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唤着:「寒郎,墨郎……你们快来呀……」
寒凝渊见此情景,知晓她定是受了何种药物影响,方才有此姿态,忙对身后
的霍伏勐道:「伏勐,你去掌柜的那里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人是与这位姑娘同行
的。」
自从寒凝渊为晏饮霜盖上薄被遮住娇躯之后,霍伏勐没了礼法之防,眼神便
一直盯住了那绝世的容颜,一刻也不愿离开,这时听寒凝渊呼唤,这才一个激灵
惊醒,道:「怎么了?」
寒凝渊无奈,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霍伏勐忙应了下来,一出房间,只
见周围几间被方才打斗声所惊醒的住客与客栈掌柜、小二都远远的吊着脖子往这
边看来,想着屋中晏饮霜仍是一丝不挂,只有一条薄被覆体,生怕这些人不小心
看见,于是好没气的挥手驱赶道:「兵家办事,闲杂人等一律退开!」
众人见他凶神恶煞,都不想触这霉头,纷纷退回房中,霍伏勐则叫住掌柜问
明的情况,很快便寻到了被迷药放翻的宇文正等人,随即又回报与寒凝渊。
寒凝渊正将凝玉真气缓缓外放,以此舒缓晏饮霜体内滚烫的欲望,听了霍伏
勐回报,又看了眼正在呢喃自语的晏饮霜,问道:「往前方探查的兄弟回来没有?」
霍伏勐一愣,答道:「刚才回来,说是前方三教部队得道门倦嚣尘驰援,已
全歼围攻之敌,继续向前往破虏雄城而去。」
寒凝渊点头道:「对方如此大的阵势,却被悉数剿灭,想来会沉寂一段时间
,我们的人物便此终了了。」
接着,他又唤道:「伏勐,这样,你带着兄弟们继续跟进三教部队,看他们
后续如何安排,留两人与我一道,护送这位姑娘返回邑锽。」
「啊?」
霍伏勐一怔,道:「这就送她走么?」
寒凝渊斜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舍不得?」
霍伏勐自然不舍,但此刻总要留些面子,便强撑道:「什么舍得不舍得?送
不送走,与我何干?」
寒凝渊笑道:「你少来与我欲盖弥彰,方才这姑娘身子都给你看光了,你不
考虑对人负责吗?」
若说「负责」,霍伏勐心中自然一万个愿意,自他眼见晏饮霜之时,那
绝世的瑰丽容颜便深深烙刻在他心间,再也抹灭不去,可当亦师亦友的寒凝渊发
问,他却强硬道:「负责?方才两个淫贼也看光摸光了,那岂不是也要那两个淫
贼来负责?」
寒凝渊笑道:「你也知道他们是淫贼,怎么,你也是?」
霍伏勐被他噎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听寒凝渊又道:「这姑娘神
情古怪,想来中了不止一种迷药,这一路需要我的凝玉真气相助才能压制药性,
你若有他法,尽管说来,我定然照办。」
霍伏勐哪有什么办法,只得悻悻应道:「那好,待事情结束,你在邑锽等我
一同回天关禀报。」
寒凝渊点头道:「那是自然。你也别在此久留,人家毕竟是姑娘家,若是让
人亲友看见你杵在这里,不好交代。」
霍伏勐腹诽道:「那你不也杵在这而吗……」
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
雄鸡唱晓,东方既白,霍伏勐结了账,领着十余名亲卫继续往南跟进。
辰时过半,宇文正方从昏迷中醒转,只觉头昏脑涨,步履虚浮。
他久历战阵,经验丰富,立刻知道自己着了道,忙连点身上数处痛穴,刺激
自己清醒,环顾四周,只见门锁大开,房间已有人进来过,忙以同样手法唤醒方
昭与曲怀天,不等他们二人完全清醒便提着河山剑冲出门外!甫一出门,宇文正
便见这一名小卒打扮的人正候在门口,道:「这位先生请勿惊慌,贵家小姐安然
无恙。」
宇文正狐疑道:「你是何人?」
那小卒道:「我只是葬雪天关一名小兵,奉寒参谋之命在此等候。」
「葬雪天关?」
这一说,宇文正哪里肯信?一把拨开此人,急急往晏饮霜房间赶去。
寒凝渊正坚持着用凝玉真气为晏饮霜压制体内药性,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
脚步,守在门外的亲兵只来得及道出「先生请稍……」
便被来人一拳打进房中!宇文正冲入房中,却见一名陌生男子正坐在晏饮霜
床边,手中森然寒气正源源不断的罩向晏饮霜,顿时大怒,暴喝出剑!「贼人!
休伤吾侄女!」
儒门七君盛怒一式,即便负伤,亦有千钧之威,河山重剑更如穿空飞岩,噼
山斩海,势不可挡!却见寒凝渊不闪不避,稳坐床沿,凤目一眨不眨,直盯河山
怒杀剑锋,毫不退缩!下一刻,河山怒击,掀起凌人风涛,客栈原本被窦氏兄弟
所打破的窗口再遭剑风摧折,直将残留的木窗尽数破拆吹飞!房中,寒凝渊仍是
直挺而坐,正对武胆剑魄,满头长发被河山剑风吹荡乱舞!却见河山剑锋停在其
眉前两寸之处,并未再递!「你为何不躲!」
「吾行君子之事,又何需避君子之剑?」
宇文正见他面对自己怒意杀招仍是神情泰然,毫无惧色,心底已生三分欣赏
,又见他即便强招临身,也不愿撤回手上寒气,自然明白这是万分紧要,不容中
断之事,于是收剑问道:「发生何事?」
寒凝渊报过家门,便将事情经过说与他,宇文正当即大惊失色,他行走江湖
多年,早年对南疆大战,早领教过敌人的迷汗药,是以平日都万分小心,而昨日
他们伤疲在身,又在中原腹地,一时不察,竟是着了两个淫贼的道,若非霍伏勐
阴差阳错撞破强奸双流行踪,晏饮霜此时只怕已遭淫手采花!想到这里,宇文正
不禁阵阵心悸,又问道:「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寒凝渊道:「依吾判断,晏姑娘同时身中迷药与淫药,现时迷药药性已退,
淫药却因未得发泄而一直残留她体中,吾只得以寒气暂时镇压,待到寻得名医再
作治疗。」
宇文正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往屠狼关,求助药花神将。」
寒凝渊摇头道:「此地离屠狼关千里之遥,以吾修为难以撑持至到达,不如
先往镐京一行,我听闻缉罪阁常年与这些淫贼宵小打交道,制有一味‘凝神丸’
,专解此类淫药,即便求药不得,药花神将别府就在镐京,其子亦在缉罪阁任职
,我们大可请药花一脉传人出手相助,再不济,西都地大,我们也可寻访名医为
她诊治。」
宇文正见他定地之时便虑下多重保险,不禁大为放心,道:「你想的周全,
那便依你吧。」
二人商定,稍整行装,又找店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