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大叫道:“我们愿意为晋王效死!”隔岸观战的大军看见主帅如此勇武,亦是人人热血沸腾,虽然帮不上忙,却也雄心焕发,齐声呐喊。
“你输了便退兵吗?”安琪暗念此人也是条汉子,不禁敌意大减,问道。
“要是在下不敌,今天便是我们输了,立即退回对岸便是。
”周义朗声道。
“好,看在你领军入侵以来,还能约束将士,我便与你一战!”安琪点头说道,原来她也知道周军军纪严明,没有荼毒乡里。
安琪毅然答应,也是发现周义登岸后,敌军气势大盛,己方由于自己住手,可没刚才那般意气风发,无论答应与否,也难免要与周义一战,如果给他缠住,敌人势必源源增援,那时城里就算出兵相助,亦要陷入恶战,有违原来的布署。
再看对岸敌方的渡船又再载满人马,已经启碇,船上除了士兵,还有洛兀和周军将领,加上这些局手,自己的计划一定要泡汤了。
“谢公主赐战!”周义舒了一口气,高声叫道:“众兄弟退回来,立即把受伤的送回去医治。
”安琪也下令正在鏖战的骑士住手,让伤亡惨重的周军可以救死扶伤,退出战场。
扰攮了一会,洛兀等也相继登岸,在周义身后严阵以待,接着还有人牵来一匹黑色的骏马,原来他们也把周义的座骑送来了。
“马战步战,听凭公主指示。
”周义手执缰\绳,潇洒地说。
“王爷言重了。
”安琪踏蹬下马,掷下手里银枪,翻手拔出背上双刀说道:“妾身便以双刀接王爷几招吧。
”周义放开缰\绳,双手执戟,慢慢旋转把方天画戟分成两截,然后把连着戟尖的头交给身后铁卫,手执铁棒似的一头说:“这根棒子专事点脉打穴,公主小心了。
”“别叫我公主!”安琪低呼一声,双刀一前一后,摆出架式。
“请赐招!”周义不想占先,立下门户道。
安琪也不多话,右手刀一挥,左手刀却朝着周义劈下。
周义不敢怠慢,挥捧便迎了上去,乒乒乓乓地打起来。
洛兀等从来没有见过周义出手,不知他的武艺高低,不禁大是紧张,人人手执兵器,预备必要时把他救下来。
安风的兵将虽然知道安琪武艺高强,不虞有失,仍然患得患失,事关此战胜固可喜,要是败了,敌军势必乘膀追击,恐怕便是火族之祸了。
数十招后,周军看见周义的铁棒指东打西,愈战愈勇,安琪却是只守不攻,左闪右避,不禁大喜,齐齐呐喊助威,大呼小叫,安风的兵将却从来没见过安琪如此窝囊,自是忧心仲冲,噤若寒蝉。
周义更是喜出望外,原来他的武功虽高,可没多少实战的经验,接战之初,发觉安琪的双刀空门甚多,开始时也恐防是诱敌之计,只是试探性地进攻,步步为营,没想到愈攻愈是顺利,还逼得她完全采取守势。
以为控制了战局后,周义便放胆发动攻势,着着进逼,希望能够速战速决,在大军面前大展威。
虽然急于求胜,全力进攻,周义只是预备点到即止,让这个色毒女将自动认输,可没有打算辣手摧花,也是这个原因,手里铁棒可没有攻向那些致命大穴。
且别说周义仍然要塑造贤王的形象,不能滥施毒手,就是非杀不可,也不能不看清楚她的庐山真睑目,才可以作出决定。
其实单看安琪的马上英姿,周义已经差不多有了决定。
色毒战士的战甲全是贴身裁制,方便战斗,安琪的雪熊战甲自然没有分别,贴身适体,完全突显了那妙曼动人的身体。
纵然至今还不能揭开安琪遮盖着粉脸的冷冰冰白铁脸具,但安莎姿色不恶,安琪是她的妹妹,焉会见不得人,更何况洛兀夸之为色毒第一美女了。
念到洛兀的说话,周义手里攻得更急,有点怪安琪的马上功夫如此高明,步战的武功却是如此不济。
那套破碇百出的刀法看来是使完了,安琪竟然又再重头开始,周义差点便笑出来,暗里思索该使哪一招才能逼使她自动认输。
还没有头绪时,安琪又使出曾经使周义心生旁骛,胡思乱想,结果错过了一个攻击机会的一招。
这一招安琪中门大开,胸前腰下还有肩头,全是空门,周义看见那高耸入云的胸脯时,暗念她虽然远不及安莎的伟大,但是坚挺之中,却见丰满,不像末经人事,不禁暗笑洛兀该是没有见过多少黄花闺女,才会瞎猜一气。
看见安琪又使出这一招,周义不再犹疑,挥棒便往她的肩井穴戳下,只要刺中了,想不认输也是不行。
无奈安琪还是像早知周义有此一着,及时回刀架开了铁棒,总算有惊无险。
“王爷,她的刀法很是古怪,快退,迟恐不及了!”也在这时,有人在周义耳畔急叫道。
周义认得以传音入密说话的是十二铁卫之首魏子雪,他的见闻广博,武功更是众卫之首,该不会胡说八道,只是念到是自己采取主动,要退还不容易,不禁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退两步看看!”魏子雪又说话了。
发觉魏子雪的声音甚是坚决,周义叹了一口气,放弃一个硬砸安琪右腕的机会,往后退去,可没有想到脚步才动,安琪的左手刀不知如何,竟然早已绕到身后,横劈右股。
周义赶忙扭腰避开,却又发现安琪左半身尽是空门,这一招可放弃了进攻的念头,改为往左冲去,孰料安琪把右手刀回挡身前,差点便撞了上去。
如是者周义接连试了几趟,挥棒进攻还可,倘若置诸不理,意图藉机脱身的话,反而险象横生,但是怎样进攻也是白费气力,总是动不了安琪分毫,暗里运功内视,才发觉气力消耗甚多,不禁大惊,知道不妙。
缠战了半天,众军也发现有异,原来周义虽然不断地进攻,安琪还是夷然无损,好像是屹立不动的大山,完全不为所动,然而就在欢呼呐喊的声音开始减退时,忽地轰然作响,周义终于退出战圈,铁棒柱地,嘴角染血,寂然不动。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没有动,白铁脸具下边不知是什幺表情,只能见到宝蓝色的眼珠闪烁着怪的光芒,情复杂。
“我们退!”隔了一会,周义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没有说毕,便吐了一口血,众人才知道是他输了。
安琪没有做声,也没有下令拦阻,眼巴巴地看着周军上船,不知心里打什幺主意。
周军的伤残早已经运回对岸,剩下的兵将全挤上渡船,周义在六个铁卫保护下,是最后一拨上船的,行前频频回顾,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剧震,不敢对视,唯有转身下令兵将回喊。
※※※※※周义是受了内伤,幸好伤得不重,原来发现自己受制于那套古怪的刀法后,几经努力,仍然不能脱身,最后还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没什幺敌意,于是强行运起内功硬闯,才能脱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义没有大碍后,才舒了一口气,力劝周义以主帅之尊,以后不宜犯险之余,也难免称道他的武功高强,竟然能力敌色毒第二高手铁面罗刹。
周义虽然是输了,但是赢得了军心,总算得偿所愿,周军的士气更没有因为主帅战败而受损,反而人人磨拳擦掌,决心再战。
先锋营渡不了河,也没有影响进攻的计划,周义下令伐木,从速建造足够大军一起过河的木筏,那时无论安琪如