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在意。”
颜家可以出一个为了弟弟不惜牺牲一切的义姐,但绝不能有个给做外室或者妾侍的
儿。
而在李氏的族谱上,颜婠的身份很模糊,既没有标明是妻也没有言明是妾,只是含糊的注明“生子李其琛”。
“他们既然在意名声,完全可以不认她啊。”
李其琛总觉得颜家出现得太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又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担心会有什么谋。
“三年前的事闹得很大,阿婆的身份虽然没有彻底揭开,但很多都知道她姓颜。而颜家,正好有个失踪几十年的长姊,若有心
一查,就能查到其中关联。”
李寿摩挲着茶盅上的花纹,低声说道。
颜斯走后,李寿便立刻让阿玄派去调查颜家。
颜家在京城不显,但在山东,却已经成为一个望族。
族中子弟大多科举仕,颜斯这一房,更是父子四进士,一时成为佳话。
颜斯的几个儿子都做了官,长子如今官至刺史,封疆大吏,为天子牧守一方,绝对称得上实权物。
长孙也不错,三年前来京参加科举,便考中了进士科,被圣安排进了鸿胪寺。
现在虽还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但他年轻啊,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
还有其它的子孙,前程亦是一路坦途。
“……依着颜家目前的状态,并不需要攀上我来提携。”
李寿客观的说道,“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为了避免政敌抢先查到这些,让自己陷被动的境地,这才——”
无奈跑来认亲,然后向李家提要求。
而且颜斯以己度,觉得自己若是李寿,应该也想给颜婠正名。
毕竟,他是颜婠的孙子,如果颜婠身份尴尬,他这个李氏继承做得也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当年事发的时候,他手中有李立贤的遗书,因此而得到了整个李家。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渐渐淡了,世便会忘了李立贤遗书中所说的话,反而用实际的身份来攻讦李寿。
到那时,李寿的家主位置就坐得不是那么牢靠了。
当然了,颜斯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他心疼阿姊、觉得愧疚阿姊也是真的。
至少,李寿从颜斯身上感觉不到算计。
“想要给她名分,却不是我和你能做到的。”
李其琛绪有些低落,不管当时的
况如何,他的身份,按照世俗的眼光来看,确实有些不光彩。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生母能是父亲的妻子。
李寿想了想,点,“阿爹说的是,我、我去寻阿翁吧。”
这件事,还是需要李祐堂出面啊。
这几年李祐堂过得很是清闲,许是当年的事给他刺很是不错。
但,李寿一开,李祐堂的笑容便有些垮。
李立德和柳氏的事,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疤,每每提起就会弄得他鲜血淋漓、痛不堪言。
“颜婠?她、叫颜婠?”
不过,听李寿提到那个子,李祐堂的表
又缓和了许多。
“是,阿翁,我已经找到了她的亲,这是她当年的画像。”
说着,李寿展开一幅画轴,画中的子二八年纪,花朵一般
,幽兰一般清雅。
这幅画像是李寿从颜斯那儿要来的,是当年颜婠离家前画的。
李祐堂定定的看着画中的子,这是个跟柳氏迥然不同的
,美丽、娴雅,浑身透着一
浓浓的书卷气。
李祐堂对颜婠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但现在他看着她的画像,努力回想在庄子上的每一夜,竟忽的有了种相识的感觉。
良久,他叹了气,道:“罢罢,左右我已经休了柳氏,就扶她做正妻吧。”
第53o章恶毒
崇仁坊,李宅。
嘭~~
一个茶盅砸准的砸到了小丫鬟
上,温热的茶水从额角流下来,糊了满脸。
小丫鬟没有闪躲,也没有抬手去擦脸上的茶水,只是木然的跪在榻前。
“你个贱蹄子,想烫死我啊。我看你是成心的啊,刚才我说茶水有点儿凉,你个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贱货就给弄来这么一碗热水,怎么,看我不能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榻上一个瘦弱的老,披散着花白的
发,五官扭曲,用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小丫鬟。
“太夫恕罪,都是
婢的错!”
小丫鬟似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毒打、喝骂,半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稚的小脸上写满了麻木。
她服侍这位太夫两个月了,每天太夫
都会这般。
有时太夫还会找个理由,比如茶热了、茶凉了、饭菜不可
,随手就把装满热茶、热饭、热汤的碗碟什么的往她
上砸。
有时候,太夫懒得说理由,哪怕只是看到她好好的站着,都会大喝一声“跪下”。
不管地上是不是散落了一地的碎瓷渣子,还是铺满地的饭菜糕点。
至于跪多长时间?
一般况下,太夫
会一直让她跪到昏倒为止。
看到她摇摇晃晃、双腿都无法走路后,太夫就会露出心满意足的病态笑容。
起初,小丫鬟还会辩解,还会求饶,但她很快就发现,她越是解释、越是哀求,太夫的折磨就越厉害。
难怪她被管事娘子挑来伺候太夫的时候,许多年长的丫鬟姐姐或是管事妈妈们会对她露出同
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