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开你胸上那最后一抹红艳的遮掩，那上面金线的花纹，是两
凤吗？把
你从未哺
的少
的胸
露出来。01bz.cc今天以后，站立在你身边的男
和都会看
到在你的上盘旋着两条毒蛇，那是我为你挑选的刺青。无论是夏
还是冬雪，
无论你跪立还是仰卧——我恐怕那是你今后唯一被允许的两种姿态，每一个都
会清晰地看到那蛇，和你赤的，因为从今天以后，你玉润脂白的肤上决不会
再有一丝一缕的锦缎或布片遮掩了。」
「现在拈起你腰间亵衣的丝带抽开她的相思结，让她象一片蝶的断翅那样飘
落下去……哦，柔
的孩，我嗅到了初春早开的花，和朝露的气息……处地
上无涉足的
坪溪流。在我陪伴着大周的王子策马走进青谷，曲碧山那条
幽
的，弯弯曲曲望不到尽的青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气息……后来就是火，
和粗大笨重的滚木，它们燎光了山坡上丝绒一样的叶，阻断了溪流。你还记得
那悲壮一战之后的青谷吗？她焦黑崩塌的样子，她血
四溅的样子？」
「小环，娜兰勇敢的姑娘小环，在我中军大帐的后面已经磨快了刀、斧、钩、
叉，还有比狼和豹的牙更加锋利的钢锯。为了清洗你血污的残肢而准备的油也已
经沸腾着飘起烟来了，以滚油灌注创将使你不会轻松地死于流血。」
「当然首先会是那些从青谷幸存下来的大周的老兵们……他们立了誓要走
通你们的山谷的。现在，赤的姑娘小环，走上前来，向着我的身边过来，我要
牵着你的手把你带到他们中间去……」
「那么，阿娜妲妈妈，小环阿姨死了吗？」
" 妈妈现在已经不知道了，但是那一天她没有死。很多年以后他们还带妈妈
去见过她，我想，她该是多么地希望能够死在那第一天啊。"
沉默下来的
阿娜妲裹紧了从她肩膀上披下的整匹未经裁剪的白锦。火光
的影在她身边少年的脸上跳跃。
「去吧，孩子，妈妈的故事还有很长很长。也许，下一个月的初七，妈妈还
有见到你的机会……听文均伯伯的话，非常用心地读书。」
「文均将军，」看着那少年磕，起身，无声地退出暖阁去的背影，阿
娜妲对一直沉默着端坐于暗影中的便装的将军说：「才也要告辞了。」她从炕
沿上站起身子，让那身白绸从胸上滑落下去，在她的胸上红地开遍了点点五
瓣梅花一样的烙印，而自肩至
的整片背上是密密地
织着的皮开绽的鞭伤，
血尚未凝结。她重新赤地走到门边掀起遮风挡雪的棉门帘，粗重的脚镣在地下
「叮当」地响。
大雪已止。清冷的星星下，寒流如舞
柔滑如意的手指，自将军皮袍的衣襟
中曲折地渗，摸索他的全身如尖利刺戟的针。寂静无声的院中积雪盈尺，
叉着赤臂在自己胸上，她的赤足在雪上踩出清晰的趾和掌的印记，并被拖拽于
后跟随上来的铁链抹
。
在他们前面有一座高大稳固的大门的暗影，马场的管事和两个牧还等待在
点上了灯的门房里。他们一直等在那里，准备着在风雪中穿过整座小镇小河坝，
把阿娜妲领回她服刑的牧场。
正月，初七。小镇小河坝的东西南北四面是一望无际的冰封的荒原，大周的
重装军团驱虎军长期地驻守在这里，警戒着王朝的北疆。
在大周漫长的北部边境，那些高鼻目的色目骑在他们的马上可以行百
里，劫掠财物和后又飞快地逃遁而去。在漫长的历史中，彼此争斗不已的各
支游牧民族还会突然地结成同盟，在某一个横空出世的骁勇的领指挥下挥戈南
下，饮马黄河，使得中原的半壁河山沦陷于一片血火。
由于驻扎着驱虎军的统帅部，北方小镇小河坝即使是在冰雪的覆盖下仍然显
出了一点点年节的喜庆。原木搭起的大屋子上挂着灯笼，清扫开了积雪的黑土大
路上偶尔有一辆厚重尼绒遮掩着的轿车辚辚驶过，马蹄踏踏。高级军官的随军
眷们怀抱暖炉蜷缩其中向外张望着，从窗帘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鼻尖。
低着慢慢地走在路边的阿娜妲并没有引起她们的特别注意。即使是在
刀子一样刺骨的北风中，阿娜妲仍是象平常那样，赤的身体上一丝不挂。她拖
带着手腕和足踝上系着的粗重铁镣，已被冻得既青且紫的一双赤足踩踏在没脚
背的积雪中。的身后跟着那提了马鞭的管事，和两个紧裹着粗布棉袄的牧，
他们手中举起写有「御马」两个黑字的灯笼。
躲在羊毛大氅或者棉袄中瑟缩的路们漠然地扫视着赤的阿娜妲，然后匆
匆地走过她的身边。身为大周北方御马场的牧，阿娜妲已经身带镣在小河
坝外的马场生活了许多年，并且，按照大周皇帝的意愿，她必须要终生如此。被
允许的例外是当每年冬天河面冰封的那些子，她才可以披上一条毛毡。当然，
永远没有鞋。
在今天也不能有毛毡，每个月中有两个子阿娜妲必须完全地赤，即使那
是在一月的冰原中，鹅毛样的雪在漫天地舞。十六年前的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