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个提线木偶，生不出反抗之心。但在杀了彰古力之后，瞬间升起的仇恨怒火也被后怕全部取代。
轰！火绳枪向后猛地一顿，推开了马五的肩膀。
尽管有不准观察战果的军规，但视线所及，马五还是看到六七十米外的目标
起了一团血雾。
非死即伤，或者是没了九成的狗命！马五抿了下嘴角，收枪后退。
尽管马五的弓箭
术在明军中堪称翘楚，但他也喜欢这重火枪的威力。已经是管着好几百
的军官了，他还是要打上几枪杀上几个建
才过瘾。
重甲嘛，重火枪打击起来才更有效，弓箭的
甲能力还是不够。而且，一枪打得敌血
横飞，更有震撼力，心里更舒爽。
退到后列，虽然戴着铁面，可从露出的眼睛能看出马五的欢欣笑容。那杆重火枪的本主接过枪，以熟练的动作装填火药，并把裹着油脂丝绸的铅弹推
弹膛。
用浸油脂的麻布和丝绸包裹弹丸，不仅是火枪的应用，炮弹也是如此。一是增加气密
，二是能倾斜枪
而弹丸掉不出来。
“再打一枪。”马五毫不客气地伸手取过枪，走到了向前移动的队列中。
枪的本主直了眼睛，也是高马大的壮汉，却被长官欺负得直翻眼睛，铁面下肯定是委屈的表
。
攻城的建和包衣已是死伤累累，而城上的悬牌，明军官兵的盔甲铁面，则在抵御弓箭上显出了极大的作用，伤亡很小。
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建还是顽强地在城墙上立起了几架钩梯，重甲兵开始向上攀爬。
呯的一声响，钩梯上的建整个趴在了梯上，嘴里
出黑的污血和内脏碎块。
从侧后方来的铅弹重重地击在他的后背上，虽未穿透重甲，但巨大的冲击力被他的身体全部吸收。
建不仅内脏受损，还被击断了脊椎。勉强在梯上停留片刻，便扭曲着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
一排铅弹呼啸着了过来，猥集于钩梯下的建被击倒数个。
城上又扔下了轰天雷，连续的几声炸激起浓重的硝烟，这一群顽强的建几乎遭到了毁灭的打击。
越来越多的轰天雷和炸燃烧弹从城
砸下，炸的火光和迸溅燃烧的火焰在城下闪现，敌在惨叫哀嚎，在烟火中扑腾
跳，如同地狱中的群魔舞。
好不容易攻到城下，莽古尔泰是万般不甘心无功而退的。即便面对着如此惨景，以及伤亡惨重的攻击，
他嚎叫着、咆哮着，带着十几个亲兵纵马奔驰着，督率着数千
真、蒙古附庸兵、汉兵继续冲到城下进攻。
看着士兵携带着钩梯、推着攻城车越过壕沟，迫近城池，莽古尔泰稍微消停下来，嘴里出浓重的白雾，瞪着牛眼望着不断吐着烟火的城。
在莽古尔泰左侧百米左右，佟养指挥着汉兵冒着不断轰击而来的炮弹，付出了重大的伤亡，终于把十几门火炮推至壕沟前架好。
用直轰击城是不可能的，吊也不用想，那得多远的距离，多大的仰角？
按照佟养的估测，火炮在此轰击，顶多能打到城墙的中下部。但按照要轰开城墙的目的，这已经足够了。
几颗炮弹从城上飞来，砸在还未设置好的火炮阵地上，弹跳着，在惨叫和惊呼声中，又有不少汉兵非死即伤。
佟养带着两百多真夷嚎叫怒骂，挥刀张弓，弹压着因为恐惧而有些混的汉兵，督促着他们架起火炮，装填弹药。
但莽古尔泰的指挥打了佟养的计划，也是两下没有协调好。大量士兵又攻到城下，使得火炮并不能马上开始轰击。
紧皱着眉，佟养命令亲兵去找莽古尔泰，希望他让城下的士兵暂时退到壕沟里，好让他开炮轰城。
即便是后金的汉官中的高品级，可在真夷将领和官员中，佟养也是低了一，更不用说是身为贝勒的莽古尔泰了。
而粗鲁
躁的莽古尔泰，显然是佟养所不愿直接面对的。没有指挥的意思，就是商量和建议，佟养也有点害怕瞪起大眼珠子、横眉咆哮的那个莽夫。
轰！一枚炮弹带着呼啸飞来，以低平的弹道弹跳着，将一辆炮车砸得支离碎，成了一堆零件。
佟养举目望向远处，寻找着莽古尔泰的大旗和身影。
努尔哈赤不能说胆怯，手下将领官员已经慑于明军威力强大的火炮，拼死拦阻着不让他靠近。
但身为前线指挥的莽古尔泰，如果连将旗都不敢张举，不仅是贪生怕死，又怎么指挥进攻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