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3
（上）
校园欺凌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但是我在转校天
看见的场景，打碎了我的这个幻想。
「那个同学，谁都可以随便欺负她哦。」
他们——同班同学——是如此介绍耿零琪的。
眼见到零琪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是「文学少
」。穿得整整齐齐的校
服短袖衬衫，扣子一直扣到领
，黑色的蝴蝶结像是白色校服上开出的一朵花。
裙子遮住膝盖，露出洁白修长的小腿和红润的膝盖。
下课时间，不和任何
聊天，也不和其他说话。娴静地端坐座位，一言不
发，戴着朴素的木色眼镜，读自己带来的。
如果有对这样无害的纯洁少出手，在其他学校会惹得天怒怨吧。但是，
在这里，四德中学，有什么东西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
转校来的天，我晚饭后在陌生的学校里闲逛，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教室。
8月份的南方夏闷热而压抑，我决定不回宿舍，而是待在教室里，等晚自习开
始。我全然没想到，居然会在教室里见到这样冲击
的场景。
坐在座位上，打算开始写练习的我，听见教室后方发出响声。我被吓了一跳，
转
一看，声音来自杂物室。
我缓缓走向杂物室，打开门，睁大了眼睛。
杂物室中平常地摆满了扫帚和拖把，但在狭小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椅子，零
琪坐在椅子上，低下不敢看我。
我下意识别开脸，但还是看清了她的状况。
她赤身
体。
这么形容并不完全准确。零琪的苍白得过分的肌肤上野蛮地缠绕着跳大绳用
的粗麻绳，上身被捆在椅背上，双臂被绑在椅背后，两脚和椅子腿缠在一起，动
弹不得。
她的腰很细，但是两颗
房却丰盈得恰到好处，尖尖的羞得通红。双腿
大开，耻丘上长着少的细细绒毛，下面一条
缝被夹在
的
唇间，微微颤
抖。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零琪没有回答。
我又偷偷看了一眼，才注意到她全身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水泥地面也被
水浸湿。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连续问了三遍，才听见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我……是我的错……我不小心在厕所把衣服都弄湿了……」
「衣服都湿了？……那也不能不穿衣服呀……你的衣服在哪里？」
「在……讲台……」
我好像得救一般，跑到讲台。讲台的地上丢着湿透的衬衫，及膝裙和内衣，
白色的布料上还留着黑色的脚印。
显然，事
不是零琪说的那么简单。没有会不小心打湿衣服后脱个
光，
衣服
丢在地上，又踩上几脚，然后把自己绑在杂物室里。
唯一的可能是，有其他这么
。
我把衣服捡起来，走回杂物室。
「我……我帮你把绳子解开吧。」
「啊！那个不行……」
我没有管她无力的抗议，走上前去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那些麻绳绑得非常
紧，我解开绳结的时候不得不费很大劲，磨得我手指极疼。但她身上取开麻绳后
留下的
的红印，证明她受到的痛苦远甚于我。
她起身后默默穿起又湿又脏的衣服，把湿发打理整齐。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
留下一句低得难以察觉的话。
「……谢谢。」
在我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走廊了。
我没问她事的原委。一方面，我认为她根本不会告诉我，另一方面，我也
不想在这件事里陷得太。校园欺凌这种事，除了偶像剧里的主角，现实中大
概不会有真的出手相助。毕竟，被欺负的责任一般都在于受害者，是他们的无
能和懦弱导致自己被虐待。明明有一百个办法可以终止霸凌者的行为，他们却不
敢迈出步，而是选择默默受伤。
——我那天是这么想的。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想不是略有瑕疵，而是完全错
误。事远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更加黑暗，更加幽涩难解。
因为，零琪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同学」。
※※※
第二天一早，零琪走进教室门。嘈杂的室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又恢复
了原来的吵闹。
零琪如昨天一样，表平静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我装作在补昨天的功课，偷偷用余光观察她。她坐在我右侧一列前面两排的
位置上，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动作和表。
她穿的衣服工整净，没有被弄脏的痕迹。坐姿非常端正，脊背挺得笔
直，
露出修长的脖颈。夏炎炎，薄薄的夏装布料贴在她发育良好的身体上，让忍
不住好奇下面丰满的体。
我又想起昨天看见的，她被麻绳紧紧捆住的素色胴体。
正当我尽力扫去脑中不洁的画面时，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把我从想象中打醒。
哗啦！
「呀……」
坐在零琪身后的似乎意外打泼了自己的水壶。那水壶放在桌子上迭得高高
的参考书堆上，向前倾侧的角度不偏不倚，淋了零琪一身。
零琪薄薄的夏装被水浸透，白色的布料贴在她的皮肤上，透出湿身的色。
透过吸饱了水的衬衫，色的内衣背带和流畅的背部一览无遗。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全班同学的目光现在都聚焦在她身上，看着她
被水打湿而露出的半胴体。
如果事仅仅是这样发展，我大概会认为这是意外事件吧。但是，接下来发
生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连声道歉的是坐在零琪身后的生。她梳着过于引注意的及腰双马尾，
个子娇小，看起来完全不像即将成年的高三生，反而像是刚刚升
初中的幼。
比起零琪那娴静文雅的清秀面孔，双马尾生的脸蛋透着刚刚进青春期的青涩
气息，细细的脖颈和瘦削的肩膀好像连书包都负担不起。那纤细的小腿似乎隐隐
暗示着这孩挑食而执拗的一面。
总而言之，是看上一眼就让心生怜
的洋娃娃少。
但是她接下来说的话瞬间击碎了我的想象。
「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啊……怎么办呢？你把内衣脱了吧，我来帮你把它们
晾。」
完全匪夷所思的发言。我听到这句话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