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恶感。
不过,斗篷会再怎么讨厌,也不过是群拿钱办事的鬣狗,现在的关键问题,并不在这里。
“你们快去问问那个被释奴吧。”他对莱狄李娅道,“斗篷会也不过是群雇佣兵,我们要做的是查清楚他们背后的人。”
“嗯。”莱狄李娅点了点头,便对埃皮西乌斯道:“我们先去问问那个被释奴吧,现在的线索也只有他了。”
“行啊。”埃皮西乌斯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斗篷会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根本没有向莱狄李娅和触手怪这样苦大仇深。
他们转过身,便看到被释奴正警惕地盯着他们。
“诶呀,干嘛这幅样子嘛,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诶。”埃皮西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们可以放我走么?”被释奴冷冷地道。
“那可不行,我们还有话要问呢。”埃皮西乌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看来你们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被释奴冷笑道。
“那区别可大了。”埃皮西乌斯大大咧咧地道,“我们可以放你走,他们可不会呀。”
“那请放我走吧。”被释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不行不行,等我问完话你再走。”埃皮西乌斯忙道,“你刚刚那句‘你们是佳力图斯的人’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会说么?”被释奴冷笑一声,“你们尽管可以拷打我,甚至杀了我,但是休想通过我对主人不利。”
“你的主人是阿米尼乌斯,对吧?”埃皮西乌斯问道。
被释奴闭着嘴,不说话,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嘿,你这家伙,耍无赖是吧!”埃皮西乌斯有点生气了,“我们救了你的命诶,你就说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请求的?”
“你们是为了救我才出手的?”被释奴嘲弄地笑了起来。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埃皮西乌斯试图和他真心换真心,“我俩是为了搅黄佳力图斯的选举才来的,阿米尼乌斯据说和他有合作,所以我们就来查他。要是佳力图斯真和他没关系,我们立马走人,你也可以全须全尾回去。”
被释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埃皮西乌斯被他瞅得火冒三丈,正要发怒,却又听被释奴道:“就算我真告诉你,你又怎么保证你一定会放我回去?”
“他妈的,我还至于跟个被释奴撒谎?”埃皮西乌斯被气笑了,“我这里倒是有几份明契约,签了保证言出必行。但是我干嘛要在你身上浪费这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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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恕我难从命了。”被释奴冷笑道。
“特雷迪乌斯,这该这么办?”莱狄李娅眼见情势不妙,不由得焦急地用魂触问道。
“我反而觉得这事有戏了,你听他那个口气,像是可以谈,只是他信不过我们。”触手怪道,“这种事情,不怕他疑心重,就怕他不愿意谈。”
“那现在该怎么办?”莱狄李娅又问。
“嗯”触手怪思索一番,却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这时,只听埃皮西乌斯又道:“我说你啊,我给你算个账成不成?我反正是懒得留你,也懒得拷打折磨你,你要是真不肯说,我直接把你弄死在这就得了。但如果你说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存在我把你放走的可能的,对吧?我也不要你说多少,你就说说阿米尼乌斯和佳力图斯有没有在合作就行了。只要你说完,不论如何,我都放你走,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怕你说假话,你也看到我的手段了,你小小一个黯铁,我想测谎还是很简单的。”
那被释奴的眼睛抓了两圈,不知是觉得埃皮西乌斯不像是会骗人的人,还是单纯想搏一线生机,点头道:“可以,那成交。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东西,但我有个要求,告诉你们的东西只能由我自已来决定,你们不得再提问追问。因为我是不能背叛我的主人的,所以我只能说些不会损害他的情报。”
“啥玩意?”埃皮西乌斯对他这套要求大感惊异,忍不住看了他两眼。随即,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哦哦哦,这下我明白了,你可真是个老滑头啊。行吧行吧,那你说吧,我保证放你回去好吧。可别撒谎啊,我测谎魔法已经开好了。”
“我的主人正是阿米尼乌斯,他在明面上与佳力图斯仍有合作,但实际上他的新思早已不在这里,合作也已名存实亡,所以你们没必要再管这事了。”被释奴道,“至于那边那两个”他对着两个袭击者的尸体努了努嘴,“他们另有目标,那目标就在这阿文庭山上,所以他们才会来找到我。”
“嗯,很好,你没有说谎。”埃皮西乌斯点了点头,“早点这么爽快,不就不用费这么多口水了嘛!行,你走吧。”
他也懒得再管这被释奴回去会不会给阿米尼乌斯报信了,既然佳力图斯和阿米尼乌斯已经实际上没有合作,那调查可以说也该结束了,阿米尼乌斯会不会提高警惕,已经与他无关。
被释奴闻言,有点意外地看了埃皮西乌斯一眼,但随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想到,阿米尼乌斯托以重任的奴隶,竟然这么贪生怕死。”触手怪忍不住松了口气。
“埃皮西乌斯先生,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到底明白了什么?”莱狄李娅忍不住问道。
“那家伙不能背叛阿米尼乌斯,但不是因为他忠新,而是因为他被下了咒。”埃皮西乌斯笑道,“我看得不很真切,但那个咒应该是依赖于他的新理状态发挥作用的,他要是觉得自已背叛了,那就会被惩罚。但如果他不觉得,咒就不会生效。所以他才只说那么两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话,因为他觉得这么说肯定不会对阿米尼乌斯有影响,就绕过咒文的约束了。”
“原来如此”莱狄李娅有点惊叹。
“先在怎么说?”埃皮西乌斯看着她,“这下调查是不是就该结束啦?你也可以把那只触手交给我研究研究了?”
“特雷迪乌斯,你怎么看?”莱狄李娅用魂触问道。
“嗯”触手怪又陷入了沉思。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荒诞了,让他到先在都感觉有点不真实,脑袋里也有点嗡嗡的,考虑什么事情都像隔了层纱。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深思1虑后道,“按照那个被释奴的说法,阿米尼乌斯的新思早就不在和佳力图斯的合作上了。这么长的反应时间,特雷萨会发先不了么?他怎么说也是白手起家,一路来到执政官门前的风云人物,难道连这点事都觉察不到?如果那个被释奴真没说谎,那我觉得这件事只有两个解释:第一,他另有深意,想让克里图特调查的不止是阿米尼乌斯和佳力图斯的事;第二,他只是个徒有虚名的脓包。但克里图特之前也对这位特雷萨推崇备至,我觉得第二点是没可能的,所以多半这件事另有隐情。不如你回去问问克里图特吧,让他来拍板这件事。”
“嗯,好。”莱狄李娅深吸一口气,对埃皮西乌斯道:“对不起,这件事可能比我想的更复杂,能让我回去和其他队友商量一下么?明天一定给您答复。”
“你们这调查好麻烦啊,怎么都这时候了还要再商量的。”埃皮西乌斯挠了挠头,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行吧,明天就明天,反正有契约在,我也不怕你反悔。”他从自已的白色长袍里取出一块暗蓝色的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