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一条王法,强行把按炕上做那种事要蹲笆篱子。”
马向勇看着马文,他想笑。话到嘴边,想不说又没憋住:“三叔,你和肖艳华的事,倒底是她主动找你,还是你强迫她?”
“你!”被揭短的马文大发雷霆:“你小子还不如放狗!”
“三叔别发火,我这是举个例子,你说的那条王法我早就知道,叫做婚姻法。上面有规定,违反意愿
那种事叫强
罪,弄不好还要掉脑袋,就是
当时同意了,反咬一
也不行。可眼前的事你也看到了,一些事你也体验了,啥事也没有。制定王法的
说得好,法律是为不同阶级服务的,过去的王法为地主老财说话,现在的王法替无产阶级撑腰,我们是无产阶级,只要不得罪当官儿的和黑势力,凡是王法都保护我们,我们还要用王法收拾那些危害我们的
。”
马文说:“就按你说的去办,时间订在啥时?现在事儿多,还要选个吉利
子。”
“越快越好,你一边盖房子,一边送彩礼,只要辛新进你家,就要想法留住她,到天黑,什么事都办结了。”
辛新家收到二百元钱彩礼后,乐坏了辛新的老爹,老旱烟呛得老眼流浊泪,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对老伴儿念叨:“这下好了,大小子的婚事有着落喽!”
辛新对马家的举动感意外。
自从那次被刘志挡回去以后,辛新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了更刻的思考,越觉得很难和马向东相伴终生,便下了打退的决心。把想法和父亲说了,辛老汉坚决反对,他对闺
说:“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说同意就去
家,不同意就夹包回来,咱家没那个规矩!”
不管辛新怎样解释,也无法说服父亲,她只有采取疏远的办法,不和马向东着面,用拖延的方式结束这段荒唐的恋。想不到马文会送来这么重的彩礼,更想不到媒
会催促她到马家走一趟。
辛新怀着复杂的心去了马家。
马家新盖的三间土房没有打动她,而心穿戴的马向东让她觉得格外别扭。她不想在马家吃饭,又暗示和马向东断绝
往。这些她都做了,只是时间拖得太晚,马文留她住下来,媒
也不想走。辛新说自己回去,马家
以道上有狼为借
,坚决不放她走。辛新说不怕狼,并说这条道她走过,马家
不理睬。
马向东守在房门,飘忽不定的眼中,有一种老鹰捕捉小
前的凶光。辛新感觉到,以前的马向东都是伪装,现在的马向东让她难受得恶心,并感到有一种难以摆脱的危险。她想哭闹,又觉得大姑娘这样做有失脸面。她犹豫,她苦苦哀求,求马向东放她回家,求媒
和她一起走,她奢望
不要落下地平线。
天渐渐黑下来,忙于秋收的们吃过晚饭后又忙于睡觉。秋风不温暖,街上没闲
,马家全家
都挤在凌
的东屋里。西屋被收拾过,亮着灯,空
地有些凄凉。
马向勇和马荣也来串门儿,屋里被蛤蟆烟的烟雾笼罩,马向勇用脏话挑逗中年媒
,还窥视未来弟妹的表
。
辛新不适应这样的气氛,又走不开,没办法,只能紧紧地挨着媒。
马向勇给马荣使个眼色,马荣卷棵烟起身回家,马向勇也告辞,屋里变得清静。
马向东张罗睡觉,马文安排,他让辛新和媒住
净的西屋。辛新进屋后,跟进来的是马向东,辛新想躲出去,屋门被
在外面堵死。
辛新知道被马家算计,她砸门,砸不开,他哭喊,没有
理会,等她折腾累了,马向东把她抱上炕。
媒和小霞住东屋,辛新的哭闹在东屋里能听见,媒
告诉小霞,说哥嫂的事让她不要管。
马文没在家里住,理由是,和媒
住一起不方便,他说去找宿,是在窗下听动静。
辛新斥责马向东,说他是不懂感的牲畜。马向东把责任推到马文身上,说一切都是他爹的安排,让辛新不要怨恨他。
马文着急,在窗下小声骂儿子:“蛋,还不如好叫驴,小骒马就在眼前,尥蹶子也得配,别跟她说那些软乎话,我他妈摆弄肖艳华,从来没费这些
事儿!”
辛新稍稍平静一些,和马向东讲道理。她说强扭的瓜不甜,今天把事做了,不但被村里笑话,以后也过不好
子。马向东也摆出他的道理:“我是造反派
部,
得是革命工作,骂都不怕,还怕笑话吗?你今天把衣服脱了,服服帖帖地和我睡觉,我完成革命任务,你明天就可以回家,要不然……”
马向东也拿不准要不然是什么。
马文在窗下又骂了一句:“真不如放狗!“
天上的星星向西移,把月亮拖了出来,吹来一凉风,让马文打个冷战。
屋里传出声,像是扔铺盖,还像脱衣服,又有撕扯。马文激动起来,一热流暖遍全身。
外面很静,传来饲养员的吆喝声,散养的叫驴到马棚抢料,被王显富赶跑。
屋里也静下来,马文有疑问,把伸向窗户。
残月升到半空,给大地增加一份光亮。马文从窗缝向屋里看,灯光下的辛新和衣坐在炕稍,炕儿上躺着的马向东也很老实。
马文着了急,狠狠地敲窗户,提醒马向东按计划行事,不能让到嘴的肥逃掉。
辛新转过身瞅着窗户哭,希望感动窗外。这个把名词、形容词运用自如的姑娘,却不知这叫痴心妄想。
马向东靠近辛新,露出胸臂显示强壮,就在他解自己裤带时,接触到辛新疯一样的目光。马向东腿发软,溜回炕儿。
马文再敲窗,马向东再起来,马文不敲时,马向东又瘫软,就像木偶戏,马文用敲窗来牵动马向东的经。也许是敲得次数多,马向东的经麻痹,睁着眼看哭成泪的辛新。
马文靠着窗台坐下,急得他抓耳挠腮,挠得全身痒。
马向东叫门,马文把他放出来。把门堵死后,马文劈问:“你的事做得怎么样?”
马向东摇摇。
马文说:“真是货,连个
都摆弄不了!”
马向东说:“她太厉害。”
“一个有啥厉害,你现在就怕她,以后还不当王八?”
马向东求父亲:“爹,我这是一次,要不请你帮帮忙。”
“放!”马文气得骂出脏话:“这事有让你爹帮忙的吗?再驴的
也不能耍掏耙!”
马向东说:“要不我去东屋睡觉,让辛新睡西屋,过几天办完喜事,我们再在一起睡。”
“不行!”马文说:“没脑袋的东西,事儿也做不成,你今天放过她,她就不会是你的媳
!”
“不能吧?”
“啥不能?你没听她说的话?”
“你让我咋办?”
“你还回西屋,别和她整那些没用的事儿,先动手,把她裤子扒了,我就不信她会吃了你!”
马向东仍然为难,低声说:“我怕我下不了手。”
“有啥下不了手?你是男,又是造反团长,这点小事儿都做不了,以后怎么在世上立足?”马文催促儿子:“进屋做你的事,我在外面给你壮胆。”说完打开屋门,把马向东推进去,又大声说,故意让辛新听见:“她是你媳
,不依你,你就动硬的,别讲婆婆妈妈的
话。”
一阵撕打后,传出辛新的哭骂声:“你在屋里祸害我,你爹在外面看着,你们爷俩对付一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