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不可食言,不可负朕。”
“是。”
李世民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方才满意地缓缓点
。
无尽的疲惫之态渐渐浮上李世民的脸庞,似乎仅在一瞬间,李世民忽然衰老了许多,脸色也苍白起来。
李素嘴唇嗫嚅了一下,刚待说话,李世民身后的常涂忽然道:“陛下,您已累了,该服药了……”
李世民摆摆手,道:“药石难医,服之何用?倒不如让朕少受点折磨,走得痛快利落一些。”
常涂色黯然地轻叹一声,缓缓退了回去。
李世民却忽然转望向常涂,笑道:“朕今
召见了许多朝臣,该安排的事已安排妥当,唯独不曾对你说一些体己的话儿,常涂啊,这些年你跟随朕的身边,不仅辛苦,也受了不少委屈,朕欠你一句感谢……”
常涂含泪道:“陛下的生死,即是老的生死,老
此命早已
给陛下,如同陛下的影子一般,陛下不必谢老
,都是老
该做的。”
李世民叹道:“还是要谢的,朕这一生,其实活得很失败,做儿子做得失败,做父亲也做得失败,玄武门之后,朕登基称帝,整坐在这龙庭上,防备这个,打压那个,甚至对自己的子
,也是宠
凉薄不一,朕知道,很多子
心里其实是恨朕的,甚至对朕无数次生过杀心,比如承乾……”
“朕何尝不在防备着他们?害怕他们重复朕当年做过的事,害怕他们权势过甚,也怕他们终有一集结大军,把朕赶下皇位,‘权势‘二字,生生让天家父子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
,朕难道还不够失败吗?”
“常涂啊,朕身边真正能相信的只有你,想想真是可笑,可怜,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