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没多久,赶紧叫阿春帮自己梳洗。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简单收拾,对着铜镜照照,嗯,净利落。也不顾阿春在后面捧着首饰盒追,大步流星往大门
走。
匆匆穿过后花园的时候,白惊蛰又看到元朗坐在水榭里。在她的记忆里,元朗好像一直对这水榭有独钟。出于好,她私下也来过不少次,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可是怎么看也都只是能看见一片远山而已,并无甚特别。
白惊蛰停下脚步,犹豫要不要过去。昨天听阿春说,这两天元朗再没出过门,心似乎也不怎么好。
真是怪,之前几天天天一大早就出去,午后才回,怎么突然又变成足不出户了?难不成是和付云桑闹矛盾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付云桑看起来就不是脾气很好的,元朗又不是那种会花言巧语的
。
白惊蛰吸一
气往水榭走去。
走近些后白惊蛰才发现元朗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看得出,连她过来都没有发现。很少见他如此,白惊蛰双手负在身后,伸长脖子靠了过去。只见他指间缠着一缕红线,红线一缠着一块玉佩。
白惊蛰不怎么懂这些,但还是能看出来这块玉佩的贵重,成色极好,雕刻细,纹路繁复,像花又像兽。
这花纹有些眼熟,白惊蛰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雕的是什么?”她下意识开问。
耳畔突然有说话,元朗顾不上先回
看是谁,先一把将那玉佩拽握进手里,而后噌然站起转身,一身的警惕。
白惊蛰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站在原地有些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明明她才是突然出现在别身后的
,可是叫她那这般眼看着,元朗却先示了弱,“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刚刚。”说完,白惊蛰不由自主看向他握着玉佩的手,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
能见到他对一件东西这么宝贝,实在罕见,白惊蛰不禁想到了那个身着水青色裙衫的子,一副“我明白了”的表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
的。而且,也不会抢你这么宝贝的东西。”
元朗未答话,只是转不看她。
见他这几分别扭,几分害羞,还有几分失落沮丧的样子,白惊蛰顿时认定了他跟付云桑闹矛盾的猜测。
白惊蛰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办法,“元朗,你今天有事吗?”
元朗张嘴,一个“有”字都到嘴边了,却叫她抢着说话的声音而在唇边滑落。
“没事的话,陪我出门一趟吧!”说完,见他没有当即拒绝,白惊蛰上前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就走。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四通酒楼。
长孙兰夜已经到了。坐在上座,将靠窗的位置留了出来。吟冬和彦青站在一旁。
“修颐哥哥!”未到声先至。
听到她的声音,雅间的皆循声看去,一转
便看见白惊蛰拉着一个
走了进来。
长孙兰夜的视线落在她一直紧紧抓着元朗的手上,片刻后不动声色的移开,“来了。坐吧。”
白惊蛰这才松开元朗,直奔那空着的靠窗的位置。元朗沉默不语走过去,坐在下座。
刚一落座小二便上来摆放碗筷,白惊蛰多要了一副,“放在这儿就可以了。”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还有要来吗?”长孙兰夜问。
白惊蛰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元朗,转而又看向长孙兰夜,“嗯。待会儿来了就知道了。”
她跟元朗出门的时候,悄悄吩咐了去请付云桑来四通酒楼。元朗这个闷葫芦,要等到他主动哄
怕是等到地老天荒都等不到。
因为还有要来,雅间的门便没关,只是半落竹帘。
忽然有打帘进来。
来一见靠窗坐着的那
便笑。
而里面的见到来
,有
警惕有
诧异。
“怎么?几不见便不认得我了?难不成白少将军对我是一
不见如隔三秋?”那
看着白惊蛰道。
白惊蛰霍然起身,惊讶,“常逸?”
常逸一挑眉,十足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晃着往里走了两步,“认出来了?如果真认不得了,我可就真是要伤心欲绝了。”说着还抬手扶额。
白惊蛰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一个山贼子说话这么妖娆,真是……
想到这儿,白惊蛰忽然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脚步稍顿,而后甚至自然撩开竹帘,走过雅间在外面的走廊上沾了一会儿再默默回来,进来的时候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门关上。做完这些,白惊蛰才稍稍松了
气。
不过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却让房间里的都看愣住了,而白惊蛰转身就直勾勾地看着常逸,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永州城了?”而且还是大白天,都不怕在街上有
认出自己来,抓到官府去吗?
白惊蛰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对常逸的这些关心,远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反应,倒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嗯……看上一批货,过来打探打探。”
闻言,白惊蛰脸色肃然,眼里带着审视,似乎一旦确认他所言非虚她便要将他就地拿下。
常逸连连摆手,笑,“玩笑玩笑。”他一边跟白惊蛰说话,也不忘趁机打量房间里的其他。
白惊蛰将信将疑的“嗯”了一声,最后还是觉得不放心,飞快追问:“那你来嘛?”
“来看你啊。”她问得快他答得也快,言语间却透着一丝丝暧昧。
房间里的因为这句话色微变,可唯独白惊蛰感觉不出来,正儿八经地反问:“看我
什么?”
本来是想调戏她,结果被她如此不解风的一问,常逸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接了,一时哭笑不得。一眨眼,目光落在一身玄色的元朗身上,抬手往那边指指,“我为什么要看你?嗯,那你问……他。”
那玄色背影微微一僵。
白惊蛰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还认真地想了想为什么问元朗,一回见常逸笑得不怀好意,恍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想打架吗?”
见势不对,常逸一副怂兮兮的样子双手挡着自己的脸,边赔笑边往后退,“不想不想。姑娘家怎么张闭
就是舞刀弄枪的,咱斯文点不行吗?”
白惊蛰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
“蓁蓁,这位是?”长孙兰夜忽然开问。
不等白惊蛰开,常逸自报家门,“在下常逸。今
有缘得见各位,实属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修颐哥哥,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大茔寨的当家。”白惊蛰补了一句。
长孙兰夜只是微微点,算是打过招呼。
一听她叫那修颐哥哥,常逸不由一惊,他进门的时候只觉得那
气度不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