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祂们腰间挂有黑底金漆的令牌。
文官样貌的那拿起自己的令牌说:”我是金首浑。”另一个武将样貌的则做出相同的动作,说:”何重武。”所以不是门啊?
可他们不是双生子吗?
为何姓氏不同?
柳云秀马上冒出疑问,但又不能问。
这时她就觉得东岳大帝下了不准她说话的禁令,实在很折磨啊。
”引路,你的工作到此为止,柳云秀由我们接下了。”判官金首浑翻开手上那本蓝底白条的书册,核对柳云秀的身分。
”金大、何大
,那就麻烦你们了。这位,是东岳大帝上次说过的贵客。”孟大娘意有所指地。
”知道。”
金首浑合上书册,又露出方才那戏谑的嘻嘻笑容。
柳云秀依依不舍地望着孟大娘,这下该真的是要告别了。
她有点舍不得孟大娘离开她,毕竟孟大娘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个遇到的,且是个
,总是比较安心。
若真如孟大娘所说,接下来她要碰到的大多是男的话,老实说,她很害怕。
她打小时候起遇过的男,大多不是什么好
……柳云秀进
殿内后,立即被那宽广的空间震慑住了。
有点像县官老爷的衙门,又有点像寺庙里的正殿,但比那些都要再大好多倍。
整殿全是黑色,从天井梁柱到门窗桌椅,全都是墨黑,但那黑是会发亮的黑。
其中若是有什么其它颜色的话,就是金色,有如金大、何大
的令牌一样黑底金漆的配色。
她轻轻摸着其中一把椅子的扶手,上面缀着金色参杂一点白的雕花,非常的细致美丽。
她何曾看过这样高贵的摆设。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站在这里,顿时显得格格不,不禁有点自惭形秽起来,于是她悄悄地退到角落边最不起眼的地方,半躲在柱子的
影后。
”重武,她在做什么?”
金首浑继续翻着那本不离手的蓝底白条书册,一边用眼尾余光瞟着柳云秀。
”谁知道。她那样子看起来就像灶房里的蜚蠊,见不得光似的,非得躲在暗处不可。”
”算了,先随便她了。我刚刚看完她的历世,太惊了……这姑娘。”
”怎么了?是什么不得了的物吗?武则天转世?”
”不……我见过这么多亡魂,还没见过这么惨的,每一世都很惨。她原世到底是犯下多大的罪,需要被判接连转世投胎,且每一世都过得惨兮兮?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啊。”金首浑再度瞟了她一眼,只见她瑟瑟缩缩地靠着墙,眼睛望向窗外,双手紧握,彷佛下意识地在保护自己似的。
怎么看都不像恶,倒是那无助的模样很是惹
怜惜啊。
”坏可不会在脸上写个『恶』字。
有时候看起来最无害的,害起来时才心狠手辣咧。
何重武不以为然,他就看过不少长得一副畜无害的亡魂,骨子里却是个烂渣。
柳云秀傻愣地望着窗外已经很久了,却完全没来理她,殿堂里很多
来来去去,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唯独她,站在这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记得孟大娘说要先在这里做初审,再决定发配处。
但,谁来审她呢?
她望向堂中,发现金大坐在一侧的案上,似在批阅着什么;而何大
不知不觉间已不见
影,不知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