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翡说:“我只用面霜,你看我皮肤差吗?”
宋翡的皮肤还真不差。
宋瓷盯着自己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再看宋翡那个小小的面霜罐子,顿时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护肤品费用是费了。
宋瓷爬到床上,在宋翡睡暖和的地方躺下,对她说:“护肤品这么贵,肯定是有原因的啊,越贵的护肤品成分越好...”
“用面霜和防晒霜就够了,太多了,你的肌肤根本承受不住。有些总长痘痘闭
,其实就是他们的皮肤太娇弱,不能接受那么多的护肤品。”
宋翡说:“你信我,我曾看过最贵的那几家护肤品的配方价格表,你看了会吐血。”
闻言,宋瓷犀利地指出:“你怎么看得到?”
宋翡不说话了。
宋瓷问她:“你是不是又黑了别家公司?”
宋翡持续当哑。
“宋翡,我跟你说,不能仗着你技术高就为所欲为。外有
天外有天,小心有一天你被
逮到了,是会进局子的。”
宋翡把灯一关,“睡觉!”
宋瓷这才闭上嘴。
她睡觉都要戴着眼罩。
乡下的夜晚非常宁静,冬天能听到窗外的寒风呼啸声,兰英寨这边不像东北家家烧炕,这边晚上睡觉都得躲被窝里,靠自身热。
宋瓷越睡越冷,后来不停地往宋翡怀里钻,宋翡脆一把把宋瓷抱住,宋瓷这才安分。
一夜睡到天亮,醒时,宋瓷才现自己把手伸到了宋翡的肚皮上。
她赶紧把手抽出来。
宋翡已经醒了,在玩手机。
现宋瓷醒了,宋翡说:“你昨晚不停地摸我,摸了我很多地方...”宋翡的表有些微妙的八卦,“你睡觉总
摸韩湛吗?”
宋瓷:“...”
宋翡还补充道:“你摸到有些地方,还问我怎么不见了。”宋翡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瓷,鄙夷她:“你真的是个色魔。”
宋瓷没脸见。
她赶紧爬起来穿衣服,边穿边说:“难道你就不摸颜江?”
宋翡摇,“从不。”
顿了顿,宋翡又说:“都是他摸我。”
宋瓷甘拜下风。
姐妹俩穿戴好,下楼洗脸刷牙。村长媳已经做好了早餐,做的是
丝
蛋面,味道还挺好吃。
吃饱了,村长跟村委请了个假,便带着她们姐妹俩上山。
宋瓷背着一个大包,宋翡一手拎着锄,一手拎着铲子,打算上山为爷爷修缮墓地。
宋轻狂死了四十几年了,早就没几个记得宋医生了,也就没
上山去祭拜过他。加之后来经济达,生活越过越好,山上早就没
住了。
在四十多年前,被他们踩在脚下的这条路,被称之为求生之道。而现在,早就物是非,小道上长满了树木杂
,根本看不到路。
村长上了山就不再抽烟,怕引火山火。
他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和一根木棍,一边探路,一边砍掉那些杂。
看着很短的一条路,却花了两个多钟才到。
枫树仍在,比四十年前要更粗了。村长站在树下,指着那颗枫树的一根树杈,说:“宋叔就被吊死在这根树杈上。”
宋瓷与宋翡抬望着那根树杈。想到爷爷就被吊死在这里,不由得感到悲伤。
枫树下,长满了各种像是杂的东西,宋瓷看到那些东西,表
一喜。“全都是药材!”
宋翡盯着那些药材,露出了迷茫的眼,“都是什么药材?”
宋瓷朝宋翡投去一个质疑的眼,“宋翡,你连药材都不认识,你还要去参加莫家的比试?”
宋翡竟然坦然地点了点,说:“我又不懂中医。”
宋瓷:!
不懂中医你去参加什么中医比赛!
宋翡:“我们去莫家,是去查明父亲爷爷被赶的真相。比赛什么的,你就别想了,我根本不懂。”
在中医方面,宋翡不如宋瓷。
宋翡对数字跟符号的记忆力高强,所以她在病毒领域跟化学领域的天赋极高。而对于中医,宋翡就不行了。
中医药材那些千百怪的名字,宋翡根本就记不住。而宋瓷自小身体就差,经常喝中药,在宋停云耳濡目染之下,对中医也有涉猎。
宋瓷只想翻白眼,看来天才也不是全能的。
她觉得这次去莫家,第一就会被刷下来。
果然,天才也不是全能的。
“宋叔的坟墓,就在那里。”村长指着药材长得最茂盛的那片地。宋瓷与宋翡走上前去,盯着拿着药,宋瓷说:“我把这些药材都移植起来,等会儿带回去。”
“这是什么?”
宋瓷盯着那药材看了看,才说:“好像是镇魂。”镇魂
,是一种治疗
疾病非常有作用的
,这种
非常稀少,常被中医用来抑制抑郁症和
病患者。
这种药,能压抑住
病
错
的经,让他们保持一段时间的镇定。
“那是挺有用。”
宋瓷将药拔了起来,绑成一捆,仔细地放在空地上。药材全部拔
净,这才显露出下面坟墓的真容。那坟墓已经成了一片土堆,没有了墓碑的形状。
宋叔说:“云哥上次回来,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说下次来要把坟墓修缮下,结果一直没来...”
“父亲在碧江地震中去世了,与我母亲一起。”
“原来如此。”村长感慨道:“云哥跟宋叔,都没那个福气啊。”
宋瓷和宋翡谢过了村长,让村长先行下山,姐妹俩拿着锄跟铲子将坟墓修缮好,在墓碑前立了一块木
碑面,用漆在碑面上写了宋轻狂的名字。
姐妹俩给爷爷上了香,磕了。
做完这一切,宋瓷跟宋翡都有些累了。姐妹俩坐在爷爷的坟墓前面,一边吃面包一边喝水。宋瓷盯着面前这两片药地,以及药
地尽
那间
损严重,垮塌了许多个墙角的废房子。
宋瓷说:“咱们的爸爸,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宋翡则说:“说不定这里面,还有爸爸跟爷爷生活过的痕迹。”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说:“去看看!”
吃完面包,宋瓷站起来拍拍手,和宋翡一道进了房子里面。长排房子的最中间是堂屋,堂屋已经垮了,里面长满了杂。
堂屋左侧的偏房门已经长了杂,宋瓷站在那房门
,说:“这房子好像还没塌。”
宋翡则说:“说不定你把门打开,房子就塌了。”
宋瓷说:“我试试。”
她推开门,很容易就推开了。
屋内,应该是一个房间,可以看到一架已经被虫子啃坏了的架子床,屋内还有些桌凳,已经坏了。
宋瓷与宋翡在门站了会儿,确认房子不会立马坍塌后,这才走进去。这应该是她们爷爷的房间,房间里一面书架,上面的医书受
长霉,早就粘在了一起,根本没法打开。
宋瓷试着抽出一本医术,打开,看到里面黄的纸张跟颜色很淡的字迹,便感慨道:“咱们爷爷的字,写的真好。”
宋轻狂一手毛笔字,写得非常漂亮,偶尔也可以看到一些钢笔字。毛笔字是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