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地就是一个湿泞的牢笼。”
听欧意如说着，施佰春忍不住把他抱紧了些。
失血过多的身躯显得更加冰冷，当施佰春拥住他，温热的肤触令欧意如一阵恍惚失。他闭上了眼，继续道：
“后来老家伙叫
打来了，族里的为了活下去，把那个
和我一起献给老家伙，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天可以是亮的、地可以是
的。老家伙把我带进宫以后就没理会，我自己一个住在别馆里，她则在宫里当她的贵妃。
“我终于有净的食物和水，也有净的被褥，但宫太监来来去去，没会和我讲话。我时常整个月不发一语，坐在桌前等时候到了用膳、时候到了就寝。那时的
子，过得很慢。
“后来，老家伙还是灭了那个的族，那知道后便疯了。她心
的男在族里，老家伙将那男和他的孩子凌迟处死，因为她替那男生了个儿子。
有一天她端了一盅参茶来给我喝，但我早从她的眼里看见憎恨，所以我知道她恨我，想我死，也想找死。
见我不愿喝那东西，后来她要太监压住我，好把参茶往我喉咙里灌。
我喝了一半，她喝了一半。那是她第一次喂我，也是她第一次对我笑，可是她一边笑一边七孔流血，我突然觉得她好脏。她脏、那些太监脏，放眼所及，没一个是净的……
后来别馆的宫唤来御医，御医救醒了我，我醒后对御医说：‘把那个扔出去’……我再也受不了脏东西在我屋子里……
所以没有救她……我杀了她……
她死了之后，老家伙来了，他封我为熙王，把我送进一间更大更荒凉的宅子里，从那时候起我身边连来来去去的也没有，每个看见我，只会吓得不停发抖。
我听见他们在底下说我没有心，见死不救，害死生了自己的。但是一见我，却又连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些令我十分不悦，我砍了他们的
，换了批不会
说话的上来，一夜之间似乎又净了，却也更安静了。
后来……便一直都是这样了……”
听欧意如说完，施佰春哽在胸
的一气下不去也上不来，憋得双目发红，鼻子酸楚不已。
施佰春吸了吸鼻子，用尽了力才让自己找到声音，然而一开，却哽咽了起来。
“瞧你说的，可还没完呢！”施佰春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道，水莹莹的大眼睛转啊转，她道：“后来，你跑出宫来，看到天大地大。然后，你一个不小心，碰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施佰春。后来，施佰春这个傻丫发现你真是个绝世无双的美儿，值得疼、也值得。后来又后来，叫施佰春的傻丫决定自己这辈子是跟定美儿了，就算天下间都没对美儿笑，也有施佰春的傻丫会对你笑；就算天底下没对欧意如好，也有傻丫一辈子对你好。”
施佰春说的语无伦次地，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沿腮滑落在欧意如冰凉的脸上。
欧意如抬，怔怔地看着施佰春的泪水，伸手缓缓为她拭去。
“以前，我喜欢听你说话、也喜欢你笑。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你哭了，我心底却也觉得高兴。”欧意如凝视着施佰春，身体里的毒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