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飞到了老榕树上。
它没有死!
它的身体,在发生异的变化。眼睛变得越来越大,蚕足伸得越来越长。最惊的是,它的背上伸出了一对小小的金色翅膀,迎风飘舞。
金蚕化蝶!
吴小倩看得心惊胆颤。很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说过金蚕化蝶之事,可始终不敢相信,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亲眼目睹。
不仅是她,楚煜城也是一脸迷惘地望着金蝶。显然,金蚕化蝶也出乎他的意料。
金蝶成形时间越长,其生命力和毒
就越强。吴小倩不敢耽误,再度挥刀劈了过去。
金蝶仿佛能看到透明的新月刀般,微微振翅,鬼魅似地从刀锋旁掠过,刹那间就已飞到吴小倩眼前。
吴小倩大惊,疾步后退,挥刀回救。可是,她的动作慢了一步,金蝶已经轻盈地飞落在她眉心上,轻轻地叮了她一
。
庠。
微微的庠意,从她的眉心上传来,仿佛如
指尖的轻抚,让她感到特别的舒泰。
吴小倩想要抗拒,然而,痒意已经从眉心间蔓延起来,全身都变得酥软欲醉,仿佛云中漫步般。
在她晕过去的最后时刻,她看了一眼楚煜城,依然是一脸的迷惘。
52、
2006年10月6
,晚上19点30分。医学院音乐厅。
苏雅坐在音乐厅的第一排正中间,穿着长袖T恤、紧身牛仔裤,热得汗水涔涔。
音乐厅的
光灯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
黑暗降临。
彩灯慢慢亮起来,将舞台点缀得绚丽多彩。
范思哲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轻轻跳跃着,一个个音调欢快地从他指尖旋转着飞出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音乐厅。
苏雅紧张地望着舞台上的妹妹。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放心不下,仿佛一颗心被什么牵住了。
苏舒却很平静,调整好心态,心
一片空明,仿佛一泓秋水般清澈祥和,随着琴曲翩翩起舞。
五彩缤纷的彩灯映
在她的舞姿上,呈现出一种醉
的迷幻。
苏舒的身体变得活泼起来,美丽轻盈的身姿流动着某种秘的生命律动,仿佛在轻声述说一个古老而悲伤的
故事,细腻的
感微微震动着观众的心灵,轻轻触及到
们内心
处最柔软的地方。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音乐和舞蹈的世界中。
苏雅抹了一下额
的汗,无暇欣赏妹妹的舞蹈,两只眼睛四处张望,骨溜溜地
转。
除了她和冯婧,整个音乐厅只剩下陈欣妍,一个
孤零零地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
在排演前几分钟,周胖子接了个电话,说学会生有事要处理,去处理下马上就回来。吉振宇也不傻,临时想起还有个很重要的事
没有办好,紧跟着周胖子溜了。
陈欣妍的举止也耐
寻味。林美萱死了,她既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悲伤,完全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仿佛死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只小蚂蚁。可是,这是活生生的一个
啊,她怎么能那么无动于衷?这样的
,不是太有心机,就是太迟钝。
“来,喝
水。”身旁的冯婧递来一瓶矿泉水,“你也是的,天气这么热,你还穿长袖T恤。”
苏雅接过矿泉水,看了看,又扔在一边。
冯婧问:“怎么了?”
苏雅说:“我不喜欢喝这种牌子的矿泉水。”
冯婧知道苏雅有洁癖和挑食的坏毛病,没有再说什么。
她是被苏雅拉到音乐厅来的。
下午,她和其他刑警在萧强的率领下紧张地做着各种侦察工作,整理相关资料,苏雅却跑来找她,向她询问林美萱死亡案件的
况。
按照纪律,她本不应该多说,但苏雅紧缠着她不放,说她是现场证
,有相应的知
权。冯婧拗不过,告诉她,林美萱死亡案件还没有
绪,一时半会下不了结论,要等法医解剖的结果。
苏雅不死心地问:“那,依你看,林美萱的死亡,是自杀和他杀,哪个可能
要高些?”
“这个,很难说的,五五开吧。看现场和证
的证词,自杀的可能
要高些。但分析林美萱的
格和生活,她没有遇到经济和
感上的问题,不像是会自杀的
,他杀的可能
要高些。”
“这不等于没说?”苏雅没好气地说。
“怎么等于没说?要知道,你们医学院今天中邪了,一下子死了五个
。除了林美萱外,一个身体自燃、一个蛊毒发作、一个心脏衰竭、一个活活冷死,后两者还有可能是身体的原因,前两者九成是他杀。更
痛的是,她们的死亡方式一个比一个诡异,闻所未闻,连尸体都没有,害得我们焦
烂额,都不知如何下手。”
苏雅突然笑了:“冯婧,学生会晚上组织了一个歌舞剧排演,特意让我来请你当嘉宾。”
“是吗?”冯婧才不相信苏雅的鬼话。在她眼中,苏雅
格偏激,诡计多端,实在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可她还是经不住苏雅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同意了。
其实,苏雅的动机很简单,就是借冯婧的警察身份,来吓唬可能存在的凶手。美国联邦调查局下属有个行为科学组,这些专家曾经对杀
犯心理作过详细的调查,发现杀
犯潜意识里普遍存在一个“警察在场”心理,不会在警察在场的时候进行谋杀。
何况,冯婧参加刑警队也有些年
了,即使不能像推理小说中的名侦探那么,但对付普通罪犯绰绰有余。有她在排演现场,即使林美萱是他杀的,凶手也会有所顾忌。
苏雅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右胳膊,不时翻开手机盖看时间。排演是从七点半开始的,九点左右就可以结束。
时间渐渐流逝。
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苏雅。
回
望了望,却什么也看不见。陈欣妍的身影都隐匿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
范思哲专注于他的钢琴,苏舒倾
于她的舞蹈。
冯婧看得直打哈欠,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她对歌舞剧实在没有兴趣。
八点五十五分,苏舒的舞蹈临近尾声,音乐厅里一切正常。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
苏舒的舞蹈快要结束了,她已经提起了剑,正要刎颈殉夫。
“停!”苏雅突然叫了一声,一个箭步跳上舞台,拉住正在表演的妹妹。
“姐,你
什么?”苏舒不满地问。
“妹妹,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苏雅对着冯婧叫,“冯婧,快开灯!”
“姐,你真是的。”苏舒生气地把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怪的是,冯婧坐在座椅上,一动也不动。既不开灯,也不说话。
范思哲的手指依然在黑白键上跳跃,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
苏雅气冲冲地走到范思哲面前,一把抓住范思哲的手臂:“你给我住手!一切都结束了!”
范思哲似乎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苏雅。
然而,钢琴声却没有停止。
这首《少
的祈祷》,根本就不是范思哲弹出来的,而是事先录好音放出来的。怪不得,她一直感觉气氛怪怪的。
“天啊!你们在做什么?”苏雅呻吟了一声。
“姐!”背后传来妹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