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您身上的这件衣服是个权遗物吧?它附带的气息很新颖,很有趣,我一向对这些独特的权遗物有浓厚的兴趣。
我看您似乎也不知道怎么用它,不如便转手卖给我如何?”“权遗物?什么权遗物?”莱狄李娅迷惑地眨了眨眼。
“权遗物,如果您愿意,也可以叫它们伪圣物。
这些东西大多在机缘巧合下沾染了一点性,由此具备了非凡的特质。
但是它们又与被明主动赐予性的圣物不同,它们只是获得了诸无意间泄露的一点力而已,所以才只是伪圣物。
”埃皮西乌斯侃侃而谈。
触手怪心中了然。
契学派,是魔法中很独特的一个分支。
他们专注于发掘和研究明与英雄们残留在世界深处的残响,这些残响便是所谓的“契”。
他们就像是魔法师中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整天在故纸堆、古遗迹和文物市场里来回晃悠,以期找到什么遗失的历史,并研究将它们化为己用的方法。
最^^新^^地^^址;“我当然知道什么是权遗物。
”莱狄李娅有点无语,“但我并不知道我身上穿着什么权遗物。
”“事到如今,又何必装傻呢?”埃皮西乌斯呵呵笑了起来,“不瞒您说,我是一位契学派的法师,天生又有一点小能力,对这些东西敏感的很。
您这件衣服给我的感觉,不会错,一定是件权遗物。
”
莱狄李娅更迷糊了:“可是,我这件衣服,它真的只是件普通的长袍”触手怪有点急了,他感觉这个埃皮西乌斯说不定只是找个理由上来搭讪的。
虽然不知道路穆有没有搭讪这种文化,但莱狄李娅现在明显已经失去了警觉,这让他很有危机感。
而埃皮西乌斯找的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莱狄李娅身上这件袍子肯定和权遗物扯不上半点关系,它的价格仅一百第纳尔,甚至是这几天才刚从路穆的服装店里买出来的。
要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没有特别之处等等,好像它真的有点特别。
因为现在触手怪正通过附体系统,附着在这件衣服上,和它完全融为一体。
想到这里,触手怪的思维突然凝固了,连打断埃皮西乌斯的“搭讪”的心情都没有了。
要是他没有说谎,那岂不是“哈哈哈,您可别开玩笑了。
”埃皮西乌斯哈哈大笑,“我见过那么多权遗物,还没见过像您这件那么特的。
它的气息几乎微不可查,但那性却如同朱庇特那样的主一样高贵。
这怎么可能是件普通的袍子?它必然是哪位远古的祇遗留在世间的残响!”莱狄李娅听得懵了,在魂触里问触手怪:“特雷迪乌斯,这件衣服真是权遗物么?”“你还真信了啊?”触手怪觉得她简直傻得可爱。
还好埃皮西乌斯好像没有恶意,这里又有他在场。
要是她独自遇上个有心之人,怕是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唉,不过也许正因为她是这样的傻丫头,才会一步步和他相知相恋吧“那他是在骗我?”触手怪解除了附体,道:“你再问问这个埃皮西乌斯,看看他怎么说。
”“好。
”莱狄李娅微微点头,又看向埃皮西乌斯:“您现在还觉得我穿的是一件权遗物么?”埃皮西乌斯看了她一眼,情突然变得迷惑。
他上下把莱狄李娅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才不可思议地说道:“那股气息消失了这不应该呀,怎么可能这样呢?”看他的反应,触手怪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埃皮西乌斯不是个单纯的骗子,是有真本事的。
但,如果埃皮西乌斯所言非虚,那有诸多细节,就很值得玩味了。
为什么他附体后的物品会带有性气息?为什么他解除附体后这股气息就消失了?为什么他不附体时自己身上并没有这股性气息?要说性的话,触手怪能想到的唯一来源就是他的系统。
这是否暗示
了它的来源?系统来源于这个世界的某个明?祂的阶级和朱庇特这样的主是一个层次?不,不触手怪突然又想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这个系统,它真的来源于某个邪?这个猜想吓了他一身冷汗,但他随即又把心中的不安压下。
就算这个系统真的来自于邪,他也不可能放弃它。
哪怕继续使用系统是饮鸩止渴,他也必须用下去。
如果没有了系统,他就无法追上莱狄李娅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在若干年后看着她屈于现实的压力,嫁做人妇。
即便他能有失去一切的觉悟,但他不用系统,其他人便不会用么?待到其他系统拥有者发育完毕怼到他脸上,他又该怎么反抗?想到这里,他反而释然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变得无与伦比的横强,把一切阻碍他与莱狄李娅感情的东西碾碎。
简而言之,闷头发育就完事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另一边,埃皮西乌斯看着莱狄李娅,大惑不解。
他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把那些性释放了?可权遗物不应当这么容易失去性才对”“他之所以察觉到有性存在,应该是因为我。
现在我解除了对你衣物的附着,他就感觉不到了。
”触手怪和莱狄李娅解释道。
莱狄李娅没有他那么多心思,闻言也没多想,便对埃皮西乌斯道:“总之,这件衣服对我很重要,我也知道它的特别。
如果您想要它的话,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
”埃皮西乌斯挠了挠头:“啊呀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我真的好想要这么件的遗物作为收藏,说不定还能从里面发现些什么,写出点有意思的魔法呢。
可惜,可惜”听到他这么说,触手怪反而松了口气。
看这口气,他应该是不会以势压人了。
埃皮西乌斯说完这话,又开始盯着莱狄李娅的衣服,心痒难搔。
他忍不住又问道:“那,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照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权遗物的性怎么可能随便剥夺?”“这其中的原理是重要的秘密,我想我不能告诉您。
”莱狄李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啊呀,这,这”埃皮西乌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
他左思右想,最后突然一拍桌子,道:“我可以给你钱,一万第纳尔,十万第纳尔,随便你开!”随着这句话,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周身散开。
那绝不是柔锡赤铜能有的威势,甚至比当日火力全开的牧长子都要强上三分。
他竟然是个至少浮汞的强者。
四周的人都诧异地望向他,但眼里大多不是惊讶,而是一种了然,好像在说“这疯子又在发癫了”。
这幅态被触手怪看在眼里。
他不禁暗自揣测:这埃皮西乌斯好像在路穆
城里还是个名人?不知道他性格如何,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可以以自己为饵,钓他帮莱狄李娅调查阿米尼乌斯啊。
这家伙打底是个浮汞,还是法师这种高贵的职业,战斗力怎么也比阿米尼乌斯一个骑士要高。
有他保驾护航,莱狄李娅的调查难度一下子能低几个档次啊。
莱狄李娅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突然暴起的埃皮西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