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凝
要是想知道的话多花点时间很快就能打听到，不过他们现在着急，能花钱解决的事
没必要
费时间了。
杜妈妈看着那锭金灿灿黄澄澄的大元宝，眼睛都放了光，眨
眨眼睛笑道:“我教爷两个地方，一个是梧桐院找找黄妈妈，她那儿多送
进达官贵院里，那些贵挑讲究，有些还有对生辰八字，要旺他的才行。还有一个是牡丹院的常妈妈，他们那儿多买京城和附近的
孩子，比较知根知底的。”
燕凝笑着看向孟鸢清:“你说先去哪儿？”
梧桐院大多卖进达官贵那儿，牡丹院大多采买京城及附近的子。
“哪儿近去哪儿。”孟鸢清道。
离他们更近的是梧桐院，不过燕凝的下说牡丹院和梧桐院离得也近，就差两条街。
这个梧桐院看起来便和杜妈妈那儿很不一样，看起来颇为风雅，不像风月场所更像是什么诗书家。
他们刚进去里
的就眼前一亮，簇拥着他们进去见。
那黄妈妈一身绫罗，本来气定闲地坐在那儿磕着瓜子，懒懒地瞥他们一眼然后立马从踏上跳起来欢喜地迎过来。
“
家还想着是哪位贵客来了，竟然是燕公子，来来来，公子快上座。”
孟鸢清看着燕凝，燕凝仔细地打量对方一眼，微觉尴尬。
“原来你是这儿的熟客？”孟鸢清打趣道。
燕凝不语，径直走过去，那塌上已经换了崭新的坐垫被褥等物。
“既然如此，那就你来说吧，我省得多费
舌了。”孟鸢清道。
黄妈妈这边还让沏壶新茶拿上好的儿红摆热腾腾的糕点过来，燕凝道:“不必费事，我们把话说完就走。”
燕凝开门见山，问黄妈妈近
可有来买，而且还对生辰八字有要求的。
“燕公子不急，家让取来账本一查就知道了。”黄妈妈咯吱笑道。
趁着取账本的功夫，黄妈妈亲自给二位斟酒:“家敬二位公子一杯，家先
为敬。”说着款款饮酒。
“燕公子，前些子家送去的子可还使得？她们可是家
心培养的。”
“使得”这两个字就很微妙了，孟鸢清听了不由莞尔，燕凝有些尴尬只不出声，孟鸢清却越想越好笑，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东倒西歪的。
“有什么好笑的。”燕凝微露不满。
孟鸢清还是在笑，并且笑得越加放肆，又不想让燕凝没面子，只好尽力憋着，看着颇为滑稽。
燕凝轻声咳嗽一下:“这些牙子想要做大做出名堂总得结我们，这有什么好稀的。”
孟鸢清喝了一茶，可是被呛了一下。
“回我帮你问问，没准你的师兄也是她的熟客呢！”燕凝为了报复孟鸢清的取笑狠狠地说道。
“我师兄才不这么贪图美色呢。”孟鸢清非常自信地说。
这边黄妈妈已经取来了账本仔细查看，燕凝道:“给我们吧。”
黄妈妈的笑容僵硬了，不等燕凝掏银子她就主动双手奉上:“公子请看。”
“按道理我们是不该把账本给的，一来这是关我们院子的经营，让知道了不好。二来我们这儿卖有讲究，让知道了不好。”
“妈妈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燕凝道，“这是你们吃饭的家伙，总不能坏财路。”
说着拿出一叠银票来轻轻推过去。
“公子客气了。”那黄妈妈挥挥手绢，正好用帕子把银票盖住拿走了。
孟鸢清从后往前翻着账本，只见梧桐院这几卖进了尚书府王府云云。
“你们这卖都记在一本帐子上吗？”孟鸢清问。
“分两本，一本记上宾，就是这本。”黄妈妈道，上面写着卖进达官贵处，“一本记散客，就是主动来这儿赎的。”
梧桐院自己也做着勾栏买卖，所以会有客看上姑娘来赎的。
“既然如此那若是有生客来买，你们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燕凝问。
“我们这儿近年来基本不做生客买卖了。”黄妈妈笑道，“即使是外地的客，那也得有熟引荐，我们知道些底细才行。”
“黄妈妈生意做得大，客自然都得是非富即贵的了。”孟鸢清认真看着账本笑道。
黄妈妈生意做得大，野心也大，当然不能轻易把卖给什么小家小户的地方，免得坏招牌。
孟鸢清看到账本上有卖进襄王府的，还备注了安南将军收。
简直是公开处刑。
燕凝忽然道:“这本记得都是贵客，西戎的应该在另外一本上。”
孟鸢清淡淡“嗯”了一声，带着淡淡笑意。
她几乎快看了半本帐子，再往前西戎还没进中原，可是她继续迅往前翻了翻，基本都是卖给官员的。
药王不可能提前太久进中原的，这本帐子没什么用的。
孟鸢清又看另外一本帐子，问道:“我可以抄录吗？就抄这本。”
黄妈妈纵有百般不愿，还是得答应。
燕凝问道:“有没有哪位客，他的眼睛很特别，乍一看就挺好看的，仔细一看会觉得和常不一样的？”
孟鸢清莞尔，黄妈妈仔细思索了一番，摇摇:“不知道和常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燕凝看向孟鸢清，孟鸢清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
“形似丹凤，眼带桃花。”孟鸢清道，“若是眯眼的话更像是丹凤，笑起来像桃花。”
“还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燕凝笑道。
黄妈妈又仔细想了想，摇摇:“没印象。”
“不过说起眼睛，我倒想起之前的——邱侍郎来。”
邱侍郎。
孟鸢清抬眼:“他怎么了？”
黄妈妈道:“之前邱侍郎来了说要买，我本不想做他的生意，怪刁钻的，只是他赖着不走态度强硬，我只好卖了。”
“他的眼睛怎么了？”孟鸢清问。
“看起来呆呆的，不太机灵的样子。”黄妈妈道，“不仅眼睛，整个都古怪，跟中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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