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付老师的两篇寓言被抄出后,曾被红卫兵露于光天化
之下,所列罪名甚多,让笔者抄录,唯恐引起嫌疑,如不抄录,革命者会说故意隐瞒付老师的罪恶真相。『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还有好者,认为付老师到了该杀的地步,这两篇文章一定不同寻常,要目睹为快。笔者三思,还是抄录为好。但笔者声明,只是抄录,没有发挥,对错源于付老师。罪大莫过于死,付老师已经上吊,望手持大
者不要杀戮九族,
诛笔伐者不要累及无辜。
寓言被红卫兵贴在学校的黑板报上,次即毁,笔者仅选些敏感词句做为批判之用。今所谓抄录,也是凭记忆,汇拢一些凤毛麟角。又因笔者不愿涉及各种斗争,所记之言都是毛皮,读者见谅。
付老师是知识分子,在社会上排行第九,笔者不及。红卫兵说付老师的寓言有讥讽和攻击言论,笔者尽量避之。付老师的寓言寓意较,笔者只是照葫芦画瓢,如寓言无寓意,权当祥话一听。
前面都是废话,希望明理者能解苦衷。言归正传,先把付老师的第一篇寓言公布于众。
《走出山林》
原始山林里,生活着一个庞大的猪群,它们占据场,占据水源,成了这里实实在在的主
。
一只雌猪渐渐长大,成了猪群中最漂亮的母猪,不但体型好,毛皮也黑亮,又值青春期,很多年轻的公猪追求它,不久,就有了猪郎哥。
年轻的野母猪向往外面的世界,常常自己走出山林。
一天,野母猪遇到同类,一被
类驯化的年轻母猪。它嘴
短,很善言,执意要把野母猪带到它生活的地方。
那是一个很大的养猪场,有类,也有狗类。家母猪和它们及他们打着招呼,带野母猪各处参观。
家母猪告诉野母猪:“这里的猪都有安全的居舍,山上的猪窝根本没法比。还有吃食,在山上吃食要自己找,这里的食物是现成的。在山上偶尔有公猪送来食物,但是,它要和你亲热,追得你满山跑。这里定时定量,味道可,吃完就睡,睡醒再吃,咱猪类过上这样的生活,就相当于
类上了天堂。”
家母猪要求野母猪留下来,野母猪动了心。猪场里有一处比猪舍气派的豪宅,野母猪看到一位年轻的时髦。它怪,问家母猪:“这是什么物种,怎么只用后腿站着?天不冷,身上披挂红红绿绿的东西
什么?”
家母猪嫣然一笑,它说:“少见多怪吧!在我们这里,这样的动物特别多,他们能立能卧,卧时随便轻松,立时严肃。这些动物都喜欢往身上披挂物件,伪装成道貌岸然,自称是正君子,或者叫成功佳丽。你在山上也能听说,他们就是让老虎生畏的
类。
野母猪摇摇说:“我听长辈说过,
类进步得比我们快,生活得比我们幸福,豪宅里的那个
,两耳都穿着大环,一定受他
牵制,被他
约束,不如我们野猪自由。”
家母猪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又胡说八道,亏得类听不懂我们兽语,否则会把你逐出猪场,还可能把你抓起来杀掉。”
野母猪天生怕死,听到“杀掉”两字,身子一阵颤抖。
家母猪向它解释:“类戴的环不是其他动物穿的大环,他们叫耳环,不用强迫,是自愿戴上去的,把自己打扮美丽,以赢得异
欢心。有些年轻
酷
打扮,目的是勾引有钱有势的男
。”
“男和
又是咋回事?是不是就像我们的公猪和母猪?”
“是那码事,也有不同。在你们野猪群,生存的权利基本是平等的,虽然公猪抢母猪的食物,也是个别。有时公猪为了讨好母猪,还把自己的食物送给母猪吃。类不一样,男
们根据权力大小和财富多少分成三六九等,高高在上者随意使唤下层的
。他们喊男
平等,好多
成为有财势男
的玩儿物,比驯服的哈
狗受宠
。”家母猪向四周望了望,把
转向正在打扮的戴耳环
,对野母猪说:“看见没有?那个
原来不在咱这猪场里,有一天,场主把她领进来,和她住在一起。她不劳动,吃得好,穿得花哨,还把猪场里的男
们支使得团团转,连场里所有的狗都听她调遣。”
家母猪领野母猪去吃食,进了一个众多猪族成员的大餐厅,家母猪向穿着狗皮裙的男示礼,又“哼哼”两声,男
表现出热
和客气,为野母猪送上一份和其他母猪一样的食物。食物不
不稀,微酸,很容易下咽,比山上的
根强得多。野母猪一
气把食物吃掉,顿感身上充满活力。
家母猪对野母猪说:“还是我们这里好吧?不用劳动,都能分得可的食物。管束我们的
类都盼天上掉馅饼,我们不用盼,天天过着甜美的生活。”家母猪还告诉它:“穿狗皮裙的
叫饲养员,场主和戴耳环的
都管着他,他给我们做好吃的饭食。”
野母猪吃饱后,可怜起山上的同伴们:“它们为一食物满山拱土,有时还饿着肚皮,等我回到山上,把这里的幸福告诉它们,让它们也过上家猪式的生活。”
家母猪见野母猪低着,以为它留恋山林,便说:“别想家了,你们那有啥好?吃不饱,睡不好,真没意思。我们这,只要听主
的话,保证吃穿不愁。”
家母猪领野母猪观看了公猪的卧室,母猪的居所,还有育肥猪的房间。野母猪问:“在我们山林,大家都是群居的,往往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这里为啥分得这样清?”
家母猪告诉它:“这样做更利于猪的成长,而公猪的居室强于其他猪的住所,这是类的首创,在他们
脑中,等级观念根
蒂固。”
两母猪在猪场里转一圈儿,停在豪华住宅旁。这里有一个空猪室,刚刚洗刷过,里面很
净。过来一名饲养员,打开猪室门,放他俩进去。
野母猪想趴下,这里的卧铺又硬又凉,不如山上的窝舒服。它想走出去,用
顶向栅栏,
撞痛,栅栏纹丝没动。野母猪睁眼往外看,豪宅里的
向它看了一眼,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野母猪烦躁起来,问家母猪:“我在山林中,穿树丛不损皮毛,这里小小的栅栏为啥圈得我失去自由?”
家母猪安慰它:“这里的栅栏是钢铁做成的,看管我们的主不开门,我们无法出去,你不要着急,呆惯了就适应。我再告诉你,这是猪场里最高级的住宅,你能住到这,应该感到荣幸。一会儿猪大叔还要来,有好事等着我们。”
向豪宅走来一位老男,他脸面油亮,肥
大耳,西装革履,一派绅士模样。年轻
子迎上前,臂挽臂,不似
,倒像父
。此
此景,让野母猪敬仰。
饲养员赶来一公猪,打开圈门,用木棍打在公猪的后
上,公猪进了野母猪的房舍,送猪
赶忙离去。公猪老,满目眼眵,流着
水。最让野母猪看不惯的是它退化的短鼻子和一身笨
,心里烦,往墙边躲。老公猪对年轻的家母猪颇感兴趣,打个招呼,就扑到娇小的家母猪身上。家母猪被压倒,却不怒,它在老公猪怀里撒娇,咬着老公猪的耳朵,低声称呼猪大叔,让它和野母猪一同往豪宅看。
豪宅里的脱去包装,像条
光的毒蛇,缠绕和摸揉老者,其状下流,让野母猪生出义愤,大声说:“其
父,大逆不道,不如禽兽!”
老公猪说了话:“差也差也。我在此年久,对豪宅内略知一二,其
非老者之后,而是小姘,他们称
也。”
; 家母猪向野母猪解释:“类和我们不一样,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