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那还真是一个绝佳的藏身处,任谁都不会搜查到那里去。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自个吓了一跳。
照理说不可能啊!
夕歌当初是跟过秦煜的,后来被送了尼姑庵,她与韩孝郡不可能再有集。
韩孝郡又跟花颂好上过。
前世的姻缘,在这一世,明明都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联想到之前花颂与钟玄明的事,明明两
再无可能了,到了最后,还是提亲了,钟玄明还就答应了,两
还是要做夫妻。
夕歌与韩孝郡之间,会不会也是这般?
看起来再无可能有集,因为一些事
,还是在一起了,而这一切,她并不知道?
就算他们都在一起了,与她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沈家不可能再遭遇前一世的不幸,她也不可能被抓到蛮夷。
她自我安慰一番,却依旧不能放心,索站了起来,去把锦言给召过来了。
锦言锦语同处一室。
为了便于保护七姑娘,就近住旁边的下房里。
乍见锦言又被七姑娘给唤去了,他脸色不太好看了。
七姑娘待他冷淡了。
有事不传他,传锦言。
锦言来到七姑娘面前,行了一礼。
朝歌已坐在矮几前等他。
朝歌说:“我怀疑韩孝郡藏在姑子庵。”
锦言忙说:“属下这就去姑子庵一探虚实。”
朝歌又说:“我怀疑是夕歌把他藏在了姑子庵。”
“……”这怀疑究竟从何而来?
朝歌再说:“这事虽是怀疑,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你赶紧亲自去京师一趟,把事朝我大哥禀明了,让他赶紧回来,到时候带上搜查令,直接进尼姑庵挖地三尺,搜查一番。”
“……那万一没有呢?”
锦言觉得她这说法也太不靠谱了。
为了她一个不靠谱的说法,就把公子唤回来,带搜查令大张旗鼓的去搜查。
最后什么也搜查不到,有损公子英明武的形象。
“听过什么叫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吗?你脑袋怎么这般的榆?快去快回。”
现在就去?
外面还下着雪呢。
“不愿?”朝歌蹙眉。
霁月给她留下这些有什么用,她都使唤不动。
锦言说:“公子临走时……”
“我知道他让你留下来保护我,现在有沈朦在此,他一个不顶你十个
吗?”
所以,他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了。
“……”七姑娘说的虽是真话,锦言还是被打击得不轻。
那狼孩根本就不是,他一个
能和一狼孩比吗?
他只好道:“属下这就去。”
从七姑娘面前退下,他有些纠结的回去了。
锦语坐在屋里,心里正闷闷不乐。
见锦言回来,一脸心事重重,问他:“七小姐唤你嘛了?”
“让我现在去一趟京师,给公子传个话。”
锦语不由一乐,问:“现在就去吗?”
锦言点。
锦语忍笑,站起来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说:“兄弟,我祝你一路顺风了。”
外面正下着大雪,这外面风可大了。
大晚上出,天寒地冻的,冻不死他。
本来还觉得小姐待他锦言亲近了些,看来是他多想了。
锦言忧心忡忡,道:“小姐那边,你多留意着点,虽有狼孩在府上,那毕竟是一狼孩,野未收,万一……”
万一野大,伤了小姐如何是好。
七小姐也真是心大,现在也不肯给他上铁链了。
锦语忙道:“放心吧,我注意着呢,小姐你的差事,你快去办吧。”
“……”怎么感觉他特别希望他走呢?
所以,锦言内心虽不愿,不得不照着七小姐的吩咐,亲自前往京师,去把她的话禀报给自家公子。
这事过后,在沈霁月回来前,朝歌白天闲在府上的时候,就逗逗狼孩。
功夫不负有心,这狼孩也是个机灵的,在红蓉的耐
教导下,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可以和
一般,规规矩矩的站着,或规规矩矩的坐着。
走路,也可以规规矩矩的像个了。
由于风雪较大,招生一事,也暂停下来。
统计下来,在广陵这一块,还是有四十来个报名的。
卫珍把报名的数送来给她过目,朝歌看了看,这报名的都是穷
家的孩子,年纪从8岁到15岁之间,再大些的便没有了。
朝歌说:“万事开难,这个数目已经很好了,等她们尝到了读书的好处,
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姑娘肯读书了。”
卫珍笑着说是。
但这也仅是报名的数,等到了开春,还不知道这些
会不会全部来读书呢。
这边正说着话,红菱便笑着进来了,说:“卫姑娘,这有你的一封信。”
卫珍有些诧异,谁会给她写信?
红柚已打趣说:“卫姑娘莫不是在外面有了郎?”
卫珍忙说休要说。
她是七姑娘的管事,并没卖给沈家,不同一般的
婢。
借过信,想了想,她当着七姑娘的面把信给拆了。
展信看了一眼,面上微微染上几分红润,不自然。
红柚笑着说:“我就说吧,一准是郎写给卫姑娘的信。”
瞧这模样就不一样了,脸都红了。
卫珍看了一眼朝歌,她模样倒是自然。
不似红菱和红柚这般,满心好。
“小姐,我与这并不熟。”卫珍把信给了朝歌,请她过目。
既然给她看了,朝歌就不客气了。
这是朴素生写的信。
朴公子先前在招生之时对她有示之意,那时她吓了一跳,匆忙走了。
信中,朴公子对她说:那的话有些唐突,怕冒犯了卫姑娘,但也是他肺腑之言。
天地寒,风雪飘,想起姑娘的笑脸,温暖如春。
来年开春,参加科举,若是有望高中,再来求娶姑娘可好?
求娶她……
她心里顿觉一。
她并无嫁他之意,也不想嫁他。
这个虽是一脸老实
的书生模样,给她的感觉并不舒服。
她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也不是一个会轻易讨厌旁
的
,何况是一个陌生
。
朝歌看过信,淡淡的说:“这个啊,我认得他,之前跟韩孝郡厮混过,就是韩孝郡的一条狗。”
说到这条狗,她心里又是一个激灵。
她只知道卫珍前一世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书生,据说那书生后来去科举了,再也没有回来。
卫珍几次想要逃跑,都被抓了回来,后果可想而知了。
难不成,那书生就是朴素生?
这一世,她虽把卫珍从那地方提前解救出来了,他们还是相遇了?
这个现让她身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