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补一补身子、再给你
生个小弟弟怎么样!嘿嘿嘿……)
而在父子俩正分别意淫的时候,下人们端上来的酒菜,更是让父子俩开了眼,
直接打断了父子俩的淫邪思绪——瓶中之酒,是传说中明国苏杭的「桂花酿」;
盘中之鱼,是哪怕油炸过后鱼皮都透着金光的大红鲷,甚至上面还洒上了用琉球
泊来的黑蔗糖跟南蛮商人售卖的奶酥跟酱油一起熬成的酱汁,这可比他们之前在
尾张吃喝过的东西好得多了太多;
而一旁的太原雪斋,也冲着满口鱼肉的父子二人和蔼地笑道:
「敢问两位,还想向我家主公要什么赏赐的么?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啊呀……真好吃!没什么要求了……只要每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别
的都无妨了!」教吉大快朵颐地吃着,显然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而父亲教继赶忙擦了擦嘴,一边往肚子里咽着鱼肉与美酒,一边赶忙坐好、
把双手小臂往膝盖上一搭、身子微微前倾,眼睛里满是贪婪,却还是故意摆出一
副恭顺的姿态对面前的三位说道:「我等不敢提什么太高的封赏,但是,我父子
二人毕竟镇守鸣海这么长时间,此次若非我父子二人,呵呵……想必今川治部大
辅殿下,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夺取西三河,对吧?您三位说说看呢!」
寿桂尼本来清净如普渡观世音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怒容;
太原雪斋却依旧满脸堆着仿佛弥勒佛一般的慈祥的笑,说了一句似肯定却又
似反问的话:「哦!呵呵呵!是这样认为的嘛!」
但是山口教继也没多琢磨太原雪斋的话,继续得意地笑着,摇头晃脑地说道:
「所以嘛,在下教继,遂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治部大辅殿下、雪斋殿下、寿桂尼
夫人,且将鸣海之地赠为我父子之领,确保我山口家『本领安诸』!今后我父子
二人,必定会在今川帐下尽心侍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呜——嗯嗯!定当万死不辞!」塞了满嘴鱼肉跟白米饭的教吉,也连忙擦
了擦嘴,对着今川义元坐着鞠了一躬。
「嚯——嚯——嚯……」
坐在殿上的今川义元突然用着「鹤音」笑了三声,又真如开玩笑一般地用手
中折扇指了指山口父子道:
「瞧瞧!尾张人还真敢说啊!让鸣海成为尔等之领……嚯——嚯——嚯!还
要确保『本领安诸』?尔等父子,一介叛臣!也真好意思开口啊!试问那位已经
去世成佛的信秀和那『大傻瓜』信长殿下,是否亦如尔父子二人一般厚颜无耻呢?
嚯——嚯——嚯!」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治部大辅殿下说的是!我们尾张人嘛,就是厚
脸皮!哈哈哈……」「是啊,所以我和我父亲……就都不想当尾张人了嘛!当那
卑劣的尾张人干嘛啊!能吃饱、能喝足,在您义元大人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就想
当骏河人、远江人!哈哈哈!」
而山口父子,显然是真当今川义元此刻还在开玩笑,便没有廉耻地陪笑着。
义元笑着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寿桂尼,又看了看自己的师父太原雪斋,
便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雪斋会意后,依旧不紧不慢地对那父子二人问道:「二位,酒膳合口味否?」
「嗯,好吃!好喝!嗝——失礼了哈!有点撑着了……谢谢治部大……哦不,
谢谢『御馆主大人』招待!」「吃饱了……还想吃……呵呵,但是肚子里没地方
了……」
而寿桂尼听了,也立刻收起了刚才的笑容:
「既然已经吃饱喝足,那么,二位大人,请上路吧!」
「上路?」父子二人突然傻了,教吉还继续往嘴里塞了块鱼肉,然后才问道:
「去哪啊?」
寿桂尼则像没听到一样,对着堂外高声呵道:「——来人!将这两个无礼之
徒带下去!」
「啊?这……」「这是干什么啊,义元大人!治部大辅殿下——御馆主大人——
主公!」
山口父子根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几个突然闯入堂内的身强体壮的近
习侍卫,攥着手腕、箍着双脚给抬走了——他们其实根本没搞懂,他们父子所自
认此次所能交换成无上功绩的离叛之举,在今川家眼里,其实也就值一条炸鱼跟
一瓶酒,仅此而已。
「谁是你们的主公!离反之人,还妄想讨要一城一地?哼,可笑至极啊!」
慈眉善目的太原雪斋,看着父子二人被拖走的狼狈模样,讥嘲地说道。
而他们在人头落地之前,却只听得义元此刻毫无伪装的浑厚叫嚷:
「记得事后,把院子收拾得干净些——我可不想弄脏了前些日子,三条西实
澄大人送来的花石!这俩人真是脏死了,身上的血怕是也很臭……」
没过几天,山口父子被义元处决的消息,也被传回到了那古野城。
但这却并没有让三郎的心情好起来。
自从打了败仗后,三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厢房里,两天只吃一顿饭,偶尔喝
点水,不说话也不见人。
除了归蝶之外。
这几天里,三郎的酒水餐食,全都是由归蝶亲自送去厢房的,若换作别的侍
女或小姓,三郎是手边上有什么就掷过去什么,就这么几天,已经有两个小姓被
木屐砸晕,另有一个尾州本地侍女被香炉砸掉了一颗牙,还有一位跟从归蝶从浓
州来的姑娘被三郎用酒瓶子砸破了头,据医师讲,那姑娘的脸上还可能一辈子还
都会落疤。
「浓夫人……」
——正因为三郎此举,在那古野城里尾张与美浓的下人们,出现了前所未有
的团结:她们倒也没地方说理,只好跑去跟归蝶哭诉。
「吚!这是弄啥咧?咱就是说哈,咱们的『大傻瓜』新主君在战场上没得胜,
欺负近习跟侍婢倒是有一把好手呢!你可真能弄!真有才华!」
在这几天里,归蝶倒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当着三郎的面儿,开口闭口就
管他叫「大傻瓜」,还故意操着一口浓厚的美浓口音讽刺嘲笑三郎——美浓的口
音就跟快要崩断琴弦的琵琶或者三味线似的,平时对话听着难听,骂起人来却特
别带劲,能让骂人的人越骂越痛快、让被骂的人越听越不舒服。
「吵死了!臭丫头!你来烦我作甚!」
「嗯,对!我就是个『臭丫头』!我这个『臭丫头』,是来看你是不是饿死
了咧!」归蝶故意瞪着三郎说道,「就你这么个家伙,成天你除了拿居城里的小
姑娘、跟我从浓州带来的小妮儿发火,你还会干啥?你啊,要是饿死了最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