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当阿俏也在马场,他简直想要领了高远还有颜惟清一道儿去花丛中抓太子和称心。
他同李思文是铁杆魏王党,但是高远和颜惟清不是啊,他们若是上奏,那自然是可靠的证。
可他到底不想阿俏声名有碍,与这等龌蹉事儿扯上关系,也不想拖了高颜两家下水,因为东郊跑马是阿俏约的,万一他们以为阿俏是别有用心呢?
贺家与颜家的亲事黄了,阿俏还不恼了他?
崔九思来想去,立即打马回城,去寻魏王,魏王眼睛都亮了,让宫里的眼线打探东宫。
这种多出一个小物之类的事儿,若是不刻意的去查,并不打眼,可是若是仔细
究那处处都是
绽。
还别说,太子当真是对称心一往,至少二
此刻正是浓
蜜意之时,不然的话,也不致于在花丛中便
了开来。
“今儿太子做东,邀请晋王平康坊听曲,你说当时阿俏闹出了动响,太子有所察觉。他回一
思,怕是会冷落那称心几
,让我们难以抓到把柄,是以只能速战速决。”
三嘀嘀咕咕了半天,崔九则是摆了摆手,“阿文先去,某去同阿俏说一声了再去。子泰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李思文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没有娶进门呢,你就开始惧内了?
后还不得成狗腿子,阿俏怕是要超过房遗
他娘,成为长安第一醋坛子。”
岂料平里常同他一道儿怼崔九的魏王听了,笑了笑:“惧内好啊!崔小九你得把这个美德继续发扬下去!”
第121章真心假意
崔九骄傲的抬了抬下,赶紧趁着宵禁之前去见了贺知春,这才紧赶慢赶的去了平康坊。
去到之时,那李思文已经同妙音娘子喝上了。
说起来平康坊形形色色的花楼都有,其中有一家就名叫妙音坊,里的花魁娘子就叫妙音。这妙音并非只有一
,因为花无百
好,
无百
红,谁最红,谁就是妙音娘子。
做的便是那唱些带色儿的小曲儿,模仿各式各样的声鸟声,增添
趣之事。
崔九一进门,那妙音娘子就含羞带怯的坐了过来,“崔九郎来了,给你斟酒。”
崔九一哆嗦,“离小爷远一些。”
他说着,拿出了一个绣着栀子花的香囊,捂住了鼻子。
李思文瞧着大为好,“你不是衣襟上沾了点灰都要死要活的么,怎么这么旧的香囊都不扔?”
崔九咧开嘴一笑,“心上送的,便是擦过脚的,那也不得随身带着啊!”
若是贺知春在此,便会发现,这分明就是几年前,她让他带给知秋的那只香囊,被这厮给寐下了。
李思文差点儿没有吐出来,摆了摆手,“恶心吧啦的,你快些把娶了吧,瞧着你天天发
都烦。怎么着,像不像?”
崔九点了点,“像极了,听起来一模一样,来了么?”
“来了,就在对面的雅室里,拉开门就能瞧见。”
“开始叫吧,大点声音啊,要动一点,说点话。”
那妙音娘子俊脸一红,我滴亲娘也,现在的纨绔子弟的花样儿可真是太多了。
她想着,看着李思文同崔九的色都有些微变。
你看这二,叫了花娘,不让她唱曲儿,也不让跳舞,更加不那啥。竟然只让她模仿男子的声音叫唤……
模仿的还是太常寺的名角儿,她也曾听过的称心。
简直是变态啊!
这平康坊中处处都是丝乐之声,这妙音娘子叫唤了好一阵儿,都没有动静,只好抬高了音量。
崔九只听得砰的一声,有瓷器坠落在地的声音,再听得对面雅室的门被粗鲁的拉开了,心中闹大了,那就中了魏王党的圈套了,称心不过是低贱的乐
,迷惑太子的罪名,足以让他千刀万剐。
可是他想归想,崔九和李思文让模仿称心的声音,还是让他怒火中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脑海中还想着,手已经拔下了腰间的长剑,对着二劈将过来。
崔九和李思文侧身一滚,那长剑便将桌案劈了开来,一旁的妙音娘子吓得尖叫起来。
晋王见状,拉住了太子的手臂,说道:“大兄,莫要把事闹大了,引来了金吾卫,就要闹到父亲大
那里去了。”
太子的手在发抖,眼眶也有些红,看上去竟然有些疯魔,“今之事,寡
定当讨回。”
晋王见他绪不能自抑,强行将他拉了出去,“误会误会,大兄同崔御史,李将军闹着玩儿呢。”
崔九见状,拍了拍身上的灰,继续在那烂桌子面前坐了下来,忿忿说道:“听曲儿难不成都成了过错了么?不过是让妙音娘子模仿太常寺的乐
弹个琴唱个曲儿,这也值得动怒?哼,仗势欺
。”
众见太子都走了,又回去该吃吃该喝喝了,花楼里的
快速的跑了进来,帮崔九和李思文换了新的酒菜,又将吓得瘫软的妙音娘子给扶了出去。
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所有
都哄了出去,做足了纨绔子弟争风吃醋的样子。
这才酒气冲天的回了李思文在平康坊的一处宅院里沐浴更衣歇了,等着明儿开坊了上朝。
李思文压低了声音,悄然说道:“某瞧着太子这次怕是真心的,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狠心了一些,毕竟这称心同咱们也没有多大仇怨?”
崔九瞪了他一眼,“你莫要之仁。他有家有室的,还好男风,把太子妃至于何地?什么真心假意,若是咱们不出手,这个称心他怕是不出三个月就要抛到脑后去了。东宫那些
,哪个不曾得过他的真心,如果这种三月就变的也叫真心的话?那某
后都不对阿俏说,某是真心实意了。”
“再说了,当年某在岳州,晋阳连同崔大郎抓了阿俏威胁我。晋阳不过是公主,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力调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