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跟妈打岔玩,吃饭吃饭。」
「完事给你揉揉。」
说到「揉揉」,免不了就又提到了九五年的内段岭南往事。
灵秀说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她说这要是被翻了包,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不是蓄谋已久能把内玩意塞包里?都被
赃俱获还不承认?」
书香说当时凤鞠一直形影不离,「要是打提前量,不早带身上了。」
灵秀「切」
了一声,说胡说八道呢都。
「说正事。」
灵秀喝了啤酒,说打岭南回去你
生
也到了,「别又没时间。」
书香说还真没时间,他说总不能撂挑子不管这边吧,「家里少我一个不少,多一个就多不少,去年的七十大寿都过了,还回去啥?」
「这叫什么话?见不着让我怎
代?」
「咱娘俩见着不就得了。」
「凤鞠呢?离夏呢?农合杯也不踢了?」
「去年学本儿就没踢,再说现在又有朋友了,还提她们
啥?」
「你倒把朋友召来呀?」
「农合杯不有大鹏跟小魏吗,还回去啥?」
「就打岔吧你。」
「这事儿就你了妈。」
灵秀哼了一声,说你倒好,合着全让妈去顶了。
「要我说你也别回去,要问就告他们有事儿。」
拾起一只油虾,书香说来前儿你不也没跟我打招呼,「实在不行,你就往我身上推。」
灵秀翻了个白眼,说净出馊主意,「一样么准?」
「那姆妈这就是借去岭南来查岗啊。」
把虾喂她嘴里,书香手也伸了过去,搭在了灵秀的子上。
「才没有呢,哎哎哎,油了吧唧的咋还往我咂儿上抹。」
「可还没尝酸甜呢。」
「多大了?啊?」
「端午没赶上,还不兴尝两姆妈的
粽?」
脑袋一拱,脸就横到了灵秀的胸上,「这大八字真肥,来吧姆妈,该喂我了。」
「没羞没臊么不,嗯啊,轻点,吃个饭也不消停。」
给叼住一通渍咂,灵秀推又推不掉,就照着内
上拍了两下,不过很快她又把手搂了过去,抱住了儿子的脑袋。
「咋还老这么急。」
她轻咬起嘴唇来,双眸半合不合地翕动着,指也渐渐
进了身下的
发里。
「酸熘熘的还真甜,渍渍渍,妈你还抱着我吃。」
可算松嘴了,灵秀吐了气,趁他起身,赶忙把鞋脱了,支起腿来踩凳子上,挡住去路,「吃饭吃饭。」
腿心里又黏又滑又,她就把腿分了分,顺势给儿子碗里夹了些猪肝。
书香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只是觉得什么东西正从身上往外淌着,她便端起了酒杯。
剥虾的家伙光熘着身子,二十多了却怎看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朝这边瞥了过来,笑眯眯的,灵秀扬脖就把酒了。
放下酒杯时,她抹了抹胸,也看到了流在凳子上的东西,像极了儿子小时候流的鼻涕。
「姆妈,张嘴。」
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倒不是说平常寡淡无味,而是缺了一种感觉。
去年暑假开学,买完电脑就打宿舍搬了出来,租的房子是内种店面和寝居一体式的,外带厨房。
安置好一切,又在霞飞路的老正兴请同学们海搓了一顿,完事还请诸位唱了小半天歌。
九月正值秋高气爽,行至南京路,临江俯看往来船只,滔滔江水,汽笛悠扬,他就掏出手机给灵秀去了个电话。
一句他说的是在外租房住了,而后说毕业要定居天海,尽管此刻离毕业还有二年之久。
这个暑期他没去岭南,也没再参与农合杯,聚会时他把任务托付出去便去驾校报了个大货。
教练问摸过机动车吗——手扶或者四都算。
书香告他开过狗骑兔子跟普桑。
教练说只要开过就行,他说大车跟小车的唯一区别就在二联动上,「有劲儿就能招呼。」
这所谓的招呼就是给方向盘打,力气活。
他说142没有前四后八好开,但眼下都是这车,别无他选。
他还说:「小车不上摸,大车还不随便?照着一天开都行。」
确实随便开,就是天太热,车里更像是蒸笼,一个多月下来,光藿香正气书香就喝了好几十罐儿,不止瘦,都成晒黑了——难怪去河沿路上的计生委吃饭会被取笑,说都成黑三郎了。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早上,天
得像是被泼了盆脏水,刚行至闹街就赶上雨了,于是书香就去了焕章的照相馆。
这阵子,焕章时不常地也会上驾校转转,去看杨哥练车,他说店里有保国盯着,忙的话会来电话。
其时也没大事儿——学生们都放假了,机关单位也没啥业务。
尽管如此,保国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说齁热的,打杂跑腿都成他一个
的活了,还不给钱。
这会儿,保国就在门嘟哝,说见天吃大饼咸菜,自己都成咸菜了,还指起脸来给书香看,「杨哥,你看我这脸上还有血色吗?」
焕章说那叫没血色吗,那叫纵欲过度。
保国哼唧着打柜台里把牌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摔,仍旧兀自嘟哝:「纵个纵,都是吃榨菜吃的。」
大雨如豆,砸到玻璃门上,很快便汇聚成流漫到了木兰的轱辘底下。
扑克牌落地,被保国催促起来,书香收回目光时,也敲了敲桌子。
他管不上,却笑着把脸转向保国,「想吃啥?」
保国说:「牛,排骨,反正是
就行。」
见焕章也管不上,捋着牌就又丢出个三带,还是都管不上,打杨哥身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三五,他说:「反正说啥也不吃榨菜了。」
书香抽出两根三五,扔给焕章一支,扭过脸又看向保国:「去哪随便点。」
保国不带犹豫,说想去小天吃自助,老么长时间没去了。
焕章胡撸他一把脑袋,笑着说前两天不刚去,又说:「完事是不是再嫖个小姐?」
「我,我在大娘跟前替你打马虎眼怎不说?」
保国脸一下就红了,他手捏炸牌,以至于净手后都忘了跟内哥俩收烟了。
说是去小天,都十一点了,雨却还在下,地点就改在了薛记
饼那儿。
路过吉祥门,焕章说应该招上凤鞠,不过他说他去肯定招致白眼,
脆还是杨哥你自己去吧。
保国也卜愣起脑袋,说每次都是他去跑腿,这次打死也不去了。
书香说先去吃饭,这事儿回再说。
到了饼摊要了瓶白酒和两个拼盘,他还要了一掐子烤串。
保国说自己也喝白的,结果一杯肚就开始胡咧咧,说去不起云燕,不过月世界还是可以的——不比工贸街的次,关键还能赊账。
他说去了两次感觉良好,吃完饭应该去热热身。
焕章说这点出息,转而问杨哥,说这也去天海二年了,怎就没找个妞尝尝呢。
书香笑着跟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