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异彩涟涟,闪耀着说不尽的欢喜。
小玄微笑,心忖能帮人除忧解困,果然最是快活。
“你叫什么名字?”小玄问,心想到时好报与阎卓忠办理。
“我……”小娥迟疑了一下,道:“本来不能跟你说,但你答应带我去寻哥哥,那就告诉你吧,本宫姓秦,闺字沁。”
“这小娥怎么又自称本宫啦,果然有点迷糊……”小玄点点头,把她的名字记在心里。
“那你呢,你的名字又叫什么?”小娥望着他道。
“我嘛……我叫崔小白。”小玄随口诌道。
“崔小白……这个名字倒是易记,那好,以后本宫就唤你小白好啦。”小娥道。
“行呐。”小玄含笑道,忽闻脚步声传来,只见雪妃与冰儿匆匆奔入竹林里来,望见自己,面色骤变,一齐跪地叩首。
“这是做什么?”小玄微愕,赶忙上前相扶。
两人今已恩爱非常亲密无间,彼此怡然自若,又多是私下相会,罕有一见面便行此大礼。
雪妃却没起身,依旧玉容发白地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恕罪!”
小玄讶道:“爱妃何罪之有?”
雪妃抬眼望了望他,见他似是茫然不解,心中暗诧:“他怎像是没认出她来?”
“有什么起来再说,这林子里地上湿气重。”小玄柔声道。
雪妃心中愈讶,又见他神情不似假装,心中一阵迷惑,忽思多半是他脑袋受伤所致,因此忘记了些事情,不禁暗暗庆幸,遂道:“妾身这里的人惊扰了陛下,是以有罪。”
“这怪不得你,我也没受惊扰,起来起来!”小玄温颜笑道,又来扶她。
雪妃这才起身,沉声对旁边的冰儿道:“还不快去,莫再让她掠扰了万岁。”
冰儿这才从地上立起,快步上前,神色有些慌张地扶抱住小娥。
小玄还道是她头一回瞧见着自己的面容之故,心忖:“冰儿是雪妃的心腹婢侍,既便知道了我真面目,自是无妨,如此也好,以后我在这边,就不用一直闷着面具了。”
“小白!”小娥忽朝小玄唤道:“你可要记得答应本宫的事哦,千万莫要忘了!”
雪妃与冰儿一面错愕。
小玄微笑:“放心,记着呢。”
雪妃花容煞白,急朝冰儿打了个眼色。
冰儿赶忙挟抱住小娥,半拖半哄地匆匆去了。
“怎还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呀?”小玄笑道,牵住雪妃的手儿,同她一同朝小竹林外走去。
“那丫头患有心疾,神智昏妄,不时胡言乱语,冲撞了陛下,都是妾身之过!”雪妃应,神色依然十分不安。
“那丫头就是胆子小了点,一见我戴着面具,便给吓得不轻,别的倒是没啥,说话清楚着呢。”小玄和颜笑道。
两人进到阁内,雪妃渐渐放下心来,正要亲自去为君王焚香沏茶,却被一把抱住。
“别的不忙,快让我香香!”小玄贴着她的粉颈亲吻。
雪妃依入其怀,两下卿卿我我,只觉皇帝今儿格外炽烈。
对她而言,不过是小别两日,但对小玄来说,却有着积攒了数月的思念,这一温存,自是缠绵非常。
雪妃心有所感,亦是分外动情,与郎同入罗帷,妩媚尽献温柔百呈。
水乳交融之际,两人共修的归墟本诀不觉大有进境。
雪妃本就聪慧过人,这数月间又得无数玄阳宝精浇沐,极乐中忽似醍醐灌顶,赫然跨过对于别人而言千难万难的门槛,迈上了归墟本诀的第一重天阶。
刹那间,雪妃只觉心锐念明,周遭的一切全都跃然生动起来,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之中,又感真灵皆沛,倍胜从前,不禁惊喜交加。
小玄同是欢喜非常,连声道贺。
“原来绝世法门是这滋味。”雪妃深深呼吸,忽然起身,就在兰帷中锦被上款款下拜,叩谢君王赠赐之恩。
“我们还需如此么~”小玄一把将之抱回怀中。
“大恩不言谢。但亦不妨礼数齐行,有终归比没有好。”雪妃嫣然道。
“娘子知书达礼矣。”小玄微笑道,“其实……朕还真的好喜欢你适才的模样儿。”
“什么模样?”雪妃不解地望着他问。
“就……”小玄轻声道,“就那光着身子跪在被上的样儿。”
雪妃蓦地丽霞染颊,轻咬着朱唇,盈盈水眸乜了君王一眼,故做若无其事地趴伏在他的胸口上,没有接话。
小玄望着她那永驻不去的绝世羞色,心中叹道:“世人都道秀色可餐,殊不知羞色更是味美矣!”
忽地心中一动,笑道:“爱妃如若真的想要谢朕,还不如……”
“怎样?”雪妃柔声问。
小玄探臂取过如意囊,从中寻出一物,放在被头上:“什么时候陪朕琢磨下这里边的东西。”
雪妃仔细一瞧,见是只长方形的碧色匣子,似由玉石雕就,其上缀满珍珠、翡翠、水晶、玛瑙、砗磲、琉璃、琥珀、珊瑚诸宝,不由赞道:“这等华丽,真是巧夺天工的奢极之物!”
小玄伸出手指,对着匣上一根珊瑚做的小小花枝轻轻按下,立见匣盖一弹而启,刹那间时光华涌出,映耀得帐中一片雪亮。
雪妃定睛再看,原来在匣盖内部竟嵌了颗极大的夜明珠,正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芒,料想纵在夜晚,也能将方圆数丈内照得清清楚楚,而那匣中错落有致地分隔出十余个形状不同的格子,格中依照轮廓放着五光十色的奇异物事,无一不是精致极绝。
“这些是啥?”雪妃问。
“正要与爱妃一道参详。”小玄微微一笑,从匣沿缝隙中抠出一物,却是道玉版花笺制成的折子,展开来与美人共瞧。
折子图文并茂,两人依偎细观。
雪妃瞧着瞧着,待那什么百战极欢绫、连环猫儿眼、寸寸酥、九九连环、醉花铃、犀皇角、七步回心极乐散、七步回心极乐散、任意散、花心动、惹意双妙露等奇物映入眼帘,渐渐地耳根都红了,再读那折子上的说明,更是肌肤皆烫,半天没有出声。
“爱妃参详出是啥了么?”小玄笑问。
雪妃依然不语,面上羞色愈深愈浓,眸中波光盈盈,隐闪着令人心惊动魄的媚,娇丽之度已无字可述。
小玄馋的正是她这模样,从旁痴痴地瞧着望着,心魂俱醉。
雪妃忽尔侧转过头,稍稍仰起了脸,欲言又止。
“嗯?”小玄目含询色地看着她。
雪妃终于开口,气息如兰道:“陛下想玩这些是么?”
小玄错愕,心脏一下下地剧跳起来。
待到傍晚,小玄用了晚膳,方才依依不舍地从栖霞宫出来,匆匆赶往仪真宫。
本以为来得晚了,但到了仪真宫中,却被宫人引往偏阁等待,直到华灯高掌,才见武翩跹同红叶回阁。
武翩跹将小玄唤入主阁内间,即命红叶退下,闭上门户。
小玄只道她是要让自己为之疗伤,心中怦怦悄跳。
武翩跹却让他在蒲团上坐下,道:“那一碑一杵你带在身上么?”
“在身上呢,怎么?”小玄问。
“我要你分开它们。”武翩跹沉声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