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安歌原本苍白的小脸涨得通红,紧张地望着元阙。
哪知元阙比她更慌张。见鬼,这单枪匹马,可在元阙内心掀起的波
,却比千军万马更加激
。
偏偏在此时,包住发的那块棉布,吸满了水份,再也承受不住那份量,蓦地滑落在地。
贝安歌一湿漉漉的长发,顿时四散垂落。
一热血涌上元阙的脑后,他毅然低
,吻住了那双唇瓣。他凝望了无数次、偷窥了无数次、也渴望过无数次的唇瓣。
在她还未能吐出”追魂针”之前,早已悄悄地摄走了他的魂魄。
烛光跳动,时光亦羞涩地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元阙才松开她,哑声道:”我给你盖过了章,你就是我的。”
这是承诺吗?
贝安歌嘴唇上烫烫地,肌肤依旧一阵一阵的战栗,像是触电一般的感觉。她久久不敢抬,半晌,才低声道:”放我下来。”
挣扎着逃离,却还是被元阙勾住了小手指。
”若不喜欢我这样抱你,下回可以换个姿势。”
我去,将军大,你真的是粗砺的死大
吗?这骚话听得贝安歌心慌意
,光着小脚连鞋都没穿,咚咚咚跑开,一下子钻进了帐幔,再也不敢出来。
元阙立在那里,错愕地望着奔跑的。片刻回过来,竟然微笑起来。
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还是怕羞的啊。
这一夜他们都睡得出得好。元阙一回梦里不是金戈铁马,而是帐幔里那个
的眼波流转。
鸟鸣声中,贝安歌从甜梦中醒来,想起昨晚的吻,羞涩而留恋地抚了抚自己的嘴唇。元阙的味道似乎还在,没有消失。
她悄悄地掀开帐子,将小脑袋伸出去想要观察元阙的动静,却被逮了个正着。
元阙早已醒了,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夫君新年好!”
呵,睡了一觉,得得
的功夫恢复了呢,小嘴更甜了呢。
元阙扬眉:”新年好。不过……没有红包。”
煞风景。贝安歌转转眼珠:”夫君要不要回避一下,我要起床了。”
平常元阙都会在她起床前先行离开,新春一天,睁眼就看到元阙的清晨,还怪不适应的。
元阙正要说话,外传来妙如的声音。
”夫醒了吗?”
贝安歌立刻和元阙换一个眼。以妙如的稳重,绝不可能在大年初一的清晨来打扰他们,莫非是有急事?
”刚醒,何事?”贝安歌高声问。
”表小姐天未亮就等在怀玉楼外,说是哭了一宿。”
元阙的脸色顿时没有了先前的春意,虽还说不上戾,却已经有了挂满冰霜的寒意。
贝安歌一听是宋青瑶,就大了。真是大年初一都不让
安心啊,也不知道这哭了一宿,是谁惹了她伤心。
”赶紧叫带她进屋,先暖暖身子。你进来给我梳
。”
直觉告诉元阙,宋青瑶天没亮就来怀玉楼,不像是普通的孤苦,倒像是专门来堵他们二。于是他也不想出去,妙如和妙意进来,伺候二
洗漱。
原本贝安歌想着大年初一要梳个好看的髻,坐在怀玉楼正堂,给府里的下们一个一个派红包。这下也没心思了,匆匆让妙意梳了个简单的
。
”青瑶有没有说是何事?”贝安歌问。
”表小姐不肯说,但眼睛哭得肿肿的,很是憔悴。徐嬷嬷和晴翠陪着,听外管门的说,天没亮就来了,就立在外
哭,也不让通传,说怕打扰了将军休息。”
贝安歌不由瞥了一眼元阙。
元阙当即吸气,把冷漠演绎得淋漓尽致,满脸都写着”关我
事”。
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贝安歌立即去了外间,元阙还是一言不发跟她一起出去,但远远地就站住了,右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云刀。
事实证明,站得远没用。
早就等在外间的宋青瑶,一见二出来,一改抽抽泣泣娇娇弱弱的样子,舍近求远地扑到元阙跟前,眼见着就要扑通跪下。
”表哥,青瑶走投无路了!”呜呜呜哭得还好大声。
元阙尴尬,但见她要跪下,却也担心,赶紧将她扶住:”有话好好说,出什么事了?”
宋青瑶摇摇欲坠,却还不忘挑衅地望贝安歌一眼。好像在说,瞧吧,我一哭,表哥还是得扶我。
这二十七八级的段位,差点把贝安歌给整笑了。
敢男
扶你一把,你就获得了
胜利?姐姐我都不稀得跟你玩这套。当下掸了掸裙子,大喇喇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