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看了下腕表,见已经一点钟了,便说:“得快点去吃饭,不然要打烊了。”
“嗯。”
他们找了一家餐厅,点好了单,瞧见服务生都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宋瓷跟宴清修说:“你听力好,听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看他们的表,像是有事要生。
宴清修听了片刻,才将来龙去脉告诉宋瓷:“他们在讨论大厦闹鬼的事。”
宋瓷有些诧异,“还真的闹过鬼?”宋瓷也听说起过,这栋大厦这两年不平静,已经传出过好几次有
晚上在大厦内遇见脏东西的事了。
反正这大厦啊,是有些邪。
“他们有说是怎么回事吗?”
宴清修道:“说是前几年病毒肆意的时候,所有商铺都关门歇业,有两个强盗想要趁机抢劫捞一笔,结果没成想坐电梯的时候遇到电梯故障。那时候整个商铺都歇业了,没有管理员在,他们直接被困死在了电梯里,被现的时候,已经...”
有孩子在,宴清修就没详说那场面。
宋瓷想到那个场景,不禁一阵后背寒。
“刚才商场出了通知,说是下午两点开始关门歇业,大厦内部要做维修检查。其实啊,是大厦老板去昆仑山请来了玄学世家徐家的掌门过来镇灵呢。”
昆仑徐家?
在洛王朝时期,昆仑徐家便已存在,那时候便是玄学世家,对看风水算命跟镇灵很有一套。没想到六百年过去,昆仑徐家竟然还在。
说话间,饭菜端上了桌。韩淼有些困了,宋瓷往她碗里夹了些菜,韩淼还没吃上几,便含着一
山药睡着了。
韩珺坐在儿童座椅上,自己乖乖地吃了饭,便偏对宋瓷说:“妈妈,我想要拉粑粑。”宋瓷赶紧将韩淼托付给宴清修,抱着韩珺去了厕所。
韩珺让宋瓷给她脱了裤子,便说:“妈妈出去,臭,快出去。”韩珺拉粑粑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任何靠近的。
宋瓷忍着笑将门给韩珺关上,然后站在门外等候,外出的时候,宋瓷是绝对不会让孩子离开她视线的。
过了会儿,韩珺说:“好了妈妈。”
听到韩珺说好,宋瓷这才拿着纸走进厕所隔间。
上完厕所,宋瓷拉着韩珺去洗手。洗手台有成洗手台和儿童洗手台,韩珺还太小了,宋瓷便将她抱在怀里,站在成
洗手台洗手。
她帮韩珺洗手的时候,韩珺却抬盯着面前的
致,看到一个小男生闯
她的视线。
那小男生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长裤,小脸偏瘦,但五官却很致,小小年纪便培养出一身矜贵冷漠的气质。
小男生在她们身旁的儿童盥洗池前站定,低伸出纤长十指洗手。他的睫毛长得不像话,又翘又黑,韩珺看了就想摸。
想摸,她就真的伸手摸了。
宋瓷现的时候,韩珺的手已经放别左眼睛上去了。
宋瓷吃了一惊。这...
小男生抬,盯着软软糯糯的小朋友,淡眸里闪过一抹不悦。韩珺这才看到男生的左眼里面,竟然有颗黑色的小痣。
那小男生说:“小小年纪,还请自尊。”
宋瓷:“...”
这老气横秋的气,比韩珺更像是个小大
。
宋瓷赶紧对韩珺说:“珺珺,快给小哥哥道歉。”
韩珺盯着对方的脸,乖巧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模你。”
小男生:“...”
他可疑的沉默了片刻,才说:“没事。”
宋瓷抽了张纸巾把韩珺的手擦,便抱着她走了。
一出了厕所,宋瓷脸上便变得严肃起来,她厉色教育韩珺:“珺珺,以后不许随便触碰别
,你这样很不礼貌的。”
韩珺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把脑袋搁在宋瓷的肩膀上,突然低声说了句:“妈妈,他好看,我喜欢。”
宋瓷愣了一下。
韩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夸谁长得好看过,更没有对某种玩具说过‘喜欢’。
宋瓷回朝厕所方向看了一眼,瞧见两个身穿白色唐装的中年
走进了厕所,不一会儿,那两
便跟在那小男孩身后走了出来。
宋瓷收回目光,对韩珺说:“喜欢也不能随便摸。”
韩珺没说话,就趴在宋瓷肩膀上,大大的双眼一直盯着那男孩的背影。男孩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他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与宋瓷肩膀上的韩珺对视了一眼,随之拧起眉来,显得有些苦恼。
“小少爷。”男孩身旁的弯着腰说:“小少爷,您父亲那边要开始做法了,叫您赶紧过去呢。”
小男生摸了摸突突直跳地左眼,抬眸扫了眼弥漫在天花板上那层黑色薄雾,他唇角抿着,边走边说:“尽快撤离所有,此地怨灵已经进化成了地缚灵,恐会生事。”
小少爷是徐家数百年难遇的天纵才,小小年纪便已是徐家内定继承,是整个玄学界的新希望,他小小年纪便能将恶灵囚禁左眼,长大了,前途无量!
小少爷的话,自然是信得过的。
宋瓷抱着韩珺回到餐厅,便听到广播里的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所有顾客尽快离开。
宋瓷将孩子的脸颊藏在怀中,和宴清修一起抱着孩子便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车子开出地下车库的时候,宋瓷觉得窗外的天空似乎都变得黑压压的,像是要下雨。
宴清修瞧出宋瓷的不安,他告诉宋瓷:“当怨灵的怨念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便能改变周围的磁场,影响附近的天气变化。看样子,大厦内那两个怨灵不好对付。”
没有重生前,宋瓷自然是鬼佛魔都不信,自她重生后,她就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纵然觉得鬼一说太玄乎,却也不能一杆子否定它的存在。
知道颜江这几天在忙,可能都顾不上吃顿饱饭,宋瓷便对宴清修说:“宴先生,麻烦你将淼淼和珺珺送回家,我要去颜江那边一趟。”
“好的。”
宋瓷下了车,先去一家餐厅打包了些饭菜,这才拎着饭菜去公安局见颜江。
颜江昨晚就在办公室睡的,宋瓷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白色褂子皱的,那
铂金色的
泛着光,油光亮。
见宋瓷拎着食物来看自己,颜江感动的泪流满面。“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啊。”颜江打开外卖餐盒,开始狼吞虎咽。
宋瓷盯着走廊对面那个紧闭的大门,问他:“那是专门用来摆放尸体的房子?”
“嗯,离那里远点儿,气重。”
听到这话,宋瓷就有些佩服颜江,她问颜江:“你是怎么想到当法医的?”重逢那年,知道颜江去学了法医学,宋瓷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当年那个胆小如鼠的孩子,怎么就挑了个跟死打
道的职业呢?
颜江说:“我胆儿小,想要挑战下我自己。”他一边找他的牙刷,一边说:“我这其实挺轴的,越是怕什么,就越想要去面对那种东西。”
但他与死打了这么久的
到,
去世时的模样,却永远无法从他脑海里消失。
宋瓷听了感慨颇,“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勇敢的,就凭你敢追宋翡,我就佩服你。”
“哈哈哈!这话可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