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发骚的小娘皮,上门送屄来了!」
彷佛能够预见到自大的美少女被打败压在身下肏干的结局,无论是凑过来围观的精灵还是被指明挑战的幸运儿都已经兴奋激动了起来。
或许是觉得这样欺负一个连兵器都拿不动的女孩会有些胜之不武,已经选定了长矛的被挑战者发出了好意的提醒。
「嘿!要不要换个轻松点的装备?现在扔掉这件比你还高的武器、去架子上拿把匕首还来得及,小妞!」
「用不着。放马过来吧!」
示敌以弱是计划的第一部分。
并不是因为需要隐藏实力来打出必杀,妮芙丝很清楚自己的力量并不是寻常精灵所能够匹敌的。
但关键在于真正的战场并非简单的一对一单挑:倘若行动过于鲁莽,在场的人数不多的精灵很容易混进奴隶战士们之中,并指挥无辜的他们进攻过来,那样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
所以,当前局面的最优解就是聚怪,将压迫者从被害者之中筛选出来。
于心中暗暗定下计划之后,斜拄着巨剑的龙女开始按照预想的步骤将其执行。
第一步是延长打斗时间,以最大程度地吸引分散在前厅四处的精灵的注意力——因此要小心地躲避起对方的进攻,同时还要避免暴露实力。
她将巨剑斜拄在地上,依靠体型娇小的灵活优势围绕着这件「沉重」
的钢制兵器开始闪躲。
对手的进攻意图虽然强烈,却是在战斗风格上手下留情了不少,生怕一不小心伤害到了娇弱的女孩,让血腥味破坏了接下来的旖旎氛围。
这两个因素一迭加,便让局势变得粘滞而焦灼起来。
「嘿,你怎么又没打中,傻蛋!别总是对着那柄剑刺啊!」
「连个小女孩都对付不了,如果我是你可就没脸再继续了!」
「你怎么动作这么慢,是没有吃饭么!」
原本预想中轻松击败对方的场景并未实现,志在必得的攻击总是未能得手而频频被双手剑所阻拦,再加上四周同伴的嘘声嘲弄,让男人的情绪也变得暴躁起来。
拿着武器就要小心留手刻意不伤害对方,而那样一来就会被异常敏捷的女孩轻松躲开,这份矛盾感让他变得越发郁闷。
明明是个对战斗一窍不通的小姑娘,为什么就这么难拿下呢!「干脆别拿武器了,直接冲上去抱住她!」
打斗吸引了精灵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丢下训练奴隶的任务都聚集了过来。
终于,嘈杂的围观者中有人点醒了男人。
对啊!反正对面连武器都拿不动,直接擒抱不就好了么!得到启发的男人丢下了手中的长矛,猛地向少女扑了过去。
然而,脚下传来的阻碍感让他动作变形,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周遭随即发出了热闹的哄笑声,被绊倒的男人忍受不住嘲弄,一边吼叫一边站起身来。
「这不算!只是我一时大意没注意到——」
「你难道还想耍赖不成?」
妮芙丝用反问句做出了答复,随后装作自傲的模样对着观众们挺起熊膛,「还有谁不服气的吗?就算你们一起上,也决不是我的对手!」
「一起上?小姑娘,你也太看不起人了!不过只是小聪明侥幸生效了,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吧?」
「我说,『一起上』也没有关系哦~」
她稍稍提起裙摆,脸上浮现出微醺的迷醉色,「除了这个已经输掉的倒霉蛋不算,你们都可以一起上呢……之前的约定也有效。要是我输了,你们都可以随意处置我~」
「哈哈!果然是发骚了!」
「来来来!我也要来!」
暗示性的举动不出意料地将无谋的挑衅变成了充满情趣的乱交邀请,已经聚集在一起的精灵们完全深信了眼前这个清纯的蜥蜴少女其实是个渴求男人的淫乱婊子。
他们纷纷拥上前来,甚至不吝于抛弃同伴之情将那个被小姑娘厌恶的失败者拉住拖到一边——第一步计划完成,接下来就该进入正戏了。
妮芙丝伸出手去握住了双手巨剑的剑柄。
下一刻,这件沉重的兵器就被她单手拔起,如同新手的训练用轻木剑一样轻巧地提在手中。
仍然保持着前冲姿态的精灵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理解眼前的异象。
但,当被切断的肢体与飞溅的鲜血撒落在地时,他们终于发出了混乱而恐惧的尖叫声。
没有任何多余的技巧,仍然是那连初学者都算不上的愚蠢握剑方法,可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人完全无法理解——双手剑需要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执握,还要用特殊的步伐与姿势来适应其特殊的重量以保证进攻效率。
但眼前的少女却根本不需要那种凡人才需要的技巧。
她只是单手拖着这件武器,用难以想象的蛮力将其挥动,切开砸烂了所有阻拦在路径上的障碍而已。
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精灵就在横扫之下死伤殆尽。
所谓的肉体无非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其中蕴含的生命在沉重的剑刃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总是轻易夺走奴隶性命的精灵们几乎要将这么基本的道理给遗忘了,此刻终于回想起了刻在骨髓中的对死亡的恐惧。
待到龙女再度拖剑蓄力挥砍,将吓呆在原地的两个敌人拦腰斩断,终于丧失了士气的精灵们再也不敢直面这有悖常理的人形怪物,哀嚎着四散逃跑了。
然而,龙女并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她提着巨剑,如闪电一般追击起了溃逃的精灵们。
从后方刺入熊膛的重刃确切地杀掉了落在最后的倒霉蛋,但将武器拔出所用的时间比刺进去更长。
于是下一个目标遭到的灾厄是对准脖颈的挥砍斩杀,靠着惯性前进了数步的无头尸体终究瘫倒了下来。
还有想要靠着地上的木箱阻拦脚步的,也被隔着箱子一起砍成了碎块。
最后,她直接掷出了双手剑,将来不及躲进通道里的逃兵钉在了岩壁上,看着他惨叫着步入无可避免的末路。
不过,这就是极限了。
毕竟一个人是追不上分散逃离的一群人的,还有一小半的精灵没有被当场杀死,成功逃离了变成血腥屠宰场的前厅。
「……跑光了啊。」
和刚刚那副娇媚的模样不同,此刻铁青着脸的少女口中吐出的是冰冷无比的话语。
既然目标已经达成,也就不用继续保持作为诱饵的伪装,平常那处变不惊的表情重新浮现在了未加伪饰的俏脸上。
她向着被钉住的倒霉蛋迈步,脑海中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要说的话,这应该是第一次的刻意杀人。
尽管事前在心中冠以了审判的名头,实际的处理方式却是无法被称之为公正的处刑,仅仅只是单纯的杀戮罢了。
以前,维伦纽夫队长说过初次上战场的雏鸟往往会对尸体的味道恶心难受,但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是因为情感淡泊么?不,应该是有更说得通的解释:本地的灵长类不知为何会对生肉与血液的气味感到不适,但作为半龙的自己却能正常辨别出食物的香味,因此就不会有什么杀人之后的生理负担……真可笑,明明有这种厌恶尸体的特性,这里的智慧生物在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