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陛下都被困在宫中,帝都的大部分兵马都被禹王手下的人掌握了,妾今日携刚出生的儿子来此,恳请国公爷出山,带兵力挽狂澜。”
贺长安的声音里面带着哭腔,耿威的声音,让她感受到了一点希望。
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喟叹:“门外的人,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国公,也没有办法力挽狂澜……”
“不,你就是韩国公。妾身尚未出嫁的时候,父亲就总是和妾身说起与您共同在潭州驻守时的往事,说您刚正不阿、御下严明。嫁给殿下之后,殿下也常常和妾身说,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殿下。今日若是国公爷不开门,只怕大宣就要彻底变天了。国公爷,妾身跪着求您了——”
不等靳娜把她拦住,贺长安就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因为她知道,眼前除了这样做,她别无他法。
朱红色的门,在雨水的洗刷下变得格外清明,却也带着沉重的气氛。但到底,还是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身穿酱色长袍、虬髯怒目的老者挺拔的身影立于门后:“王妃快快请起,老臣担不起这一跪,只是老臣也并无把握,能够于危难之时力挽狂澜,但既然王妃已经这般相求,老臣愿意拼尽全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