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生怕那些认不出来我是吧?
我也溜吧!
“唉,你别走啊!叫什么名字啊?那单位的?”
“我,我叫葛达泥!市大秘书科的。”
葛打泥就是哥哥我打你,反过来念就是“你大哥”呵呵,警察也是民的子弟吗。
我胡编了名字、单位,接着说,“冯市长要我一个材料,我得赶快回去了。”
此言一出,他们不敢拦我了,起身要送,我挥挥手,出宾馆窜上了正要关门的106路电车。估计他们又要感叹我们的清正廉洁了,看看,连车都不舍得打。
这次事件以后,再找工作我就学了个乖。
凡是对我态度过于热的我一律不再去了,凡是免费的活动也统统不参加。嘿嘿,收费的就更不参加了。
唉,我总算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原来总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整天郁闷,现在发现自己连他妈怀孕都怀不了,还怀个什么鬼才啊!
在机关里,如果你没有炼成,那么你就会变成
渣。不是坏蛋式的
渣,而是窝囊废式的
渣。
坏?那也是一门需要很高综合素质的艺术,不是谁都有条件坏得起来的,也不是谁想坏就能随便坏的!
难道,我就真是个窝囊废的命?
,就算我是窝囊废,我也得活下去不是?
除非别一枪把我崩了,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死!
我是窝囊废,可老子就是不死!
nnd,窝囊废也有窝囊废的好处,最起码没有再妒忌我了;也不用怕摔跟
了,老子已经躺在泥坑里了,还能往那儿摔?
放弃一切幻想之后,我找工作的范围更广了。除了鸭子不考虑,其他的几乎都凑上去问问行。
上帝总算没有抛弃我,在失业——不对,应该叫“下岗”(重新再来,灯光,摄影,“开买拉”在下岗一个月零二十七天的时候,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份正经的工作。
可就是这份正经工作,让我陷了更大的危机
第27章
那份工作的全部任务,就是安全押送全球最宝贵化学物质——“一氧化二氢”这是我们儿的说法。
社会上一般都喊我们“送水的”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扭扭捏捏。
毕竟这是体力劳动,好歹我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总觉的有点抹不开面子。
儿很理解我这种酸
。他自认为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初中时得过年纪化学竞赛三等奖,中专毕业。所以总认为和我有共同语言,这才对我特别器重。
“兄弟,你知道不?我这个送水点,早晚要作大,到时候,开了分点儿就让你当。其他
不行,没受过高等教育,
不了管理工作。”
每次他这么夸我的时候我都偷偷脸红,受过高等教育还落到这地步?
刚开始他也不相信,“你是大学毕业?”
我点点。
“大学毕业还来这个?”
我只有苦笑了,暂时找不到别的,这个再不?难道真要靠老婆养活吗?
“那你得拿出点真本事来,证明证明你自己。我这儿可不要骗子!”
想来想去,一时还真想不出确实的证据。专业课吧?就算我能想的起来他也听不懂,无法鉴定。英语吧?我和他同样无知。综合能力吧?我怎么敢在儿前面显摆这个!
我那么能咋还跑到家手底下混饭吃来了?
想来想去,我只想起一个小谜语,“考你点历史小知识吧:孕突然生孩子。猜一古代帝王!”
他吧嗒吧嗒嘴儿,想了半天,“不知道,我历史不行!你说”我呵呵一笑,“忽必烈!”
他愣了一会儿?猛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揉着肚子,“佩服佩服,到底是在机关待过的老大学生!”
我只有暗自苦笑。
进了机关,我就把原来的专业丢了;可在机关里,除了“踢皮球”“磨洋工”“打太极”“胡扯淡”“拉关系”等等这些虚把脑的东西之外,我学到的就只剩下餐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小段子了。机关里本来能学到的多东西很多,可我这个笨蛋只把最不紧要的皮毛学到了一点儿。
但最紧要的东西是啥?我也说不清楚。
我要是能说清楚也就不会混成这个样子了。
幸亏那点儿皮毛,儿对我格外照顾,给我分的活儿都比较近,通常还都是往比较上档次的地方。他觉得和我特有共同语言,闲下来还跟我聊聊他的发家史。
我们儿大名“冼墨翟”我
一次听的时候一征,“这名字好啊,有文化气息!”
儿用手撕拽着绒线手套的线
,“好个鸟啊,
家都叫我“洗摩的””
“你猜我发家的第一笔钱怎么来得?”
我晃晃脑袋。
“说起来刺激的很!那时候……”
我听他说完,笑得喘不过去来,“我,你可真是
也爽了,钱也赚了!怎么好事儿都让你一个
赶上了?”
第28章
儿是在本市一个农业专科学校毕业的,学的却是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