹象…阳气生生不息…你有练过少林易筋经？」
完颜康摇了摇头，他对少林功夫该是如何并没有概念。
聆子兼松开了手后问道：「介意说说你身上的经历吗？我很好奇你身上的内息为何？」
恐怕是指波纹吧，完颜康立刻想到。
「这点请恕我拒绝。」完颜康拱手答道：「在下被要求这件事需要保密。」
「果然如此吗？」聆子兼仿佛对完颜康的回答并不意外。 「可惜九阳神功散佚许久，不然你挺有机会凭后天练就纯阳体质的…也罢，先以散阴补阳为要点，待阳气鼎盛后，再来修正你外功的矛盾之处吧。」
说完，聆子兼便开始翻找着适合完颜康的内功心法。
「那个…在下想请教一件事。」完颜康突然问道：「您…为什么不向皇上举发在下？就您所言，您应该已经知道在下那折子里的内容不是真的吧？」
聆子兼放下翻找书简的手，站起身来，眯起眼对完颜康笑道：「不管你有多少疑惑，自己心里的猜想，笃定之前都别说出来。这是我的忠告。」
说完，聆子兼放着凌乱的书简不管，招了招手示意完颜康跟着他到窗台前。
大窗一开，阴凉的晚风便顺势吹入室内 ，让完颜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聆子兼望着窗外的满天星斗，对完颜康笑着问道：「对星象有研究吗？」
「听以前待过草原的将士们说过凭星象辨位的方法，但没细究过。」完颜康回答道。
「就当我后面说的是无稽之谈吧。」聆子兼一手指向满天星空。 「数月前，一颗沉寂数年之久的异域妖星突发异相，接着便有三颗将星顺妖星之势而移。其中一颗将星，便在燕京。」
听聆子兼这语气，这颗将星该是指完颜康他自己。顺着这逻辑，他所言的异域妖星便是罗云。
「第二颗将星，生于衡阳，现落于华山之上。最后一颗，该是在襄阳。」聆子兼自顾自地说着。 「就此走势，因异域妖星而动的将星先会遇上死劫，各自需得知命、观相、入世三颗辅星，方可化死劫。」
(除了我之外，另外两个人…也是老师的学生吗？)完颜康开口又问：「堂主 ，度过死劫之后呢？」
「三颗将星将以当今圣上为中心，彻底改变天下局势。」聆子兼闭目后说道：「我估计，就在最近，三颗将星于死劫到来前将于长安会聚一次。 」
聆子兼说完后，眼神略显凌厉地扫向了完颜康，像是对完颜康索求回应一般。
完颜康心里虽觉得玄乎，却没有办法对聆子兼有任何反驳或疑问。
一股更强烈的冲动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堂主您…说这种话可不是敷衍我吧？」完颜康这问有如确认一般。
「自然。」聆子兼关上了窗，重新走回书简堆中 。 「你的贵人运倒是不错。既然天命让我遇上你了，那我自然不能让你被这死劫所拦下。」
「古书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身分说这些合适吗？」完颜康问道。
「接下堂主前我可是法家那边的人，儒门那套我可讨厌的。」聆子兼像是抱怨般说着。 「毕竟是职责所在，不管百家如何，都要尽数留存，才是同文堂设立本意。」
照着聆子兼的意思，完颜康便先专注于自己的修练之上。宫内的风波如何，也早已非他一人所能左右之事。
在安分地待在同文堂五天后，完颜康才被康熙召见到上书房。
康熙眼下并非完全亲政，在祖训要求下多半时间都得待在上书房读书。名义上如此，实际上太后也两三年没再管他了。
「你来啦。」完颜康进入上书房时，康熙正仔细看着他当天递上来的折子，上面写的便是金蛇营与完颜氏互通之事。 「坐下吧，朕想问的事多著，老站着也不方便。」
完颜康行跪礼谢恩后，便徐徐坐上康熙面前的那张椅子，举止未带有丝毫的不安。
「你在折子上写的，是金蛇营以李岩为线人，与你父亲完颜洪烈的亲信勾结，意图趁八旗南下时截杀 。」康熙把折子阖上，扔到一旁的烤火炉里。 「朕在朝堂上并没明说是赵王府，这折子再怎么传也就那样了。朕疑惑的是，你这折子上来，作为赵王府长子，你可无法独善其身。」
「臣只是就审问李岩的结果如实记载。」完颜康回答道：「李岩已于燕京牢内自尽，后面是非评断，便全由圣上，臣不敢因私情妨碍军情大事。 」
「哈哈哈，你可真大胆，说话拐的弯不比那些朝中老臣少。」康熙笑了数声后问道：「你可知道，鳌拜和不少重臣都有心要处理完颜氏和其余女真旧部？」
「臣不知。」完颜康此时仍是佯作不知情 。
「不管你知不知道，朕也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康熙站起身，握住铁叉子弄了弄烤火炉里的木炭。 「朕和鳌中堂的方略是相近的，蒙古嘛…就算现在有点小心思也先放着了。」
完颜康明白康熙的意思，今天就算没有鳌拜和蒙古拱火，康熙仍会找机会把远离朝廷的女真部族削弱殆尽。
八旗南下的真正用意，便是要彻底区隔爱新觉罗氏和东北女真旧部，以做正面冲突的准备。
「你个人的部分，朕是请文将军观察你一阵。」康熙眯起眼看着完颜康。 「文将军意外地对你很放心。目前为止，朕交给他办的人，几乎都有问题—必须杀头的那种。」
完颜康没有回应，当前康熙所说的，聆子兼早已说过一遍了。
「朕就明说吧，完颜氏的事情 ，朕已经决定先搁着了。」康熙又翻出一封折子，丢倒完颜康面前。 「朕听欧阳锋大师说过，你和武林中人也有交手经验，那就先看看这个吧。」
完颜康打开了折子，稍稍浏览了一遍。
那是来自另一名满臣福康安的上书，上头写到他欲在长安召开天下武林大会，以清廷名义赏赐会后榜上有名的门派。
但那也只是书面上写得如此。福康安真正的意思，是打算分化武林各门派，划分武林中对清廷态度外，也能或多或少削弱民间潜在的反清势力。
「皇上，恕臣直言。」完颜康阖上了折子。 「此计风险甚大，眼下旧朝对许多门派仍有号召力，不止分化不易，反而有可能激化武林中人对清廷的忌惮。」
「…汝阳王府的敏敏特穆尔，也是如此说的。」康熙轻笑一声。 「可惜这事是鳌中堂在背后促成，朕还无法仅凭汝阳王府的意见否决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