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过要动世家豪阀的利益,将之还于国家与百姓,可最后成功的却没有几个,但失败被下大狱,乃至于全家被罚没,流放,或者是被当时的掌权者推出来用来平息世家们愤怒而被处死的,则不知道有多少。
有改革的心是好的,但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个处理不好,是可能会动摇国本的大事。
太子其实还是之过急了,这时候就需要自己来帮其拨
反正,他需要自己这样的,有足够地位与能力,能够劝诫他的长者来帮他调整,这对他
后顺利地继承大统,也极有好处。
毕竟一个任的皇帝陛下能对国家造成的损害,可比一个任
的,不服输的太子爷所能造成的损害要大上太多了。
“太子,不能这样了,世家豪阀,乃是国之根本所在,无论您是否愿意承认,可别的不说,您看看朝中多少官员是出身世家,而多少。。。。。。”
顾苍突然把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一挥手,匆匆地打断了对方道:“张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可是寒窗苦读十几年,才终于登科
仕的吧,像您这样的一品大员,哪个又是世家出身的呢?世家豪阀把握大权这么多年了,总得留条出路给平民们走吧?而我,不过就是想把这条路弄得更宽一些罢了。”
张伯仁面色一僵,停步在侧,一时语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曾经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怀抱一腔热血和不服输的毅力才终于走到今天的少年,未曾想,竟然也变成了自己当年最讨厌的了。
或者说,自他发迹以来,他出身的张家,现在也已经成了豪阀的一份子。
这其实正是世家豪阀的子弟们永远不担心会被朝廷清算的真正原因。
因为能够动摇他们根本的,就只有他们自己。
那些想要向他们动手的,成长起来之后,便会自动地融
这个集体,无论他们愿不愿意,而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怀揣着理想与梦,才刚进
官场这个大染缸的年轻
,又根本没那个能耐与资本动他们,除非是真正的孤家寡
,一国独臣,是以玉石俱焚的心态做事,死都要啃下他们几块
的疯子,才能真正地让他们感到害怕。
张伯仁沉默了几息之后,终于开道:“太子身居高位,却依然能为百姓着想,这是好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在里面的,但万事过犹不及,有些事,需要徐徐图之,绝不能
之过急,下官以为。。。。。。”
顾苍心中苦笑。
若是能徐徐图之,自己又何须急功近利呢?
自己,已经等不了那天了,大凉,亦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半晌,张伯仁才终于说了自己的目的,他朝着顾苍一拱手,请求道:“若是太子信任老臣,就把这件事给老臣来做吧,由老臣出面,安抚各地世家,帮助大凉先稳住后方,等到前方战事结束,那时候太子若是还想再向世家豪阀动手,老臣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扶持一方,打压另外一方,这是朝廷对待内部矛盾惯用的一种手段,而且百试不爽。
毕竟,世家豪阀的内部,也是各有山,互有龌龊,届时只要朝廷肯退步,让利,就不怕他们不动心,哪怕只有一小部分
动心,也会引得整个联盟崩溃,到时候他们一旦分化,彼此猜忌,也就溃不成军,无法再对朝廷形成威胁了。
行军打仗,他张伯仁委实是不在行,不然他早自己上前线了,但玩这种手段,兵部所有的脑子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
好使。
顾苍听完,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老不但是用心良苦,而且对大凉,那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他要做的事,容不得耽搁,更何况,他也不觉得这些阻力能够动摇他的决心与前进的步伐。
所以他仍然是摇了摇。
“不必了,张大,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眼看张伯仁有些怒发冲冠的兆,心知他不好惹的顾苍,眼珠子一转,赶紧又想了个对策。
他朝着对方靠拢了一步,低下,用手捂着嘴,做出一副秘秘的样子。
“此事,我不妨先与您透个底,这本是绝密,但今与您说了也无妨,其实父皇他早有定计,张大
届时只需配合父皇一起,绝可保大凉无恙。”
张伯仁浑身一震,眼中露出了了然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原来陛下早有定计啊,我说呢,以陛下的英明,又怎么可能由着这位太子爷胡来,感这爷俩其实早就想好了一切,亏得自己来瞎
心。
想到这,他赶紧揖礼道:“陛下圣明,如此,老臣就放心了。”
顾苍同样回礼,然后笑道:“张大放心回家吧,我也该回府了。”
张伯仁随之抬起,看着在宫门外恭敬等候的,两位太子府上的侍
,心
大好的老
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太子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