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途又如何?我拿我的前途来换她一条命!值了!先生,事后你便去辅佐二哥吧,然后我还可以以我王爷的身份,去边军找帮助撤离城中百。。。。。。”
“啪!”
一个“姓”字还未说完,陆议已经放下刀,冲过来一掌扇在了顾玄的脸上。
为尊者讳,为臣者若是以下犯上,像这样打主上的脸,这是死罪。
可他已经没有办法,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这一掌的力道不大,以陆议的本事,一
掌甩在顾玄这种武
的脸上,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可他紧接着说出的这句话,却比什么刀剑,都来得更加伤。
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在了顾玄的心。
“你知不知道,你二哥已经命不久矣!”
陆议一个踏步上前,伸手揪着顾玄的衣领,将他整个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满脸怒容,这是他此生
一次表现的如此失态。
顾玄陡然听见这句话,第一反应还当是有要害二哥呢,可是他再一想到二哥的本事,一
压得其他所有皇子喘不过气的能耐,最起码在大凉,除非自己的父皇想杀他,不然谁也没那本事害到他的。
可为什么会有命不久矣这个说法呢?
他开始回忆起了藏于记忆尽
的那些画面,大多只是些零散的碎片,偶尔才会有完整的片段。
二哥于他顾玄而言,在心中的地位,仅次于生母丽妃而已。
在自己小时候,在自己痴痴傻傻的时候,只有他会护着自己,那时候就连宫和太监们也常拿自己取乐,因为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什么也不懂,所以肆意地欺辱和谩骂自己,哪怕弄哭了自己,也可以推脱不知道。
甚至还有得到了淑妃私下授意的宫,会偷偷地拿针来扎自己,哪怕母亲知道了,可为了能在皇宫里生存下去,也选择息事宁
,父皇也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哪怕他长大了明白,其实那也是一种保护,可当时真正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只有顾苍,同样也还年幼的他,为了自己这个傻弟弟,下令杖毙了几个碎嘴的宫
,惹得再无
敢欺负自己。
为了保护这个傻弟弟,顾苍每天都来找他玩,主动跟他聊天,聊的东西有很多,他现在都还记得一些,因为身子羸弱,所以他只能跌跌撞撞在后面追赶跟着蝴蝶跑的自己,那时候,整个皇宫,除了母亲以外,也只有他不歧视痴傻的自己。
而后自己得了鲛族的圣药,侥幸开智,在学宫门,是他为自己仗义出手,打得许家的儿子没有脾气,差点要处死那个许家的家仆,长大后,兄弟们都排斥他,见面了不是嘲笑和戏弄,就是当做没看见,也只有他,会对自己照拂有加,私底下,不光是自己,整个永乐宫都不知道受了他多少的恩惠。
是他,从小教着自己为处世的大道理,是他,会跟自己谈着那些豪
壮志。
这么好的一个,怎么就要死了?
谁他妈订的规矩?凭什么?
顾玄扬起,一把抓住了陆议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他,手劲极大,根本不知轻重,陆议却只是因为猝不及防,所以闷哼了一声,之后却不开
讨饶,反而是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顾玄血红的独眼。
“二哥,二哥他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对方只是无意识的用力,却几乎要握断了自己整个手腕,陆议因为躯体的疼痛,脸色变得愈加的苍白,可声音却是稳得让听不出丝毫的异样。
“苍公子自小就身患绝症,难道您看不出来么?”
顾玄听闻,瞳孔猛地放大,然后呆在了原地。
是了,是了,二哥有病,这其实在整个京城都不算什么秘闻,毕竟他每次出行,不管是炎炎夏,还是霜冻万物的寒冷冬
,身上都会穿着比其他
厚上几倍的衣服,还要拿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异石抱在怀中取暖,作为顾氏子弟,却连最基本的上马骑
都难以做到,后来更是连每年例行的皇室秋狩都不去了,不但如此,各种补药,更是没见他断过。
老山上的千年参,最是强身健体的虎骨,号称可以
白骨的血红花,珍稀的鹿茸,麝香。。。。。。
可他怎么会是绝症呢?
谁能想到是绝症呢?
他脑中不断地回想着自己每次与二哥见面的景。
自长大以来,他似乎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太子府里那间四季如春的小屋子里,每每与自己谈,总是笑得让
如沐春风,对自己关怀备至,他是那样完美无缺的一个
,充满了对于生命的热
,充满了对于未来的希冀,可谁能看得出来,这竟然是一个得了绝症的
呢?
“你他妈放!我二哥只是一点气血亏空的小病罢了!你给我闭嘴!闭嘴!”
他嘶吼着,咆哮着,泪水却已经夺眶而出。
事突然涉及到了自己最珍重的二哥的生死,顾玄已经完全癫狂了。
他不信,他绝不相信这个狗说法!
他更不允许这样可怕的事发生!
陆议满脸的悲哀之色,长叹道:“您觉得臣会拿这种事来诓骗王爷您么?苍公子为什么独独对您青眼有加,为什么会与臣对赌,让臣来辅佐您,难道您以为苍公子这是在拿您布局?期待您磨砺一番后可以回京助他?苍公子这是在拿您当接班培养啊!”
恍若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顾玄整个都愣在了原地,满脸呆滞。
他从未想过这些问题。
因为在他想来,二哥将来肯定是会登基为帝的,这样优秀,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二哥,皇位必然是他的,这一点,根本不需要怀疑,到时候,作为弟弟的自己,其实就安心当个为其冲锋陷阵的将军就好了,也不枉自己学这一身武艺,如果母亲实在忧心自己的安危,便是在京城或者地方做个文官也可以,自己开了灵智后,学什么东西都快,学宫的成绩也没差过,总不至于一点做用都没有吧。
他就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他从未想过要夺帝位,走王道,所以他先前才会用乞求的态度来劝说陆议前往京城,不要再在这里陪他蹉跎时光。
因为他顾玄,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志向啊。
因为大凉不需要他呀,有顾苍就够了。
不管什么事,有顾苍就够了,这就是顾玄一直以来的想法。
所以哪怕陆议后来点了自己来南地的目的,什么辅佐明主,一统
族,与中庭各路诸侯扳手腕,这样波澜壮阔的
生,他其实从来没想过。
可现在。。。。。。
顾玄突然松开了那只抓着陆议的手,整个垂下了脑袋,脚下一软,无力的晃动了几下,明明是在战场上能杀得七进七出的真汉子,现在却好像被
抽掉了浑身的力气,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因为太过无力,甚至差点倒在了地上。
他垂着手,低着,喃喃自语,毫无生气。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呜呜呜。。。。。。”
他突然抬起了手,双手掩面,把使劲地埋进手里,然后低声呜咽了起来。
凄凄惨惨,怎一个“苦”字了得。
莫道男儿无眼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嚎嚎大哭不可怕,感宣泄出来了,也就好了,最怕是就算慢慢的抽泣,就好像是把一份痛,延长了数百倍,一点一点地从中挤出来,钝刀子割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