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壮汉被她的话惊到了,就连其他食客也都忍不住笑了。
这小娘子倒是不怕羞,放眼这街上的早点铺子,就是那些号称百年传承的店,也都有一两个招牌主打,没听说样样都是招牌的。
众心里嘀咕,但容妤的样貌着实太过出众,娇弱貌美的小娘子笑吟吟的看着,任谁都说不出一个反对的字来。
壮汉咳了一声,带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掌柜的每样上一些。”
其他也纷纷附和。
每样东西墙上都贴了相应的价格以及每份个数,分量都不怎么大,一样来一点倒也吃的完。
这种反应是容妤早就料到的,很快的,三样就摆上了众的餐桌。
不说别的如何,就这份致就已经让众
开了眼界。
”果然是灌汤包!”壮汉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晶莹剔透仿若菊花的汤包,喝了一声彩。
他是行商的,常年在各地奔走,自然知道这道南地美食,迫不及待的挑开一个喝了
汤,汤鲜味浓,竟比他在南地那家金牌老字号吃的还要美上几分,壮汉当下就对刚刚容妤放下的豪言信了几分。
目光移到旁边小蒸笼上摆着的四个模样怪的点心上,虚心问:”这是什么?”
”烧麦,由糯米制成。”容妤一直没走,守在大堂里等着看众的反应,见壮汉问,立马回道。
壮汉抽了
抽鼻子,眼睛一亮,”里面放了香菇?”
”大哥好鼻子。”容妤笑道。
烧麦又称重油烧麦,先将糯米蒸熟,又随自己的味放
胡萝卜、腌
沫、香菇等,其他的都还好,唯有香菇是万万省不得。
烧麦的面皮不需要太薄,得有一点嚼劲,里面包调制好的糯米馅,一个足有二两重。
壮汉捡起一个尝了,忍不住瞪大了眼。
虽说是糯米做的,但一点都吃不出糯米的硬,反而十分的软糯,被面皮一裹,感十分的独特。
壮汉忍不住又端起大腕白粥喝了一。
虽然只是简单的白粥,但软糯香甜,仿若无米,滋味十分的浓郁,一看就是文火慢熬出来的。
砸吧了一下嘴,壮汉忍不住赞了一句,”好滋味,掌柜的所言不虚。将这灌汤包与烧麦各再上一笼来。”
容妤忙笑应了一声。
其他食客也都尝过了,纷纷都表示味道不错,有喜欢汤包的,也有稀罕那从未见过的烧麦的。
容妤看在眼里,心中也暗舒了一气。
都说众难调,不指望每个
都喜欢,能有半数的
认可就算是成功了,现在看来,反响还不错。
店里的客越来越多,也有吃过的
要打包带走说要给家里
尝尝鲜的,堂食加外卖,准备的六十笼汤包与烧麦就卖了个
光,就连白粥都只剩下薄薄一层锅底了。
将最后一个客送走,容妤瘫坐在椅子上,锤了锤有些酸软的腿,就见英娘抱着一个小团子下来了。
容妤一笑,冲他招了招手,”团崽来。”
团哥儿揉着眼,见阿娘冲他笑,咧了咧嘴,挣扎着就要下来,英娘不敢让他一个下楼梯,赶紧三两步下了楼才将
放了下来,刚一落地,团哥儿就晃悠悠迈着小短腿冲进了容妤的怀里。
容妤挠了挠他的下,”小懒虫醒了?”
团哥儿揉了揉眼睛,仰着看着她笑。
容妤低亲了他一
,又将自己的脸递过去,团哥儿十分上道的也”吧唧”亲了她一下。
早安吻已经成了母子俩每天必须的仪式,瞧着团哥儿比之前开朗了不少,容妤心里喜滋滋的,不禁想自己果然有养娃的天赋。
”小少爷粘掌柜的倒是粘的紧。”李婶从后厨出来就看见娘俩儿腻歪在一起,不由得笑道。
容妤搂着团哥儿不撒手,笑道:”可不是,就像是多了个小跟虫。”
大概是有原主的影在,团哥儿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寸步离不得
,仿佛要把以前空的那三年全补回来似的。
团哥儿听不懂什么叫”跟虫”,眨
了一下眼,也跟着笑。
李婶眼里满是稀罕,”小少爷可真俊。”
这小娃娃长得比那年画里画的都好看,也难怪,掌柜的都这么俊,生出的娃娃怎么能不俊,就是可惜了,这么漂亮能的掌柜的却早早死了丈夫,眼下一个
带着孩子,总归是不容易。
容妤笑弯了眼,听家夸自己的崽,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甜。
”啊啊啊,小姐,你知道咱们今天赚了多少吗?”
这边正母子,突然红豆激动的声音响起,”灌汤包和烧麦一共卖了三千文,加上一碗白粥五文,按七十碗算,再扣掉打折和成本,今儿差不多赚了二两多。”
红豆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算账,越算越激动,一张俏脸憋地通红。
一天就是二两多,十天就是二十两,照这个速度下去,顶多两个月就可以把花掉的一百两银子给赚回来了。
听见红豆报账,英娘惊呼了一声,”这么多?”
李婶也是一喜,”我先前还以为定价这么高,没几个会买呢。”
毕竟一笼汤包就要买三十文,一笼只有六个,一个不过两大,怎么想都是不划算,哪想一会儿的功夫就卖光了,还有不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