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说,“绍离,菲菲这次得罪了小人,让人给yīn了,你得帮帮她。”
绍离沈默了一会儿,说,“想让我帮什麽?”
刘优说,“不是什麽难事。就是我想,先把李唯的户口过户到你名下。你跟菲菲亲,这事只有算到你头上才说得过去。菲菲带着侄子玩,听起来也不过分,导向导得好的话,反而还很能给形象加分。”
绍离想了想,说,“姐,你怎麽说?”
绍菲说,“离离我不知道。”
刘优说,“菲菲,这事你只能这麽办。你的形象不能毁。未来十多二十几年,你还有很长一段演艺路要走呢。”
绍菲轻轻皱着眉头,“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
刘优说,“谁知道呢。观众的口味每天在变,今天可以捧你追你,赞你有勇气,明天也照样可以拿这事往你身上泼脏水,吐你一身口水,只要你让他们有半点不顺心了。看看天王,不过是隐个婚,就能让人诟病成那样,差点落得翻不了身,何况是你现在这种情况?”
她说得很明智,有理有据。
绍离望着绍菲,斟酌着说,“姐,李唯要真过继到我名下,以後可就不能跟着你过了。”
做戏不做全套,难不成把观众当傻子耍?
未婚生子是一回事,要是再被爆出撒谎骗人,那就不仅仅是“失足堕落”这麽简单,而是品格信用有问题了。
绍菲不是天王,应该还经不起这麽大的风浪。
绍菲考虑了一会儿,还是说,“离离,还是照阿优说的办吧。也只能这样了。”
这是意料中的答案,绍离没再说话。
又说好了闲的时候,怎麽让绍离躲过记者跟粉丝,带李唯跟绍菲见面的事。
当天下午,刘优就把李唯的过户手续办妥的,应该是花了钱,也找过人,程序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麽漏洞,李唯改名为绍唯,好像真成了他绍离的儿子。
然後绍菲又主动澄清了“生子事件”的来龙去脉,平息了各方的揣测。
生子是假,有人信,有人不信,也有人半信半疑。
但更多的,是被绍菲跟李佑这段真假绯闻吸引了注意力。
孩子可以是假的,可俊男美女一块吃饭,男方陪孩子打球,总不能是假的吧?有哪个男性友人会闲到陪女方亲戚家孩子玩的?
女艺人的私生活,跟交友状况,还是很让人有讨论的欲望的。绍菲总算因祸得福,借着这事走到了话题前端,还一连接了两个广告。
娱乐圈的事,绍离不在其中,真真假假也分不明白。刘优说绍菲这次是让人yīn了,他猜测,这事应该跟李钊荣中风有些关系。
树倒猴孙散,哪儿都一样。
当然,这些他已经远远管不着了,他有更棘手的麻烦──李唯。
强买强卖 26 (娱乐圈/高干/生子)
突然换了个地方住,李唯很不习惯。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住的就是带花园的洋房,像绍菲从前说过的,家里有琴室,花园里还种着外国空运来的玫瑰花,窗户一开,满屋子都是花香,好闻得不得了。
他身後永远有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伺候,有各式各样的新玩具供他挑,还有人被他欺负逗他笑。
他要变形金刚,下一秒就会有人捧到面前,他要月亮,李钊荣二话不说就会打个金的哄着他。
他什麽时候过过绍晓西过的这种“穷日子”。
没洋房,没车子,没保姆,房间比他家球球的窝还小。球球就是他养的一条西伯利亚名种哈士。
所以他闹,他哭,他蹬着两条腿不肯吃饭,不肯睡觉,非嚷着要回家。
他倒未必多惦记那个家里的人,但就是想回家,回去继续过他从前那种日子。
绍离被烦了两天,受不了了。
他是真想把这小子拎起来揍一顿。
他看看绍晓西,绍晓西也皱着小眉头看着她,一副也被惹烦了的样子。
她大概就从没见过这麽爱哭的人。
晚上李佑来了。李唯看到李佑,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蹬蹬蹬跑过去,扒着李佑的腿就不松手。
他说,“km你是来接我的吗?我要回家,不要待在这儿!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李佑说,“李唯,站好了。”
他的语气不是特别严厉,不过李唯还是很听话地站好了。
李佑把他带到沙发边坐下,问绍离,“李唯怎麽在这儿?”
当着李唯的面,绍离也不能说改户口的事,只好敷衍着说,“我姐最近事多,不方便照顾他,让他先在这儿住几天。”
李佑沈默了一会儿,说,“那今晚别做饭了,我们出去吃。”
绍离头也不回地说,“别。我可不想明天上头条。再说菜都买好了,不吃多浪费。”
李佑眉心动了动,没说什麽。
绍离就去厨房,剥洋葱,洗花菜,打算做个洋葱炒蛋跟花菜炒菇,再做一盘辣子**丁,煎条糖醋鲑鱼。
李佑跟进来,站在他身後,说,“我不在这几天,家里都还好吧?”
他说得很顺口,绍离答得更顺口,“挺好,能有什麽不好?”
他们一点儿没注意到,已经这麽习惯称这儿为“家”了。
李佑看着他一会儿弄这个,一会儿弄那个,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
绍离扔了两个蒜过去,“别光站着,帮我把这个剥了。”
李佑下意识皱了皱眉,问,“需要这麽多吗?”
绍离说,“你剥就是了。今天不用可以留着明天用。”
李佑嘴角抽了抽,无话可说。
他们一个剥蒜,一个摘菜,看起来很有那麽点一起生活的亲密样子了。
李佑站着剥了会儿蒜,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强买强卖 27 (娱乐圈/高干/生子)
绍离说,“没”。
说是这麽说,可声音听着古怪,李佑甚至看到他拿手指抹了抹眼角。
这个动作太明显了。
李佑目光一缩。
哭了?
怎麽可能呢?
他是真没见绍离哭过。
当年那一晚,无论被怎麽翻来覆去折腾,又或者後来无数次见面时,绍离再怎麽过得不如意,再怎麽被奚落被伤害被嫌弃,被踢被踹被压着打,也没见他真掉过泪。
这是头相当硬气的小虎崽。
李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就清楚得很。
可这麽个硬气惯了的人,这会儿居然当着他的面扛不住了。
那种感觉,就像看见雪山崩顶,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一瞬间的冲击,真不是一般的大。
李佑喊,“离离?”
绍离还在拿手指抹眼角,没吭声。
李佑看过去,果然见他指腹上挂着刚刚擦掉没干的液体,瞳仁又剑似的一敛。
难得的,他带了点柔情意味,拿麽指揉揉绍离的脖子,问,“不舒服吗?”
绍离说,“有点。”
李佑顺手搅了块毛巾,绍离接过去。
一个在擦脸,一个站着。
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