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两全其美
顾轻舟来势汹汹。『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她盯着平野夫
的眼睛，双眸似覆盖了严霜：“我问您，我到底是谁的
儿？”
平野夫的手指，略微蜷曲。
“你是我和皇帝的儿。”平野夫道，“你是固伦公主。”
顾轻舟
吸一
气。
“那好，告辞了。”顾轻舟道。
说罢，她就要离开。
她如此急切的来，又如此利落的走，让平野夫心中明白，这次不可能再忽悠她，有知晓了实
。
“站住。”她喊了顾轻舟。
顾轻舟停下脚步。
“是谁？”平野夫问，“是谁说了什么？”
“怎么，你想杀灭吗？”顾轻舟问，“夫，我就最后问您一次，我到底是谁的儿？你若是不说，那么我们今天就正式决裂。从此之后，我不会再认识你。”
平野夫的呼吸不稳。
顾轻舟道：“你以为我讹你？夫，是孙合铭回来了，孙家有没死呢。”
平野夫气息
了。
她满眸震惊，甚至惶恐。
顾轻舟会知道的。
一直以来，她就对此事满心怀疑。她从不叫额娘，因为她猜测自己根本就不是平野夫的儿。
躲已经躲不开了。
平野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跟我来。”
顾轻舟立马掏出了枪：“你以为，我是单独闯进来的吗？司行霈的，已经在外
了。”
平野夫无视她的威胁：“我们到密室里谈。”
顾轻舟这才知晓，原来她的房间大衣柜后面，是空心的。
打开后面的门，有一处往下的台阶。台阶下面，有温热的气流，冬天地下比外面更暖和。
平野夫走在前面。
顾轻舟被她拉住了一条胳膊，只得紧随其后。
关了门，一直走到了密室里。
密室四周，全是各种箱笼。
箱笼里既有金条，也有密件，这些都是平野夫的资本，蔡长亭还不知道。
“此处的话，只有你知、我知。”平野夫道，“你发誓不能泄露半个字。”
顾轻舟点：“我发誓。”
平野夫就坐了下来。
她看了眼顾轻舟，又斟酌再三，才慢慢开了：“你是我的儿”
她说到这里，好像又卡住了。
顾轻舟不催促她，静等下文。
她冷心冷肺般，等待着平野夫把往事挖开给她瞧。
至于往事里是否血
模糊，她不在乎，她只想要真相。
“你心中存疑很久了，是不是？”平野夫问，“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疑点？”
顾轻舟不会说郭七老先生的事。
平野夫这样利欲熏心，说不定会去找郭七老先生推演天机。
“我天生敏锐。”顾轻舟眼眸横掠，“夫，你一直在打岔，是不准备讲述了吗？”
说罢，她转了转手里的枪。
平野夫蹙眉：“把枪放下。”
顾轻舟对上她，是坦然而自信的，故而她果然放了枪。
平野夫稍微舒服了几分，叹了气，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我离京的时候，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国师推演、御医把脉，都说是皇子。”平野夫道。
“所以，‘阿蔷’这个名字，是你杜撰的，并非皇帝取的？”顾轻舟问。
平野夫点点。
往事的子撕开了，已经无法再补上，唯有痛痛快快揭开，才能争取到顾轻舟。
“你是怀了皇子离京的，然后呢？”顾轻舟问。
平野夫又开始闪烁其词。
没愿意撕开自己的伤疤，给晚辈看到自己最不光彩的一面。
而平野夫的不光彩里，带着会毁灭她的证据，更加令她无从启齿。
“那个，孙合铭，他在哪里？”平野夫突然问。
顾轻舟冷笑，眸光若霜：“您这就是不打算继续告诉我了吗？”
“我若告诉了你，你可愿意站在额娘身边？”她反问。
“不会。”顾轻舟直接道。
“你无诚意，我为何要告诉你？”平野夫微怒道。
话题到了这里，临时搁浅。
平野夫犹豫了很久，才继续开。从目前的况下，她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就在这个瞬间，她也想通了。
和蔡长亭相比，她更信任顾轻舟。哪怕是被顾轻舟截取了她的胜利，也不是什么丢现眼之事。
沉默十几分钟后，平野夫打
了静默，重新讲述起了往事。
“我们逃离京师的时候，一路上走得不顺利，那时候阿蘅也才不到四岁。”平野夫表哀切，“还没有过江，我的孩子就没了。”
“流产？”
“是。之前我就有过两次的，阿蘅是千辛万苦才保下来的。”平野夫道，“路上颠簸，自然而然就没了。”
顾轻舟听到这里，松了气。
她从一开始就笃定，她并非什么皇室遗孤，此刻才彻底真相大白。
“我娘家早年就派经营江南，孙端己就是其一。他是我家的家
，在岳城做生意做的很不错。
我逃往南边之后，他主动派去接了我。我住在城里，却没知晓我的身份，甚至也没见过我，包括孙家的。”她继续道。
顾轻舟颔首，仍是等待下文。
“孩子没了，除了我随行的婢和大夫，没知晓。此事关乎重大，我需得再要一个孩子。”平野夫道。
她说到这里，顾轻舟就全懂了。
她冷漠听着。
“将来复国，没有儿子如何号召天下？况且我离开时，心腹大臣都知道我怀孕了，而且六成可能就是儿子。
无论如何，我得再有一个儿子。首先，得是我自己的骨，否则他将来知晓实，我无法控制他，反而功亏一篑。
其次，也得是陛下的骨，否则其他跟随者不承认，也没了价值。我自己的好办，陛下的怎么办？他那时候已经驾崩了啊。”平野夫说到这里，就失控似的红了眼眶。
她对前夫无甚感。
宫里众多，跟皇帝谈感实在愚昧。
平野夫从小就得到了谋士们的训导，她最懂得权势和利弊。
多年后提及，她竟有点伤感。
“我的亲信官，也就是你的
娘，她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平野夫道，“这个主意，可以两全其美解决所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