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她,但她没有证据。
两简单碰杯后,程砚墨并没喝酒,他旋转着手里的酒杯,他盯着那琥珀色的威士忌酒,终于开
问了第一个正经问题。“费助理之前说,你是在尚英国际学校念的书。”
费雯呼吸突然变慢。
费雯下意识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但程砚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烫的她都要融化了,根本无处躲藏。
费雯下意识舔了舔淡色的唇,点了点
,说:“是的。”
“李雯。”程砚墨喊了她一声。
费雯下意识抬看向程砚墨,却现程砚墨并不是在叫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喊一遍这个名字。
费雯右手捏着杯子,左手藏在桌子下面,紧张地捏了把阔腿裤的料子。
“我们以前认识,是吗?”程砚墨的语气是笃定的。
他已经想起来了,很久以前,似乎的确有着一个叫做李雯的姑娘,短暂的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她就像是一颗烟火,稍纵即逝。
费雯很轻地嗯了一声,“认、认识。”
程砚墨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双手环臂,盯着费雯微微垂眸有些不安的样子,突然短暂地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啊...”程砚墨莫名其妙地说。
费雯:“嗯?”她勇敢地抬起来直视着程砚墨,鼓足勇气试探地问程砚墨:“Boss,你想起我了?”
程砚墨点了下。
“你变得...”他摊开手掌放在面前转了转,似乎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心。最后,他只是轻叹道:“你跟少年时候相比,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你竟然是...”
“竟然是...”
费雯苦笑了一声,将程砚墨没忍心说完的话补全。“没想到,我竟然就是那个肥猪。”
肥猪,中国肥猪,这是那些对费雯取的绰号。
程砚墨眉一皱,“不要那样说你自己。”
费雯如今已经足够强大,再回起少年时期受到过的侮辱,已经没有曾经那么义愤填膺了。
她说:“我那个时候的确很胖啊,又高,又胖,青春期还喜欢长痘痘...”那个时候,学校评选四大丑,费雯便是丑
之。
尚英国际学校上学必须穿制服,费雯的制服是校服中的最大号,她都不敢穿裙子,因为双腿太胖,全是横
...
她总是被学校的欺负,被关厕所,被扒了裤子看
别,被
孩子们恶意地抓
,被男孩子们堵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欺负,羞辱,甚至是殴打。
任谁看到如今这个霸气凛然、杀伐果决的费雯,都无法相信她曾经受到过长达三年半时光的校园霸凌。
她不是被一个,一伙
霸凌,她是被整个班级,甚至是整个学校的
霸凌。
“当我意识到你可能就是en的时候,说实话,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程砚墨今天在御龙庄园瞧见韩淼,脑子里突然就闪现出了高中时期一个胖同学的影子。
他模糊的记起,那个胖同学的名字好像就叫en,但那时候,全班的学生都叫她肥猪,只有老师偶尔会叫她的名字。
程砚墨吃晚饭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因此在饭桌上都不健谈。
如今猜测得到证实,程砚墨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记忆里的en,十五六岁的时候,便有一米六几高了,体重却接近两百。
en那个时候是真的很胖。
程砚墨瞧着费雯的眼,显得匪夷所思。“你是怎么瘦下来的?”程砚墨不敢想象,费雯为了瘦下来,吃了多少苦。
“减肥啊,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成功的瘦了下来。”费雯语气云淡风轻,脸上也笑容满面,但程砚墨却知道她是在撒谎。
程砚墨表沉了下来,他说:“说实话。”
费雯那双榛色的漂亮双瞳缓缓地转了两圈,才垂下眸去。
她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全都藏到了桌子下面。
费雯抓着自己的裤子,低着,小声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后来母亲带着我,嫁给了一个美国男
。他们结婚那一年,我才六岁,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微胖的
孩子。”
“继父一直都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淑,把我打造成名媛,希望将来我能嫁给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伙伴。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材越来越胖...”
“十年过去,母亲年老色衰,继父找到了新的,对方还带着一个漂亮的
儿。理所当然的,我的母亲就被赶出了家门。”
“母亲带着我回了她的娘家上海生活。她被继父养成了一个废物,只知道吃喝玩乐买买买,却没有挣钱的本事。回到上海不久,我们便穷困潦倒。母亲不能吃苦去工作,便开始找不同的男,给他们当
,当小三...”
“但她不年轻了,没有曾经的如花美貌,总是被抛弃。后来母亲
都有些失常了,总是打我,骂我,质问我为什么胖得像
猪,还说,猪好歹还能杀了卖
还钱,我能换什么?”
讲起在上海生活的那段子,费雯是卑微的。她垂着
,不让任何
看到她的脆弱跟害怕。
不知道她又想到了怎样可怕的往事,肩膀突然害怕地缩了两下。
再开说话时,声音就更轻了。“有一次我放学回来,母亲叫了一个糟老
子到家里来,她告诉我,她用五万块钱,把我卖给了那个老
子。”
费雯手指将大腿掐的剧痛,她不准自己哭,她说:“那个老子当着我妈的面,强行脱了我的衣服,最后却停了下来。他用力地往我的脸上吐
水,骂我太丑,太肥了,倒了他的胃
...”
“别说了。”程砚墨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只要想一想那个场面,心里便一阵作痛。
费雯便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费雯才抬起来,朝程砚墨勾起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程砚墨瞧见费雯那双微红的眼睛,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一摸,手伸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他将手缩了回去。
费雯端起酒抿了一,不知道是酒
度数太高,还是她心里太难受,总之,她现在意识有些混
。
费雯放下酒杯,朝程砚墨眨了眨眼睛,她秘兮兮地说:“Boss,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程砚墨蹙眉,“什么?”
费雯突然一把拉开胸前的衬衫。
那衬衫本就是浅V领的,她用力往下拉,便出来了里面的胸衣跟肌肤。
这时候才八点钟,清吧没有什么,露天阳台上除了他们两
,就没有别的
。因此,不会有第三个
现这一幕。
程砚墨瞧见费雯的动作,开始有些愠怒,但当他看到费雯胸剑突位置那个手术刀疤时,眼猛然僵住。“这个是...”
费雯告诉程砚墨:“为了减肥,我切了半个胃。”
程砚墨下意识捏紧了酒杯。
“我疯狂地运动,拼了命地健身。二十岁那年,我终于瘦了下来,我妈快要死的时候,她盯着脱胎换骨的我,用力地抓着我的手,问我为什么不早些把胃切了。她觉得我要是早些瘦下来,我继父看我还有点利用价值,就不会跟她离婚了...”
费雯冷笑起来,“那天我突然很恨她,恨到极点。我决定拔了她的氧气管,看着她掉了气,才终于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