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剑弄得遍体鳞伤,并不是因为秋剑的实力不行,而是她在战斗中不得不照顾其它。
第一次出手,秋剑减轻了6晚的压力。
第二次出手,秋剑实现了成功的局。
而这两次出手,带来的结果就是秋剑受创。
杀才的实力,那可比玄元、风苍、玉虚等强多了,特别是他的攻击能力,可谓是真的巅峰。
只要给杀才机会,那么,他就能挥出非常可怕的坏了。
而秋剑两次出手,就给了杀才的两次机会。
虽然秋剑不像生命体那样惧怕受伤,也不像生命体那样,受创会影响战斗力和心态,但是被接连两次重创,秋剑还是陷到了很不利的局面,以至于秋剑的
况显得最为惨烈。
也多亏了秋剑的实力强横,如果换个,怕是早就陨落了。
杀才趁着机会,攻击了秋剑。
他是想在最后杀掉秋剑的,不过,秋剑的能力出了他的预料。
他的攻击力虽强,可终究是差了一点。
杀才没能取得战果。
而这个时候,玄元也已经逃了。
玉虚逃跑,满修逃跑,玄元逃跑,这三个的逃跑,也让杀才的心态彻底生了变化。
当玉虚逃跑时,杀才内心是鄙夷。
同为师兄弟,居然在战斗中独自逃跑,简直是不像话。
不过,杀才的内心倒也并不如何愤怒。
因为他跟另外几个的关系一般,也不怎么接触,虽然同为昆仑七子,但他只跟大师兄满修亲密。
再说了,都是弑师的,要说品行有多么高洁,那才是扯淡。
大家都是现实的,追求的都是利益关系。
说来也是悲哀。
盘古的七个亲传弟子,个个都是利益之辈,全无义气。
反而是修罗武,最多算是记名弟子,结果,对盘古反而最忠臣,反而最感念盘古的恩德。
在昆仑七子袭杀盘古之后,修罗武组织隐士会对昆仑七子展开报复,誓要为盘古报仇。
要说关系,修罗武是最疏远的。
但是最后,肯为盘古复仇的,反而是修罗真。
杀才很清楚,昆仑七子之间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
他也非常明白,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都是利益之徒。
所以,玉虚见势不妙就直接开溜。
杀才还真的不怎么愤怒,也谈不上失望,因为他知道,玉虚就是这样的。
再说了,玉虚跑与不跑,其实都不关键,也不影响大局。
他跑了,新晋真会去追他。
他不跑,他就留在战场,新晋真也会缠住他。
结果都是一样。
所以,玉虚逃跑,并没有在杀才内心泛起涟漪。
真正让杀才愤怒的,乃是大师兄跑了。
昆仑七子之中,满修是杀才最亲近的。
在杀才的心里,满修既是他的师兄,又是他的老师,还是他的亲。
杀才也以为,满修会将他视为亲。
昆仑七子之中的风苍、玄元、清虚、玉虚、左虚,杀才都可以不在乎,但他一定在乎满修。
他也以为,满修会同样在乎他。
他一直认为,他和满修更像是亲的关系。
回想当年,当满修说要袭杀盘古时,杀才甚至都没有多问,直接就点。
满修让他什么,他就
什么。
满修说要弑师,他也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因为在杀才内心,满修是他的亲。
他永远都站在亲这一边,哪怕满修要对付的是恩师,他也不带半分的犹豫。
满修在他面前,都不用讲道理,都不用分析利弊,只需要告诉杀才需要做什么,杀才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就算在今,在局面已经极为不利的时候,杀才也想着如何杀敌,如何找机会攻击秋剑。
他从未放弃。
满修要做的事,杀才就一定会竭尽所能。
然而,在这种时刻,满修却招呼都不打,也不回的跑了。
这个瞬间,杀才的第一反应是懵的,他甚至说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满修要逃跑,而是疑惑。
他不懂满修的想法,还以为满修要有什么举动。
然而,当满修跑得越来越远,也不回的时候,他才猛地意识到,满修逃了。
这对杀才而言,简直是信仰的崩塌。
他是可以将后背放心给满修的。
哪怕敌的剑就从后背此来,他也不管不顾,因为杀才永远相信,满修会不顾一切的挡住。
他永远相信,背后的一剑只有击杀了满修,才会刺中自己。
只要满修在,攻击就永远不会从后背袭来。
然而,这个信仰,却在今崩塌。
满修说过,大家将后背给他。
哪怕玉虚逃跑,哪怕风苍陨落,哪怕局面极为不利,杀才也相信,满修能够说到做到。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并不是这样。
满修跑了。
杀才是了解满修的。
别不了解满修的实力,但杀才了解。
现在的局面虽然不利,但绝对没有出满修的能力。
满修不可能护不住大家的后背。
满修连盘古的攻击都可以尽数挡住,怎么可能挡不住古池城大阵呢?
古池城大阵,岂能又盘古厉害?
然而,现实就是,满修并没有挡住。
他跑了。
他在可以挡住的时候,选择了逃跑。
杀才无法理解。
他根本无法理解。
哪怕风苍死了,玄元死了,玉虚也死了,但是,只要满修和杀才凑在一起,他们就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不是盲目的迷信,这是杀才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更是对满修实力的信心。
虽然败局已定,但是,绝不至于陨落。
至少,满修和杀才不会陨落。
可偏偏,满修跑了。
在他最不该逃跑的时候,满修跑了。
跑得毫无征兆,跑得毫无道理,甚至跑得毫无必要。
最令杀才无法接受的是,满修是独自跑的,甚至都没有跟杀才打声招呼。
杀才还想着要击杀敌的时候,满修却已逃跑。
臣子正欲死战,而君王却事先投降。
这就是杀才面临的局面。
这令杀才无比的迷茫,无比的错愕,无比的惊诧,同时又无比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