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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云工作了三四个小时,拿着榔头使劲儿敲了敲,才将屋顶的夹芯板位置摆正。
这个活动房在安装时并没有特别注重工程质量,时间一长再加上大风大雨的侵蚀,屋板渐渐挪位,所以才会造成漏雨。
水筝咕哝着,「建造这个活动房的人显然不用担心顾客投诉」(苹果手机使用Sfr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谷歌浏览器)「没错,我怀疑研究小队到达岛上时,也带了其他人建造这个房子,但他们只做了最基本的工作,不过……」狄飞云耸耸肩,「我不抱怨,毕竟总比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的好」水筝点点头,「比风餐露宿当然好多了!」水筝一直陪着狄飞云,时不时递个水或工具。
屋顶修好时,她把午餐也准备好了,已经没什么事可做。
「你要不去海边呆一会儿?」狄飞云建议。
水筝眼睛一亮,「真的吗?」以前离开屋子都必须有狄飞云陪同,这将是她第一次单独行动。
「是的,别离开太久,别去深海。
明白吗?」「好的,当然,」水筝飞快朝活动房跑去,转眼穿着泳衣出来。
狄飞云有些惊讶,那泳衣一看就是高级货。
弹力十足的深蓝色面料熨帖在皮肤上,胸部被高高托起,后背裸露,侧面开叉很高,显得屁股高翘,腿又长又直。
狄飞云吹了声口哨,「真不敢相信你行李里竟然有泳衣」「嗯,当然,我是去菲律宾啊,哪里可能不游泳。
我当然会有泳衣,你以为我裸泳吗?」水筝说着就要离开,狄飞云弯着手指,喊道:「等一下,你给我过来」水筝满脸怀疑,显然不太相信狄飞云。
当她小心靠近时,狄飞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绕了绕,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告诫道:「小心点」「明白,我会的」自从狄飞云见到她以来,水筝第一次单凭他的一句关心,面颊就泛出淡粉色,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狄飞云朝她的屁股左右开弓拍了两下,水筝捂着屁股,蹦蹦跳跳消失在视野。
他一直认为水筝是个娇生惯养的势利眼,现在呢,他不知道该怎么想,所以埋头继续工作。
将活动房仔细检查维护后,狄飞云浑身是汗,肌肉酸痛得像刚打完一场仗。
他脱下背心擦掉汗水,又转转肩膀、胳膊和脖子,关节扭得咔咔作响。
狄飞云快速冲了个澡,想要找水筝一起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水筝,这才想起她去海滩后再没见她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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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云看看屋外太阳的位置,意识到水筝早该返回。
他心里一沉,抓起一瓶水一饮而尽,然后朝海滩奔去。
他没说几点回来,但嘱咐过不要离开太久。
也许水筝会争辩她没有表不知道时间,但并不意味着可以呆到太阳落山。
妈的,等狄飞云抓住水筝时,她的麻烦可大了。
狄飞云阴郁地想着,如果需要的话,给她来一顿真正的鞭子,再把她铐回床上都是轻的。
海滩上空无一人,她不在这儿。
狄飞云快速侦察一番,大叫她的名字,但没人回应。
他使劲儿甩掉不断加剧的恐慌,向另一边沙滩跑去。
这个傻瓜真会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海滩么?狄飞云有些担心,不过这会儿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水筝。
他穿过茂盛的灌木、杂草丛生的树林,一路走一路呼唤她
的名字,时间越长,内心的愤怒越少而担忧越多。
如果水筝受伤怎么办?如果这个岛上有他们根本没见过的凶禽猛兽呢?如果她往海里游得太深而不自知,被海潮卷走了呢?
狄飞云暗暗咒骂,他会找到水筝,必须找到。
事实上他不用找,一走出树林他就看到不远处一抹熟悉的深蓝色泳衣。
水筝趴在一棵棕榈树下,一动不动。
妈的,她受伤了?昏迷了?还是……
「水筝!」狄飞云跪在她旁边把她翻了个身。
她的面色苍白,皮肤到处都泛着红色,胳膊、脸庞和腿晒得像只龙虾,有些地方已经冒出小水泡。
狄飞云碰到那些水泡时,她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操!
狄飞云嘴里骂骂咧咧一串脏话,又将水筝抱在胸前,手指轻轻放在脖子上测试脉搏,不像有跳动。
狄飞云拨开水筝紧闭的眼皮,瞳孔扩大,仍然没有反应。
狄飞云差点儿丧失呼吸功能,有那么一瞬,他的经错乱,好像回到那个黑暗的夜晚,他怀里抱着的不是水筝而是奚晓芳柔弱无力的身体。
「不,」狄飞云喃喃自语,「操,他妈的,不,操!」
狄飞云面颊贴着她,脆弱和无助让他只觉揪心得痛。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噩梦,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只有一具破碎的身体。
不,她不是奚晓芳,这是水筝!狄飞云竭力将痛苦的回忆抛掷脑后,不能想这些,至少现在不行。
狄飞云站起来,把水筝扛到肩上,脑子飞快运转。
她的皮肤重度晒伤,再加上中暑,昏迷是因为脱水吗?她的皮肤很烫,不管什么原因,他必须先把水筝的温度降下来。
两人在岛上还从末遇过非常危急的情况,他一直以为是迹。
这会儿,狄飞云真希望旁边就能有所医院,哪怕是个小卫生所也好。
狄飞云忽然想起急救箱里有一个氯化铵应急冰袋,只用捏破内袋就可以用来冷敷,对退烧一定会有帮助。
他得赶紧拿出来,但现在,水!
他扛着水筝向瀑布飞奔,那里的水温度也足够低。
一路抱着水筝,狄飞云浑身大汗,直到两人浸入瀑布的潭水中,狄飞云才狠吸一口凉爽的空气。
耳朵贴在水筝的嘴巴和鼻子上,确定柔软的呼吸和温暖的鼻息不是幻觉。
狄飞云长长松了口气,小心脱掉她的游泳衣。
当布料摩擦焦灼的皮肤时,他能想象会有多疼。
水筝仍然没有反应,狄飞云又把她抬起来,向水深处走了走,直到水面淹没到脖子。
他小心绕过鼻子和嘴巴,不停将潭水拍到水筝的脸上和额头,温度稍微降低了些。
他们迅速返回活动屋,狄飞云把失去知觉的水筝放到床上,找到冰袋用力拍了下。
氯化铵在遇水后迅速溶解吸热,他的手立刻感觉到温度骤降,像是进了冰冻室。
狄飞云跪在床边,将冰袋在水筝火红的皮肤上接触移动,既能降温又不会皮肤受伤。
狄飞云没有体温计,但常识也知道高温的危险。
冰袋的作用最多坚持四十分钟,不知道时间是否能够久到退烧。
狄飞云不时摸摸水筝的额头,在冰敷下症状确实有所缓解,她得需要补水。
狄飞云想到屋里储存的椰子,个头小的椰子一般汁水最多,越大椰子肉占据的地方也会越大。
这个岛上的椰子品种都很小,含水不会超过一百克,但椰心里的水非常纯净,而且水中的电解质和矿物质有助于为水筝补充营养。
狄飞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